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這是慈寧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母後,臣隻想為阿淩討回公道,為年幼喪母的孩子討一分安寧。”
聽到這話的太後,冷笑了一聲,“阿淩去世這麼多年,你現在又重新提起這件事情,是在往我心窩上戳啊!”
“當年阿淩生產時大出血,我一直以為是意外,直到有人告訴我阿淩的死並非意外,而是謀殺。”
太後,奇跡白黃,將手中的茶盞直接扔了出去,砸到了沈衛國身上後,又滾落在地。
“胡言亂語,這種謠言你也信,沈相還真的是老糊塗了。”
“臣有沒有胡言亂語,太後您心裏清楚,阿淩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明明前三個孩子都好好的,怎麼偏偏在生染染的時候出了事情。”
“都說了,當時是宮女亂說話,才導致阿淩胎氣大動,這些在長慶殿伺候的宮女,太監跟太醫都可以作證。”
“您說的沒錯,可是這些人裏麵唯獨少了照顧阿淩整個孕期的女醫。”
“當年女醫因為沒有照顧好公主深感愧疚,留下書信就匆匆離開了,之後哀家也派人找了個很久但依舊未見其蹤影。”
“是嗎,究竟是您不想找,還是因為你呢害怕暴露而將她囚禁了起來呢?”
“沈衛國,哀家一再容忍你是因為你是哀家四個外孫的父親,但這不並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放肆的理由!”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讓人將趕出去。”
“微臣所言是否非虛太後您心裏知道,但無論今天究竟是何種結局,我都要為我的妻兒討回公道。”
太後氣的眼睛直瞪著他,手指顫抖著指著底下的人。
“真是反了你了,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慢著!”
太監的通報的聲音傳到眾人耳裏,看到來人太後連忙收起了臉上的不悅,轉頭微笑。
“澈兒,這個時間你不在勤政殿裏處理政務,怎麼跑到哀家這裏來了?”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朝著身後的太監示意。
太監立馬懂了,小跑著下去將跪在地上的人攙扶了起來。
“沈大人快起來吧。”
“我本來還在納悶沈相為何突然要辭官,原來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的。”
這話落到太後耳裏,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皇帝!”
“母後,有些事做錯了就是錯了。”
這是太後這麼長時間聽到的自己兒子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而正是這一句話,讓太後癱坐在了座位上。
皇帝說著跟身後的太監擺了擺手,說道:“都出去。”
頃刻間,勤政殿裏就剩下了幾人在。
“姐夫,當年沒有保護好阿姐是我的錯。”
看著江澈自責的模樣,沈衛國怎麼忍心責怪他。
先帝去世之時,江澈還年幼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那時的自己不僅是淮國的大將軍更是江澈身邊唯一能信任的人。
更何況江澈跟阿淩自幼關係極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澈也算是自己養大的,所以沈衛國深知這件事情跟江澈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