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真氣得兩眼發黑,差點站不住,幸好毓靈和倚蓮扶住,仙真痛苦的問,“他是聽何人挑撥的,當年為何李敏兒可以買通奶娘,我卻不能?毓靈,讓
小喜子召清河王入宮,哀家現在需要他。”
毓靈答應著趕緊出去吩咐小喜子去清河王府,元懌聽到小喜子的話,不及與家人告別便吩咐準備馬車,要進宮見仙真。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再也見不到彼此,一場陰謀的網已經在洛陽皇宮中鋪開,誰也逃不脫的命運慢慢再次降臨到這對相愛永難相守的人身上。
元詡哭著回到太極殿書房,還未及更衣,便看見宮廷主食中黃門負責禦膳房的胡定跌跌撞撞從門外連滾帶爬似得進來,倒地便哭嚎道,“皇上啊,清河王要謀反啊,皇上救救奴才。”
元詡一聽吃了大驚,止住自己哭聲,“說,你快說,四皇叔要對朕做什麼?”
胡定這奴才忙腆著一張讓人惡心的哭相繪聲繪色描述道,“清河王用金銀財帛誘逼奴才在您的禦膳中下毒,要毒死皇上,說事成之後,讓奴才飛黃騰達。皇上對奴才恩寵有加,奴才自是不願意,他就拿奴才老家親人的性命威脅啊,皇上,您救救奴才一家人啊,皇上。”
元詡畢竟還是個孩童,這一聽嚇了個半死,哆嗦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有人證物證?”
胡定瞪著酷似堅定的眼睛告訴元詡,“這事元將軍也知道,就是奴才求救於他,他也畏懼清河王的權勢才讓奴才求皇上的。”
元詡大驚失色,忙呼,“快,快召左將軍元乂來見朕。”
隨後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劉騰,拉著劉騰的袖子哭道,“劉公公,朕怎麼辦啊,朕都是讓他們做主了,為什麼還是要朕死啊。”
劉騰火上澆油的說道,“皇上莫怕,太後知道皇上已經知曉她非皇上親母,而皇上親母李娘娘已經被她設計害死,自然想著讓清河王趕緊殺了皇上以保全自己。皇上莫怕,既然他們已經有謀反之意,那麼皇上就順勢而為,將清河王就地正法,以正朝綱。至於太後,如今應該消息不會那麼快傳出,我們速在清河王、徐紇、鄭儼知曉之前,先將太後遷至北宮,阻礙其消息。待肅清亂黨後,皇上便可親政,那時候,何止封潘娘娘一個昭儀,就是封為皇後也沒人阻攔了。”
元詡被劉騰一番話糊弄的已經分不清是非黑白,特別在隨後而來的元乂的慫恿,潘憐兒的淚水攻勢下,做出了一個將大魏由盛轉衰的錯誤舉動,他任由劉騰、元乂矯皇太後詔:“魏有天下,奕葉重光。高祖孝文皇帝,以英聖馭天,徙京定鼎。世宗宣武皇帝,以睿明承業,廓寧區夏,而鴻勳未半,早已登遐。乃令車書弗同,鯨寇尚熾。幼主稚弱,夙纂寶曆,曾是宗祏,莫克祗奉。朕所以敬順群請
,臨朝總政。帝年以長,久思退身,所以往歲殷勤,具陳情旨。百官內外,已照此懷。而僉爾眾意,苦見勤奪,黽勉從事,以迄於茲。自此春來,先疾屢發,藥石攝療,莫能善瘳。夏首及今,數加動劇,便不堪日厘萬務,巨細兼省。帝齒周星紀,識學逾躋,日就月將,人君道茂,足以撫緝萬邦,諧決百揆。朕當率前誌,敬遜別宮,遠惟複子明辟之義,以自綏養。實望群公逮於黎庶,深鑒斯理。如此,則上下休嘉,天地清晏,魏道熙隆,人神慶悅,不其善歟?“。
看著詔書,元詡竟興奮自己平生第一次做了這個江山的主,再不用聽仙真的訓示,這個主就是誅殺清河王,幽閉胡仙真,徐紇、鄭儼打入刑部大牢。北魏王朝一場腥風血雨就此拉開帷幕,隻是有人尚不知情,有人懵懵懂懂,有人暗暗自喜、摩拳擦掌,有人卻走上了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