第25章 新政(2)禁軍改革(2 / 3)

折可適是折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目前任涇源路安撫使,知渭州,他是一員名將,能力自不必多說,又是軍中一路將領,他來清查西北一線的禁軍自然是最佳人選。

至於張叔夜, 目前是秦州知州,最近才調回來的。上一世,趙桓還是太子的時候,宋江等人在山東發動起義,就是張叔夜率軍平定的,可以說是具有治兵能力的。何況,上一世第二次東京之圍的時候,隻有張叔夜一個人率軍勤王,最後被俘,背枷北行,在過白溝河之前,扼腕自殺,留下血書,為趙桓的後悔藥添加了一味藥材——忠臣心頭血。這樣的人不用,還能用誰?

最後一位,宗澤,字汝霖,乃是周侗的同門師弟,本是元祐六年(1091年)賜同進士出身,目前任掖縣縣令,和張叔夜一樣,趙桓念其前世的忠心耿耿和抗金的決心,提前授予重職。

有了上帝之眼的趙桓,深深記得前世,靖康元年(1126年)的時候,金軍南侵,正是宗澤臨危受命,在磁州擊退來犯的金軍,聲震河朔。同年金軍再圍開封,欽宗任趙構為兵馬大元帥,宗澤為副元帥,共同救援開封,他力主向開封進軍,並不顧趙構、汪伯彥等人的阻撓,率兵奮戰,多次挫敗金軍。

當整個趙氏皇族被俘虜北行的時候,九弟趙構在臨安重建新宋,正是這個宗澤力挽狂瀾,升任東京留守兼開封府尹,招集王善、楊進等義軍協助防守,又聯絡兩河“八字軍”等部協同抗金,多次挫敗金軍進攻,使開封成為抗金前線的堅強堡壘,金人畏憚宗澤,都稱他為“宗爺爺”。在鞏固開封防務的同時,宗澤曾二十多次上書,建議趙構還都開封,並製定了收複中原的方略。趙構不僅未加采納,反而一再破壞其抗金部署。

建炎二年(1128年),宗澤因壯誌難酬,憂憤成疾,在三呼“過河”之後便與世長辭。

宗澤還有個部將叫做嶽飛,比我還小一歲,現在還小,等我長大的時候,就是嶽飛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想想就開心。那樣的統帥,那樣的絕世名將,白瞎了九弟趙構那個活豬,竟然把氣死了宗澤,莫須有害死了嶽飛,就那麼怕他把我接回去,我又不會搶你的皇位,想想就來氣,以後得找機會好好揍他一頓。

“臣等萬死不辭,不會辜負官家和幽王所托,請官家和幽王放心,臣等一定秉公決斷。”

“這是第一步,清查禁軍中的一些問題,並且解決。第二步就是將全國劃分軍府,下設軍鎮。我跟爹爹還有幾位相爺商議過,也詢問過多位將軍。決定將全國所有禁軍分為五個軍府,分別是東京軍府、幽州軍府、南方軍府、雲中軍府、秦鳳軍府。

東京軍府,指揮使為種師中,高俅任副指揮使,下設開封府、京西南路、京西北路、京東路四個軍鎮。

幽州軍府,劉仲武任指揮使,張叔夜為副指揮使,下設六個軍鎮:幽州軍鎮、大名軍鎮、青州軍鎮、河間軍鎮、定州軍鎮和相州軍鎮。

南方軍府,宗澤任指揮使,童貫任副指揮使,下設六個軍鎮:江南軍鎮、廣南軍鎮、淮南軍鎮、兩浙軍鎮、荊湖軍鎮、夔州軍鎮。

雲中軍府,折可適任指揮使,下設四個軍鎮:大同軍鎮、太原軍鎮、河東軍鎮和府州軍鎮。

秦鳳軍府,姚古為指揮使,劉法為副指揮使,下設九個軍鎮:秦鳳軍鎮,涇源軍鎮、熙和軍鎮、環慶軍鎮、鄜延軍鎮、西州軍鎮、成都軍鎮、延安軍鎮、京兆軍鎮。各位大人,即日上任,各地的禁軍改革就托付諸位了。”

“微臣遵命,一定不負官家殿下所托。”

除了折可適不在朝,其他人都很恭敬的行了一禮,一副心情振奮的樣子。

趙桓隱晦的發現童貫有些不高興,滿臉的陰鷙,再也看不到從前樂嗬嗬一副好人的樣子。實在沒辦法,再世為人的趙桓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哪怕現在再如何風生水起,擋不住末日的大遼,更擋不住凶猛的金國鐵騎,既然難當大任,便隻能讓你去南方練兵了,希望你能盡職盡責做好自己的事情。

群臣均在竊竊私語,這一番禁軍改革,人事任命,提拔了一批年輕有為的將領。隻是實在有些讓人不理解的是,官家麵前第一紅人的童貫竟然隻是得了個副職,而且竟然屈居一個籍籍無名的中年文官之下。

宗澤,何許人也?掖縣縣令?群臣都在想這個宗澤到底有什麼能力,能得到官家和幽王的重用,同時為什麼剛剛遠征歸來立下大功的童貫,卻被排擠到了一邊。

整個朝堂,除了趙桓,沒有人知道宗澤的能力和誌向,沒有人想得到他曾在前世兩宋之交力挽狂瀾。

童貫如何不會心生怨氣,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怨氣。

官家自然也感覺到了,隻是如今的趙佶再也不是那個章惇口中的“輕佻,不可以君天下”的端王,更不是前世那個被蔡京蠱惑一心豐亨豫大的昏君,在重生趙桓的逐步影響下,已經逐漸有了明君的潛質和傾向。尤其是隱約猜到趙桓的根腳和故事後,更加十分的相信趙桓,其他人,一律靠邊站。

沒辦法,似乎感受到了童貫的憋屈,心有不忍的官家,終究是硬不起心腸,柔聲道:“童愛卿身體不舒服,可要稍事休息?”

雖然不明白幽王何以對自己如此的打壓,十分憋屈的童貫,感受到了來自官家的善意,瞬間清醒過來,剛才的表現實在是不符合自己一貫謙遜待人的性格,很快便收斂了怨氣,強行撐起了笑容,開始坦然麵對一切。

官家擔心這樣的忍耐恐怕並非一個好的轉向,隻怕是埋下了一個禍根,看向趙桓的眼神意味深長。

趙桓隱晦的苦笑了一下,童貫本就是才疏,我總不能拿我再世為人的期盼以及大宋的江山社稷來哄他吧,何況,上一世的趙桓太子,早就見識過了得誌便猖狂的童貫是何等的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