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恩和鄭芝龍出了乾清宮後,兩人走了一小段路,王思恩突然說道:“鄭總兵,你們鄭家現在可是很受陛下看重啊,個個身居要職,現在你兒子又入了陛下的法眼,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鄭芝龍一臉謙虛的擺了擺手,笑道:“哪裏哪裏,犬子還不成器,哪能入陛下法眼。”
“咱家伺候在陛下身邊,能看得出來的,陛下想倚重鄭家,後麵還要對鄭總兵委以重任呢!”
鄭芝龍心中一動,王思恩好像知道點什麼內幕消息。
他不動聲色說道:“我鄭家對陛下、對大明忠心耿耿,能被陛下信任是我鄭家的榮幸。
隻是不知道這後麵委以重任,是從何說起,王公公要是方便的話,可以給在下說說,鄭某感激不盡。”
說完,他隱蔽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張500兩的銀票,遮遮擋擋的遞給了王思恩。
王思恩表現出一臉驚詫的樣子,沒有伸手去接銀票,還警告道:“這,鄭總兵可不能知法犯法,把咱家也害了,外廷官員收買內廷宦官,可是死罪!”
“王公公是說到哪裏去,這不是收買,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麵,在下給的一點茶水錢,在下跟王公公交個朋友,這不是犯法吧!”
王思恩露出猶豫的神色,他很快就將那銀票拿到手裏,藏在了身上。
“好,鄭總兵這個朋友咱家交了。咱家隻是聽了陛下正在為市舶司的關稅而發愁,想如何打擊那些商人的偷稅漏稅,可能想和鄭家合作。”
“市舶司?和我鄭家合作?”鄭芝龍有些疑惑,市舶司是朝廷的衙門跟他們鄭家能有什麼合作。
說完這些事後,王思恩就不再前進了,說道:“咱就送到這裏吧,明天咱家會再派人去找鄭總兵入宮的。”
既然對方不願意再說了,鄭芝龍隻能帶著一肚子疑惑,朝皇宮外走去。
王思恩趕緊回到了乾清宮,朱慈烺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鄭芝龍有沒有問你明天的事?”
“皇爺,他問了,奴婢照您的吩咐隻透露了一些!”
這是朱慈烺讓他故意透露的,讓王思恩去送鄭芝龍,就是給他們獨處的機會,外廷的官員總是會想從皇帝身邊的太監打探消息。
加上王思恩好像有意透,鄭芝龍必然會打聽的,就可以通過王思恩提前給他透露點消息讓他有所準備。
“皇爺,這是鄭芝龍給奴婢的500兩銀票!”王思恩手捧著一張銀票。
朱慈烺看了一眼銀票, 聲音清冷說道:“你拿著吧,下不為例,以後沒有朕的允許,發現內廷宦官勾結外廷朝臣的,一律處死!”
“是,奴婢不敢!”
王思恩感覺現在的皇爺跟幾個月前相比,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現在陌生得讓他害怕。
另一邊,鄭芝龍出了皇宮後,他的馬車旁邊站著兩個人已經在等他了。
“爹!”其中一個年輕儒生穿著打扮的人揮手叫了一聲。
鄭芝龍走過去笑問道:“森兒,你沒在讀書怎麼來了?爹還準備晚上去國子監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