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麼多病人，我可以詢問一下嗎？”楚琳問道。
劉凡無所謂地攤開手：“隨便您，隻是，病人的話，又怎麼能當真呢？”
楚琳眉眼微皺，還沒等她繼續說話，劉凡就又說道：“張小龍也是病人，他的話自然也不能信。最近我發現他有妄想症，給他開的藥，他還不吃，這樣下去，我們就得使用點特別的治療方案了。”
“監控壞沒壞不是你說的算的，大廳裏不有病人，也有護士，也有病人家屬。”楚琳站了起來，齊耳的短發更顯淩厲：“劉醫生，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
劉凡似乎沒有預料到楚琳會如此揪著不放，表情有些難看：“楚警官，差不多就得了，病人之間鬧點不愉快，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幹嘛如此執拗？你這樣追究下去，大家都沒好處的。”
楚琳顯然不吃他這一套：“有人報了案，警局受理，我們就得給他一個交代！”
劉凡長歎一口氣：“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醫院是誰的。”一麵說著一麵不滿地拿起手機：“真是大鬼打架，小鬼遭殃，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我和楚琳的注視下，劉凡撥出去一個號碼，響了三聲，那邊接起。
“哎，對，還是孫耀打人的事，是是是，隻不過，這不楚刑警來了嘛。”劉凡說著還捂著電話，臉上掛著諂媚的表情：“誰說不是呢？要不您給解決一下？......哎，好好好，您辛苦。”
掛下電話沒多久，楚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楚琳看了我一眼，走到屋子的角落裏。
“是...他在我旁邊，可是......這樣對他不公平......是，我明白。”楚琳小聲說了幾句這樣的話後，走回到我邊上。
我大概能猜到，原本就沒指望用這次的事情將孫耀幾個人送進監獄。
果然，楚琳帶著些愧疚說道：“韓隊說，孫耀幾人都有精神疾病，對方家屬願意賠償你受傷的治療費用和精神損失費。那幾個保安屬於自發行為，醫院會做出開除處理。”
我點點頭，這可能是這次事件最好的結果，雖然不是我想要的。
劉凡坐在電腦桌前抖著腿，悠閑地喝了一口茶，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我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辦法。
送楚琳離開時，楚琳依舊不放心地問我：“你確定要留下？發生了這樣的事，韓隊不會再強硬著你留下，你完全可以借著這次受傷離開。”
我捂著受傷的手，笑道：“要是這時候離開，我豈不是太虧了。”
楚琳沒再勸，隻告訴我有事就聯係她。
送走她後，我一瘸一拐地回了醫院裏，幾個醫生給我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手有些麻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腳和腿倒還好，抹了些跌打損傷的藥，就放我回了病房。
過了中午，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我警惕地抬頭看向那隻老鼠，它閉著眼睛，我才鬆了口氣。
瘸著腿去開門，門外竟然是李曉海。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間病房？”我有些詫異。
李曉海拎著很多東西，有水果，有零食，都是醫院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