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水的動作一頓,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見過我?”
“寧姐姐,你不記得了,兩年前,你在我們村子教孩童識字,當時沐大哥也在。”年輕人有些激動,“當時我才十二歲,你還教過我寫我的名字呢。”
柳溪村,柳溪村,難怪聽著這麼熟悉,原來是之前原主下山曆練待的村子。
略一思索,我便搖頭否認了,“抱歉,我之前受傷失憶了,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所以我也不記得我有沒有到過你們村子,有可能我隻是長得和這位寧姑娘像而已。”
年輕人摸摸腦袋,沒想到會是這樣,“這樣啊,也太像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張嬸回來了,“欸,是二順吧!”
年輕人回道,“是啊,大姑,是我二順!”
“怎麼過來啦,你爹娘來了嗎?”
“沒呢,這次是我大哥要成婚了,爹娘喊我過來告訴大姑,來我家住上幾天。”
“大順要成婚啦,娶的是哪家姑娘啊?”
“是同村的王家姑娘。”
“好好好,王家的姑娘是好的,你回去跟你爹娘說,我今晚收拾收拾,明早坐胡家大爺的牛車過來。”
“好的,大姑。”
張嬸看著二順老是盯著我看,疑惑道,“二順,莫不是你認得這姑娘?”
二順又把剛剛和我的談話給張嬸說了一遍。
張嬸一拍大腿,“這真是巧了,你們名字裏都帶著寧,又長得像,說不定就是同一個人,寧姑娘,你明日便和我們一起去二順他村子裏,沒準還能找到你家人呢。”
“大夫也說了,去以前去過的地方,說不定就可以恢複你的記憶!”
張嬸越說越覺得此事可行,而且,留我一人在家,張嬸也不放心,而我沒有合適的拒絕理由,於是第二日一大早,就跟著張嬸坐了一上午的牛車才到了柳溪村。
天殺的二順,我進村在他家安頓好之後,他才說起,之前和寧姑娘一起教書的沐大哥這幾天也剛好回來了村子裏。
要不是我找了借口拒絕了他,他就要拉著我去找謝棲辭了求證了。
我真的謝謝他,大可不必這麼熱心的。
這個沐西沐大哥,就是謝棲辭當初用的化名。
而我當時曆練的時候就是說叫我寧姑娘就行,眾人以為我姓寧,其實當時我的化名是朱寧,因為嫌棄被人叫朱姑娘,所以幹脆讓別人叫我寧姑娘就行。
朱寧這個名字我除了跟謝棲辭說過,就是跟張嬸說過。
要是張嬸一熱心,或者有更多像二順這樣記得我容貌的人,我簡直就是直接掉馬現場。
怎麼會這麼倒黴,這麼巧啊!
我焦急地在屋內走來走去,恨不得直接使用輕功飛走。
但是不行,一旦動用功力,就很容易被謝棲辭發現,這時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
這可怎麼辦?
夜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難不成,兩人都一本正經介紹自己
我說,“哥哥好,我是你的妹妹安姝寧。”
謝棲辭說,“妹妹好,我是你的哥哥謝棲辭。”
救命,我真的不敢想象兩人見麵會是怎樣的世紀尷尬場麵。
要不然還是幹脆失憶裝到底,至於謝棲辭怎麼樣就是他的事了。
要是他借機讓雪月宮的人接走自己怎麼辦?
雪月宮和星宿宮還有聯姻呢,我可不想喜得一個未婚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