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不怪你,不過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姐夫你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做到。”
沈衛國拍了拍江澈的肩膀,一如當年自己教導他拉弓執劍那般。
“讓我的孩子們平安離開,以平凡人的身份安穩度過餘生。”
“好,我答應你。”
“太後我知道讓您承認這件事情很難,但是我隻想為我的妻子討一個公道,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您做了那麼多,但是您卻忘了阿淩身邊還有一個宮女。”
聽見這話太後心裏確實是咯噔一下,當時讓人處理那些人的時候阿淩身邊的貼身宮女就消失不見了,但是想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便也沒放在心上。
“可笑,一個宮女胡亂潑髒水的話憑什麼哀家就要相信。”
隻是太後話音未落,自己的兒子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來人,去長慶殿將人帶來。”
“皇帝……你!”
“母後,你應該也沒有想過姐姐身邊的宮女是被我藏了起來吧。”
底下的人辦事效率也很快,沒一會人就帶了過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多年,但是太後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
看著自己的兒子,太後眼裏盡是絕望。
“好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兒子。”
女人見到沈衛國之後激動不已,滿眼淚水但是又無法表達,隻能給沈衛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辛苦了,夏嬋。”
夏蟬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然後擺了擺手。
“去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皇帝指揮著。
夏蟬還沒動,就聽見太後癱坐在椅子上狂笑。
“哀家真的教導出了一個好兒子啊!不用寫了,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下去吧。”皇帝朝著眾人吩咐道。
沈衛國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朝著太後走過去。
“兒臣就想知道,阿淩是您的女兒,您怎麼忍心對她動手?”
初初拿到證據直指太後的時候,沈衛國滿是不可置信,畢竟太後對公主的寵愛一直被眾人看在眼裏。
所以那天他在亡妻的牌位前坐了許久,一直在努力接受著這個事實。
太後輕笑一聲,“在你求娶阿淩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不僅是你的嶽母,更是這淮國的太後。”
沈衛國想起當日成親之時,太後的警告自己時說的話。
當時隻是以為是為了讓自己能好好的待阿淩,不要讓她受委屈,沒有想到這話今天再聽竟然又有另一番意思。
“是啊,我倒是都忘了您還是淮國的太後,可是阿淩一個公主哪裏值得您這麼大費周章的對她下毒手。”
江太後甩了甩自己衣袖,站起身來。
“你以為這個位置上人人都能高枕無憂嗎?你以為阿淩一個公主便毫無威脅嗎?”
“不你錯了,阿澈年幼初登帝位,有多少人都對著那把龍椅虎視眈眈,有多少人想要將他從龍椅上拉下來,哀家是這公主的母後不錯,可哀家更是這淮國的太後。”
“任何不利於這淮國江山安穩的隱患,哀家都要將他們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