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懶梳妝收住風華 淺泛舟醉看江山(3 / 3)

仙真沒想到他竟然說的這樣直白,急說道,“爾朱榮你放肆,怎麼可以對朕說這樣的話,你讓船上這些宮人如何看待於朕?”

爾朱榮輕輕舒袖對準船尾的兩個宮人就是兩枚袖箭,箭發之處,見血封喉,兩人連吭都沒來及吭一聲就落水沉湖。

仙真壓住怒氣,柳眉輕挑,“你下一個殺的是朕麼?你在大魏的宮苑殺朕的宮人,是真的認為朕不敢殺你?”

爾朱榮猛地湊近仙真的臉頰,她嚇得潛意識堅硬了腰身,“我可以殺了全天下的人,唯獨不會動你一分。我隻問你,朝廷內外傳你與清河王有染,說你是寂寞難耐,真還是假?若你能與清河王一起,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我差在何處?”

仙真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朕與清河王是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並非苟合。與你不可能,不是你差,是朕隻把你當弟弟,把你當可以匡扶社稷的大將軍,是君臣,亦可為姐弟,卻無半絲男女之情。朕縱是在外人口中如何淫亂,也隻亂在他一人身上。”

爾朱榮劍眉緊鎖,滿眼霧氣,“你為何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會比元懌做的更好。他對你的好,我可以百倍做到。這些年我為你平亂邊疆,隻因你的一句話,便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送進宮,若你要我的命我亦可做到,為何不可?”

最後那句爾朱榮是怒吼的,他釋放了身體沉睡多年的野性,不由分說的強吻上了仙真的嘴,一如十年前一樣,他又被仙真咬了舌頭,隻是這次他沒有護疼鬆口,他的血融入了兩個人的口中,仙真漸漸慌了神,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軟了下來,她鬆開了口。伴隨著爾朱榮的力道,癱軟在他的懷中,不再反抗。爾朱榮見她柔和了,卻沒有再采取下一步的動作,他鬆開了欲解仙真腰帶的手,轉而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轉頭對著湖水吐去了口中的鮮血,問道,“是答應了我嗎?”

仙真搖了搖頭,道,“你如此待朕,不怕朕在這四周布了伏兵?”

爾朱榮哈哈大笑道,“怕什麼,你不會殺我,因為你需要我,你若布了伏兵,憑我的鼻子如何聞不出來?隻是這元懌也太烏龜了吧,看了那麼久還不現身,是等我們做完了合歡之事再出來?”

仙真推開他的手,坐正了

身體,道,“清河王如今在接你女的路上,很快便到,朕約你到此,是想知道最近的幾道奏折說的事是否屬實,現在看來不過空穴來風。”

爾朱榮笑道,“哦,什麼奏折,說我什麼?”

仙真威儀萬千的起身立於船頭,“告你謀逆,欲害朕。”

爾朱榮並不在意,笑著從後麵環住仙真的腰,“船頭不穩,小心掉下去。我隻對你說一句,殺你者先得誅我。他元懌不負你,我爾朱榮守護你。”

仙真看著兩邊如畫的江山,裝作不經意的回旋身體,躲開了爾朱榮的環繞,指著遠方駛來的一隻官船,“你的小英娥來了,你們父女敘敘,朕還有些政務要商議,今日之言,朕記下了,也信了。”

官船緩緩靠近他們的小船,爾朱英娥站在船頭開心的揮舞著雙手叫著爹爹。元懌看著船上的兩人並未說話,隻是從船夫手中拿過一支船槳,一個鷂子翻身輕跳上船,對爾朱榮道,“將軍還不去與你的愛女相聚,太後這不用你伺候了,本王送太後回去。”

爾朱榮看了看仙真,見她也要他走,歎口氣飛身上船。元懌一言不發默默將船劃開,仙真發現了元懌的不滿,輕輕拉著他的衣襟問道,“卻是為何生氣了?”

元懌也不回頭,話語含酸的說道,“你二人嘴角都帶血,你卻未曾傷及半分,卻不是當年一樣情景,我沒動手教訓他便是顧全大局了,你還要我笑麼?”。

仙真見他吃醋心下著急了,慌忙上前欲抱著他安慰,誰知道重心不穩翻落下水,元懌慌忙跳入水中救護。隻見仙真若芙蓉出水,珠釵散落,衣濕處更顯身材有致,元懌動情望著她,之前的不快也忘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