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擊敗李自成,坤興公主又落入大清手中,多爾袞為了顯示大清優待大明皇族,為她治傷療養。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目睹經曆母親自盡,父親揮劍要殺自己,父親死了,母親死了,妹妹死了,突然間所有親人都死了。
在這般恐怖經曆打擊下,也會心如死灰,噩夢難忘。
他們不知道的是原曆史上,坤興公主第二年就抑鬱而亡了。
使團在北京呆了十多天,期間左懋第多次試探多爾袞,有沒有找到其他兩位皇子,但多爾袞確實也沒找到。
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逃到別的地方隱姓埋名了,至於後麵多個打著兩個皇子旗號反清的,也沒有正史明確記載是他們兩個。
使團現在找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六月底的時候,坤興公主的傷勢好了很多,使團決定盡早回去南京,多爾袞並沒有像曆史上那樣扣留使團,畢竟朱慈烺的大明不是朱由崧的南明,清軍也還沒開始進攻南方,所以使團能順利離開北京。
朱慈朗烺收到使團要回歸的時候也是非常高興,他們成功將坤興公主帶了回來,現在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直係血脈聯係的親人,就隻剩下坤興公主了。
朱慈烺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內心孤單,他魂穿過來無依無靠,雖然坤興公主不是他前世原本的親人,但也是現在自己身體流淌著同樣的血脈親人。
跟其他人比,總歸來說,坤興公主跟自己會天然比較親近一點,內心會更容易接受她。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使團沒有找到永王和定王,曆史上這兩個的去向和記載都是真真假假,但無一例外,不管真假,隻要被找到,他們都被大清嘎了,大清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他越過來,改變了朱慈烺的曆史,但有沒有改變他兩個弟弟的曆史,那就不知道了,可能他們兩個的命就是如此吧。
使團進入南京城後,朱慈烺帶著眾官員一起到皇城門口迎接。
不一會使團的車隊就停在城門口,頭車的左懋第立刻從馬車上下來,快步來到朱慈烺麵前。
“臣禮部右侍郎兼右僉都禦史左懋第,奉旨率團出使北京,今率使團歸來,參見陛下!”
“左愛卿平身,此番去北京,左愛卿辛苦了,能順利接回坤興公主,使團眾人皆有大功。”
“謝陛下,為君分憂,是臣等本分。”
“好!好!”
朱慈烺點了點頭,然後越過他走到另一輛馬車麵前,這是坤興公主乘坐的馬車。
“媺[měi]娖[chuò],我是慈烺皇兄,皇兄上去了?”朱慈烺叫了一句。
“皇兄……上來吧!”馬車內傳來一句柔弱的聲音。
兩名婢女俽開車簾,朱慈烺踏上馬車,躬身進入,婢女將車簾放下後退出馬車。
映入朱慈烺麵前的是一個精致麵容,身形嬌弱的少女,她臉色因疲憊而略顯蒼白,眼神中還充滿了無助與迷茫,看得讓人不由心生憐憫。
朱慈烺伸手去握著她的左手,一臉擔憂,輕聲說道:“皇妹,皇兄來接你了!”
坤興公主剛開始還有些害怕下意識躲閃,半截左手斷臂還想側身隱藏,不敢讓人看見。
“有皇兄在,沒事了!”
“皇兄……嗚嗚……”
坤興公主內心掙紮一番,慢慢才放下了戒心,抱著朱慈烺大哭起來。
她年紀輕輕,就經曆如此多的殘酷,身心飽受折磨,如今終於見到唯一的親人了,忍不住要宣泄內心的恐慌和委屈。
朱慈烺也雙眼紅紅,他穿越在這具身體上,兩人已是不分彼此,朱慈烺是他,他也是朱慈烺,自己親妹妹的遭遇,猶如讓他感同身受。
“嗚嗚……母後死了,昭仁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坤興公主抽泣著,身體微微顫抖。
朱慈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細細安慰著她:“皇兄知道,坤興不用害怕,有皇兄在,皇兄會保護你的,現在這裏很安全!”
安慰開導了好一會,坤興公主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了下來,不過她臉上始終有一種憂鬱的情緒在蔓延。
朱慈烺隻能心想後麵要多多來安慰開導她,否則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這個妹妹也會和曆史上那樣,整天抑鬱寡歡,會得了抑鬱症去世的。
朱慈烺讓馬車進入皇宮,替坤興公主安排好住處,今天都是在陪著她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