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君趙佶(1 / 2)

神宗年間轟轟烈烈的熙寧變法(王安石變法),因為保守派的阻撓,黨爭的殘酷以及用人不當,還有王安石的個人性格原因,終歸是失敗了。然而熙寧變法猶如一劑猛藥衝向了大宋的五髒六腑,以自殘的方式歸攏了財政,清明了吏治,如果接下來的帝王將相能夠休養生息,恢複元氣,大宋又可以繁榮強盛。

這時候的老天爺賜予了大宋一次機會,給大宋降下了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和恢複新法整軍拓邊的良相章惇。宋神宗的兒子,宋哲宗是趙佶的兄長,在位期間,重用武將且加大軍事力量,鐵腕手段重啟神宗前期的富國強兵之道。朝內章惇重啟新法並修正新法弊端加以完善,恢複了元氣,財政大漲,民生休息,內政為之一新;對外運用良將章楶等,經略西夏。

可惜天不假年,蒼天再一次放棄了大宋,老天爺就是這麼的狠。他幫你的時候,什麼都會給你,多的讓你受寵若驚;他毀你的時候,什麼都拿走,直讓你懷疑人生。

宋哲宗英年早逝,年僅二十五歲,變法強國守土開邊的鐵血宰相章惇一貶再貶,大宋最後一次中興的機會蕩然無存,可憐這位鐵血宰相卻被寫進了奸臣傳,隻是因為他詔述了新法。哲宗一朝是大宋少有的高光時刻,哲宗,章惇也是少有的君臣偶遇,猶如劉備和諸葛亮,唐太宗和魏征,神宗和王安石,哲宗和章惇是大宋最大的意難平。

趙佶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位的,早年的他也是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雄心壯誌的。畢竟比起哲宗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弟來說,趙佶並不具有更強的合法繼承性。因而在向太後去世後,趙佶,我們的大宋皇帝便迅速地展開出全麵詔述父兄事業的誌向。從1102年的崇寧元年,大宋吏治清明,百姓安康,大有盛世來臨前的曙光。崇寧崇寧,崇尚熙寧變法。

蔡京字元長,興化軍仙遊縣慈人,熙寧三年(1070年),進士及第,任舒州推官,元豐年間,升為龍圖閣待製、知開封府。曾經代表大宋出使遼國,是一位有具代表性的書法家、政治家、外交家。

早年的蔡京也是名滿京城,初赴汴京城,也是立誌在明君下做一位良相,但是在大宋朝的毒瘤——朋黨之爭中,更是在起起落落的官場宦海中腐蝕了自己,成為了自私自利、騎牆投機的政治家。隨著章惇等人的逐漸老去,趙佶即登大寶的時候,高居朝堂的變法派隻剩下了蔡京。趙佶早年還是端王的時候,便知道蔡京有胸懷天下之誌,行政管理之能,又善於理財,故而當趙佶要詔述新法的時候,這對君臣聯袂出場了。

蔡京主政期間,借繼承宋神宗新法之名,在都省設講議司,推行的市易法、方田均稅法,不斷改變鹽業、茶葉的專賣製度等,增加了政府財政收入。政治上持續大規模打擊以元祐黨人為主的不同政見者,最終致使朝廷幾無可用之人。

今日早朝,可惡的蔡京,抓住朕貪圖享樂、舞文弄墨、喜好花山奇石這個喜好,又提出了“豐亨豫大”的說法,這是要將朕引向昏君的節奏啊。還好,還好,我有個生而知之的趙桓,小趙桓的一席話,竟然讓我有了當頭棒喝的感覺,隻是,隻是,朕還要最後確定下。

正欲宣茅山道士劉混康進宮,轉念一想,老道長高齡七十,也罷,朕親自過去吧。

大宋一朝自太宗伊始,治國用的是儒家學說,卻非常尊崇道家,道家在東京城有固定的道觀和官職。哲宗年間,劉混康屢得信任,哲宗賜他的道場為元符觀。趙佶即位後,最信任的道長是劉混康,據說有一年科舉放榜的時候,劉道長竟然算中了前三甲的人選,讓趙佶信服的五體投地。

趙佶一行來到元符觀的門前,兩旁的小道童早已跪下迎接。古稀之年的劉混康也在他的弟子攙扶下迎接趙佶,趙佶大步向前,免去了劉道長的大禮,執弟子之禮輕托著他的衣袖,走進劉道長的會客室,楊戩等一眾太監在門外候著。

落座後,趙佶率先詢問,語氣頗有點激動:“道長博古通今,道家學說學貫古今,朕有一事相詢。”

“官家請問,貧道知無不言。”

“朕聽聞道門內有生而知之的說法,不知是否是真的?道長可否解釋給朕聽?”

“生而知之的確是有的,在我道門典籍【道門科略】確實有所提及。所謂生而知之的人,大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穿越轉世,一種是記憶傳承。隻是聽聞戰國時期有一位九歲拜相的甘羅,十分聰慧,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精通政治,軍事,外交方略,據說可能是生而知之的人,他應該屬於記憶傳承。

“果真有其事?那道長是否見過或者有確實記載的生而知之的人或者典故?”趙佶似乎就像找到了法律依據一樣,站起身來,激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