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命運的糾纏(2 / 3)

“你撒謊,3 分鍾的時間足夠你跟進廁所。”陳星辰怒聲嗬斥,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審訊室的氣氛愈發凝重。

“殺人凶器呢?”陳星辰目光冷冽,直逼李小山。

“我怎麼可能會有電擊器和螺絲刀,帶著那種東西我根本過不了安檢。”李小山的聲音裏充滿了慌亂和急切。

“你事先進入車站藏好了的。你有個表哥就在那個車站裏工作,而他也證明你一周前確實去車站找過他。”陳星辰言辭犀利,不給李小山絲毫喘息的機會。

“我那隻是為了確認這次出差的車票。”李小山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閃爍不定。

“胡扯,你是為了把凶器提前藏在車站裏。”“所以凶器呢?它們在哪?” 李小山猛地抬起頭,反問道。

“這話正是老子想問你的,你殺完人後把凶器藏到哪裏去了?”陳星辰怒喝道。

嗬嗬,李小山的反抗出乎意料的頑固,那股子執拗勁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不,恐怕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平日裏唯唯諾諾的形象不過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罷了。

“陳警官,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還得去公司開實習證明。”李小山忽然冷靜了下來,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剛激烈的交鋒從未發生過。

陳星辰的土辦法不僅沒有生效,還被反將了一軍。他緊緊盯著李小山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重新審視。猛然間,他意識到自己大大低估了這個看似懦弱的年輕人。

是的,他確實沒有證據,依靠的不過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那些消息的真實性毋庸置疑,可無法當做決定性的、一錘定音的證據。

李小山買水用了 3 分鍾,或許真的是在排隊。陳星辰問過車站小賣部的售貨員,當天確實人潮湧動,有些擁擠。他那個在車站工作的表哥也詳細描述了李小山到車站來的經過,言之鑿鑿地篤定沒有看到李小山帶著什麼電擊器。

最關鍵的凶器螺絲刀留在屍體上,恐怕是凶手在殺人時為了防止拔出刀讓血噴湧到自己身上而無法處理。

但他帶走了那個電擊器,如果能找到電擊器的話,根據其型號和產品編碼,就能夠順藤摸瓜去找購買記錄,從而用來鎖定凶手。

要知道,每一個正規出售的電子產品都會有相應的銷售渠道和購買信息留存,隻要能找到這條線索,就無異於抓住了凶手的尾巴。

可就是找不到,當天就搜過李小山的身,他身上沒有。車站裏上上下下都被翻了一遍,各個角落都沒放過,也沒有。李小山或許提前把凶器處理掉了,其實也不難,他隻要在殺人出來後,隨便找個旅客的行李包,趁著人多混亂之際,將電擊器偷偷放進去,等到那個旅客乘車離開這座城市,凶器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消失了。

陳星辰已經讓手下去聯係在半個小時內出發的十五輛大巴車的全部乘客,希望能從他們那裏獲得關於有可能存在於他們包內的凶器的線索。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至今還沒有任何回音。每多等待一分鍾,陳星辰的內心就多一分焦慮和不安。

“陳隊!”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小張神色匆匆地走進來。

“找到電擊器了?”陳星辰急切地問。

“沒有。”小張臉色有些難看,搖了搖頭,“已經聯係過所有的乘客,都沒有發現。”說著,小張把陳星辰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局長聽說了這事,這次審訊完全違規,得馬上放人。”

第四章節 懸案未解

“找到了三個目擊證人。”又是一個深夜,刑警隊的會議室裏煙霧彌漫,桌上插滿了如林的煙頭。小張拿著跑斷腿才得來的證詞,聲音沙啞且疲憊,然而臉上卻掛滿了無奈。

“目擊者稱,他們確實看到李小山在小賣部前排隊,然後買了飲料。”又是一個深夜,刑警隊的會議室裏煙霧彌漫,桌上插滿了如林的煙頭。小張拿著跑斷腿才得來的證詞,聲音沙啞且疲憊,然而臉上卻掛滿了無奈。

“也就是說在那三分鍾內,李小山排隊買飲料,然後回到同事身邊。據他們所說,李小山除了一開始買水外沒再離開過。”小張說到說結論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小心地觀察著陳星辰的神情,“提出蓄意謀殺陳建航的李小山就是凶手的人,是陳星辰,他強硬地領導了整個案件。”

而現在,所有證據都無情地指向了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結果,他是錯的。李小山不是殺人凶手,盡管他有著極大的殺人動機,有著好些難以解釋的奇怪舉動,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人有種被他用某種高明方法騙過去了的既視感。

事實上,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小張等人也不由得產生了和陳星辰一樣的直覺,那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們,凶手除了李小山,沒有別人。

可殘酷的是,找到的證據卻和他們的直覺背道而馳,那些證據就像一道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們與真相之間。他們不得不痛苦地承認,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李小山沒有殺人的可能。

“雇凶殺人。”陳星辰嗓子嘶啞,那聲音仿佛是從幹裂的喉嚨中艱難擠出來的。他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到了極限的邊緣。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麵容憔悴不堪,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真相,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能揭開謎底,“雇凶。”

小張猶豫著反駁道:“陳隊,李小山的經濟狀況很差,他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湊不齊雇凶殺人的錢吧。”

“幫凶。”陳星辰又說道,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

陳星辰已經連軸轉了數日,此刻的他麵容憔悴,眼神卻依然銳利。“陳建航是個人渣,恨他的人應該很多。根據目前的調查,還沒有發現其他的可疑人物。關於幫凶的猜想其實之前就提過,但把陳建航的人際關係查了一圈,恨他的人不少,但恨到要殺人的地步的,似乎隻有李小山一個。”

“技術科那邊怎麼說?”陳星辰眉頭緊皺,抓起桌上的煙盒,用力一捏,空的。他煩躁地隨手扔掉,又抓向另外一盒,打開一看,也是空的。

小張拿起麵前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遞了過去,搖搖頭說:“陳隊,不成,頭啊,上次你違規審訊,影響很差,上麵發話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許再針對李小山進行過度調查。”

“技術科那邊不幫忙,要找到幫凶,如果真有那麼個人的話,還得從李小山下手。技術科有手段,調出李小山的所有通訊記錄,說不定能發現線索。”陳星辰滿臉怒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不幫?老子去找他們去!” 陳星辰“轟”的一聲起身,老陳還是有手段的。威逼之後又施以利誘,可依舊無果,他幹脆賴在技術科不走了。整天在裏麵上躥下跳,像隻不安分的猴子,攪得雞犬不寧。

最後還是讓他如了願,技術科把最近兩個月,也就是李小山從入職天地傳媒到命案發生這段時間的所有通訊記錄,包括電話、短信、社交媒體,全部找了出來。但他們不幫忙處理,一股腦全部扔給陳星辰,“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技術科的科長恨恨道。

陳星辰重重地拍了拍技術科長的肩膀,目光堅定而執著,說道:“兄弟,這次多謝了!這個案子結束,請你喝酒。”隨後,拿著那堆珍貴的信息轉身回去。

“兄弟們,給我查!我就不信揪不出那小子的狐狸尾巴!”陳星辰一回到辦公室,便將資料往桌上一扔,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決心和鬥誌,仿佛要用這股氣勢衝破眼前的迷霧,找到案件的真相。

陳星辰身先士卒,親自上陣。靠著一包茶葉和一條玉溪香煙,在辦公室熬了又一個通宵。他雙眼布滿血絲,手指在鍵盤和紙張間不停穿梭,神情專注而執著。

可最終的結果卻令人失望。昏暗的房間裏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隻有未燃盡的煙頭倒在暗黃色的煙灰缸中默默的燃燒。彌漫扭曲的煙霧,像是鬼魂一般,它們似乎在對著陳星辰發出陣陣嘲笑,嘲笑他的徒勞無功,嘲笑他的滿心期待化為泡影。

李小山的通訊記錄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平時聯係的人屈指可數,除了父母,就是那個被陳建航搶走的女朋友,還有兩三個關係較為要好的同學,僅此而已。

他私底下的作風和他表麵所展現的形象如出一轍,溫和怯懦。就算麵對女朋友那句憤怒的“你還是個男人嗎”,也隻是回了一句“晚安”,再無其他多餘的辯駁或解釋。

他的網絡瀏覽記錄中倒是能窺見些許征兆。比如,他曾在百度上頻繁搜索如何應對職場暴力之類的關鍵詞。

此外,他還在一個名為“你有什麼秘密”的問題下,將自己的遭遇匿名寫了出來。但或許是文筆太過糟糕,表述混亂不清;亦或者他的遭遇太過普通常見,不如別的回答那麼驚世駭俗、吸引眼球,以至於關注者寥寥無幾。

僅有的幾個回答,除了感歎“陳建航真不是人”之外,也沒什麼有價值、有營養的建議。他也曾在百度上搜索過死刑的量刑標準,以及登錄過心理谘詢的網站。隻是瀏覽,沒有進行谘詢。

但正如他在整個案件中的一貫表現一樣,他透露出來的隻是一些隱隱約約的征兆。欲望、動機這些東西可以證明他或許有殺人的潛能,卻無法確鑿地證明他確實做出了殺人的行動。

至於陳星辰一直想要找的幫凶,則更是一無所獲。

“老大,要不算了吧。這麼看,李小山真的沒殺人,還是隻能按搶劫殺人的路子?”小張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迷茫,似乎對這個案子的走向也感到困惑不已。

陳星辰下意識地要嗬斥,剛張開嘴,轉頭看到小張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祈求般地望著他。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在喉嚨裏轉了轉,終究是咽了回去。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滿臉憤懣地把資料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起身回家睡覺。

城北車站殺人案就這樣成了一樁懸而未決的疑案,也成了陳星辰的一塊心病。隻要一閑下來,哪怕是片刻的休憩時間,他的思緒就會不由自主地飄向這個案子。

“難道我的直覺這一次真的錯了嗎?”陳星辰無數次在心中這樣自問,那困惑和不甘如同陰霾,久久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李小山不是凶手,可如果他是,我又忽略了什麼呢?”陳星辰怎麼也想不通,他感覺自己仿佛走進了一條沒有出口的死胡同,四處碰壁,卻找不到出路。

他後麵又去找過李小山三次。有兩次都隻是遠遠地看著,不敢輕易上前打擾。第三次被李小山發現了,於是兩人坐下來聊了起來。

李小山的神色比上次審訊時自然得多,他平靜地表示理解陳星辰對他的懷疑,甚至自嘲道:“如果我是警官,我也會懷疑我自己的。”

陳星辰直截了當地問:“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李小山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是。”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個殺了他的人。”對話到此為止。

李小山最終還是順利地拿到了天地傳媒的實習證明,他也因此得以順利畢業。之後,他進了一家更大的傳媒公司,好像混得相當不錯。不僅如此,他還新交了女朋友,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軌。

快過年的時候,陳星辰難得有了幾天假期。這是上頭特批的,說是老陳這一年壓力太大,讓他好好放鬆幾天,調整調整狀態。

第五章節 新的線索

陳星辰早在 10 年前就跟老婆離了婚,兒子在外地獨自打拚,從不依靠他,而他也懶得去管,可謂是孤家寡人一個。放了假也沒個去處,好在有個同鄉的老友回來,約著聚了聚。老友叫朱立新,和他一樣,也是警察。

當年他們是一個警校的,不過畢業後朱立新被分配到了外地。酒過三巡,陳星辰心裏的那點苦悶被濃濃的酒味勾了出來。他點起一根煙,就著一盤拍黃瓜,把城北車站殺人案的來龍去脈跟老友詳細地講了一遍。

“我說老陳,你這性子得改改了,不能老講你那個什麼直覺,這年頭辦案是講證據的。”立新聽了直搖頭,眉頭緊皺,一臉無奈地說道,“你看看你,為了這案子熬了那麼多個通宵,結果呢?我覺得你那幾天的夜是白熬的。”

“你也覺得我錯了?不可能!”陳星辰又仰頭喝了幾杯酒,臉色脹得通紅,眼睛裏布滿血絲,不依不饒地拉著老友的胳膊,情緒激動地反複講述著李小山身上的種種疑點。對方隻能無奈地聽著,偶爾附和幾句,卻根本無法打斷陷入執拗的陳星辰。

說到激動處,陳星辰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翻出李小山的照片。那是他當時在審訊室外偷偷拍的。“你看這個叫李小山的小子,像不像剛殺了人?”陳星辰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衝著老友大聲喊道。

立新本來隻是應付似的隨意瞥上一眼,但看到照片中的那人,忽然一怔。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起來,臉上原本敷衍的神情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和疑惑。

他仔細地看了好幾眼,眉頭緊皺,問道:“你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姓李 ,李小山。”陳星辰回答道。

“李小山。”立新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眼睛微微眯起,腦子深處的記憶如同被攪動的湖水,緩緩浮出,開始和眼前照片上的人一點點對照上。

“這個李小山,戶籍是不是湖州的?”立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急切。

陳星辰愣了一下,說道:“是。”

“那不會錯了,就是他,這小子樣子沒怎麼變。”立新篤定地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陳星辰滿臉疑惑地問,“你認識?”

“嗯,十七年前有個案子,我經手的,那時候見過他。”立新回答道。

“什麼案子?”陳星辰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急切。

“當時我還在村鎮派出所,鎮子裏的魚塘淹死了一個男孩。那年頭,孩子們都愛去魚塘邊上玩水,淹死人的事兒也不少見。但問題是,那個淹死的男孩腦袋上,”立新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表情凝重,“有不自然的凹陷,他身上也有不少打鬥造成的傷痕。”

陳星辰毫不猶豫地判斷道:“這肯定是謀殺!”

“我當時也這麼覺得,但那年頭辦案沒現在這麼方便。況且我們經過一番調查後,唯一有嫌疑的是一群孩子。”立新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

“孩子?”陳星辰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套用現在的話來說,熊孩子。

家裏父母基本上都在外麵打工,老人管不住他們,就成天惹是生非。死在魚塘裏的男孩是學校裏學習最好的那個,據說平時都是被他們欺負的。”立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立新頓了頓,陳星辰已經心急如焚,等不及他繼續說下去,連忙問道:“李小山就是那群孩子中的一個?”

“沒錯。”立新點頭應道。“但男孩落水的時候,他們正在李小山家裏玩,由此排除了他們的嫌疑。”立新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遺憾的神情。

陳星辰呆了一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調查進行到這裏已經舉步維艱,重要的是,那落水男孩的父母從魚塘主人那裏拿了一筆補償款,竟然主動把案子撤掉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我們也隻能無可奈何地不了了之。

立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用手指著陳星辰手機上的照片緩緩說道:“當時李小山差不多 7 歲。我找他詢問當時的情形時,他的表情和這上麵差不多。這麼多年了,我依然還記得那孩子的表情,冷漠中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陳星辰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春節假期還沒結束,陳星辰就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刑警隊。他二話不說,把李小山的檔案資料重新翻了出來。整個全隊上下都很緊張,心裏都在犯嘀咕,以為他又要堅持自己那所謂的直覺了。

這一次,他誰也沒指使,隻是默默地抱著那堆積如山的資料,獨自一人在角落裏靜靜地琢磨。更多的時間,他都花費在了外麵,不停地跑來跑去,風風火火的身影讓人摸不著頭腦。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麼,仿佛有著什麼神秘的使命在驅使著他。甚至,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還專門不辭辛勞地去了趟湖州。

回來時,他帶著大批的資料徑直奔向局長辦公室,然後在局長辦公室裏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當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的是局長親自蓋過章的行動申請。這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城北車站殺人案正式重啟,而陳星辰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大家,這次他一定要揭開真相。

第六章節 真相漸明

在短短三小時內,嫌疑人李小山便被迅速帶到了審訊室。依舊是那間熟悉的審訊室,坐在李小山對麵的,也依舊是陳星辰。

“好久不見。”陳星辰率先打破沉默,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眼神卻犀利而專注,緊緊地盯著李小山。

“這是什麼意思?案子早已經結束了不是嗎?難道你還想對我來一次違規操作?我保證我會投訴你!”李小山瞪大眼睛,情緒激動地叫嚷著。

“你認識馬誌對吧?”陳星辰這句話沒用什麼力氣,聲音平靜而低沉,卻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李小山的脖子上,讓後者瞬間卡了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現在就要去投訴!”李小山憤怒地吼道,試圖猛地站起來。但站在門口的小張用淩厲的視線將他壓了回去,那目光仿佛帶著無形的力量,讓李小山的動作戛然而止。

“回答我的問題。”陳星辰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陳星辰冷笑一聲,“不肯說?沒關係,我幫你說。你和馬誌初中畢業後就沒聯係了吧?”

“他怎麼了?”李小山吸了口氣,著急地打斷陳星辰的話,“你要是不說清楚,我還真沒想起這個人。沒聯係!你們警察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通訊記錄吧?”李小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

“我甚至都沒有馬誌的聯係方式。”李小山急切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我們查過,確實沒有。”陳星辰微微一點頭,但隨即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這裏是你的同事董誌遠的證詞,他證明十月一日國慶節,在你們出差洛陽的過程中,你曾在路邊偶遇一位老朋友。經過照片比對,那就是馬誌。”陳星辰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小山,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陳星辰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小山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心裏暗自得意,心想自己這段時間的調查總算沒有白費力氣。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另外一份文件,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馬誌,男,今年二十七歲,原籍湖州。目前在洛陽帝豪夜總會工作,職位是保安,不過說穿了,其實就是個流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李小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