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片淺灘還沒有現在那麼大麵積的海岸線,那隻是一片淺灘。老魚頭之前從沒有聽別人說起過離村子這麼近的海域還有這樣一個淺灘。他好奇的在這個淺灘的四周打量著,發現淺灘底下貌似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他的腳能夠碰到那堅硬的石質,因為怕自己的船碰到這塊巨石,老魚頭是趕緊上船想要將自己的船劃出離這塊深海礁石遠點的地方再說。
正當他把船緩緩向後劃的時候,那巨石居然慢慢的在升高。老魚頭的故弄玄虛沒有嚇到小蘇,小蘇接話便說,“不會是什麼大烏龜吧,據說海裏有大烏龜殼比石頭還硬。”
老魚頭瞥了他一眼,其實小蘇也是自討沒趣,這種事哪裏需要他來告訴老魚頭,他自己就是生活在這海邊的人,傳說也比小蘇聽說的多,還需要小蘇來提醒嗎。“不,不是。那慢慢升起的起初是一個美麗的仙女頭。”小蘇聽到這裏來了興致,如果是仙女的話沒準這老魚頭跟自己遇到的是同一個東西。
老魚頭他們的文化認知裏海神都是拿著兩隻叉子,嘴張的老大的怪獸摸樣,他根本不以為那就是海神。但是他覺得那是一條美人魚,魚變成了精怪,幻化成美人的樣子,還能跟救他的漁民一起生活,這是他們那裏美人魚故事的流傳版本。老魚頭心中是一陣驚喜,心說那個帶著拖油瓶的老寡婦哪及美人魚做媳婦兒好啊。他停好了船是不顧一切的就往剛剛自己站的那塊淺灘而去。
“孩子,你往哪兒去啊?”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被船上的什麼東西絆到,一個踉蹌沒站穩,自己摔進了海裏,冰涼的海水刺激了他的臉和大腦,也刺激了他的腦神經。他在水裏才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多麼的可怕,別說那未必是個美人魚,就真的是個美人魚也是石頭一樣的硬,哪有真的一個女人好啊。隻是不知道自己剛剛被什麼迷了心智,居然有那麼奇怪的一種衝動。當他再去看那淺灘時,那邊已經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這是五十年前的事。
小蘇聽這老魚頭的故事簡直與自己的如出一轍,他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在那淺灘發生的事?”他知道這老魚頭也是在側麵的提醒他這種事他也經曆過。
老魚頭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滿臉稚氣的他說,“站在你身邊的人是你爸爸吧?他告訴我的。”
小蘇下意識的往自己兩旁一看,什麼也沒有,但是他已經被老魚頭的話嚇的全身的哆嗦不止,要知道這是在海裏,淩晨的海麵就他們兩個人。“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剛剛跟你說話呐,我跟你爸爸說話呐。”老魚頭又回頭對小蘇笑了笑,那種笑讓小蘇覺得毛骨悚然,他不知道究竟是這老魚頭在嚇他還是自己的父親真的在自己身邊。
“老爺爺,你快點告訴我,我爸爸為什麼在我身邊?你又怎麼看得到?”
“傻孩子,你以為我今天怎麼這麼早來接你啊,是你的爸爸來找我,求我救你的。也是可憐天下的父母心吧。我告訴那個石頭美人的故事是讓你再也不要去那淺灘了。這石頭美人隻有心有邪念的人才能看得到你知道嗎?”老魚頭把他後來回到村子發生的事也在等大船的時候告訴了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