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期間,張嬸也自然問起了我是哪家的姑娘,怎麼會受傷。
這個問題我昨晚就想過了自己要如何回答,雖然那群刺客搜查我的情況很小,隻要溫意棠沒事,他們的注意會放在溫意棠身上,不會在乎我這個漏網之魚。
而溫意棠如果沒事,她肯定會派人找我。
既然如此,我不如就暫時待在這個村莊好好養傷,等我的武力值完全恢複。
所以我用了一個很爛大街的理由,我失憶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了。
而張嬸很明顯臉上出現疼惜的神色,告訴我,不必著急,可以留在村子裏好好養傷。
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我眼裏泛起感動的淚,“好,謝謝嬸子。”
實則,內心愧疚,打定主意,在住的期間,一定要好好幫忙,不白住,等溫意棠的人,找到自己,一定厚禮相謝。
在接下來的幾天,我輾轉在這個小院裏,主動為張嬸分擔一些簡單的家務,比如,喂雞,喂鴨,喂鵝,還有喂兔子。
張嬸家是個養殖大戶,聽張嬸說,她家還在另一個不遠的地方養了豬。
其他什麼的,都好說,唯獨我有些怕鵝,因為它的有時候,真的會追著你跑,所以每次我都是哄著昭昭陪我去喂。
我不知道是不是動物也欺善怕弱,明明張嬸喂的時候,從來不做怪,一旦看到我和昭昭就嘎嘎叫,撐開兩個翅膀,脖子前傾,然後每次我和昭昭都匆匆把它要吃的東西灑在旁邊,然後跑開。
由此,昭昭不小心手上被大鵝啄了一下,白嫩的手背,立馬泛紅,然後昭昭眼裏閃著淚光,還自我安慰,“昭昭不疼,昭昭不哭。”
這可憐勁兒,直看得我心裏犯軟,隻好幫他吹了吹,然後找到上次大夫給我開的塗在額頭上的藥膏,小心給他塗上,然後告訴他,睡一覺,明天就不疼了。
當天晚上他乖乖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就笑著過來找我,興奮地喊著,不疼了,好了。
這天上午,張嬸和張叔都有事外出了。
這時候,有人上門,來人是一個十四五歲年輕人,說自己是張嬸的二侄子,自己大哥沒幾日就要娶妻成親了,特地邀請張嬸一家過去住幾天,也好幫忙。
昭昭拒絕和陌生人交流,我隻好上前交流,問其姓名。
年輕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二順,隔壁柳溪村的。”
“我會轉告張嬸的。”我招呼他進來喝茶,他卻連連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還要去其他村通知。”然後就跑了。
我叫昭昭陪我去喂鵝,然後叫了幾聲都沒應,我以為他是昨天被鵝咬了,心裏怕了,就沒勉強。
等我要離開的時候,昭昭卻拉著我的衣袖,我疑惑地看著他,這是又想去了?
昭昭語氣有點凶凶的,“媳婦兒,我的,不許,講話。”
這次我沒聽懂,沒想到之前那個傳信的年輕人又跑了回來,氣喘籲籲。
正打算給他倒杯水,他卻突然喊了一句,“你是...寧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