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護士姐姐打聽到的，說你是特別的病人，有專門的病房。”李曉海擠了進來，將東西一股腦地堆放在桌子上：“你還好吧？”
我嗯了一聲：“沒事，就是磕了一下，倒是你，這麼明目張膽來，不怕孫耀知道，轉過頭對付你？”
李曉海搖頭：“他沒工夫管我，他犯病了，變成另一個人。”
“他真有病？”因為驚訝，我的聲音拔高了許多。
“對啊，”李曉海拿起一個蘋果，不太熟練地削皮：“要不是有病，他早就被判刑了。”
我想起孫耀說的話，他說過他對蔣晨晨做壞事的時候，是犯病的，那時候我隻當他是撒謊。
“他這個人格分裂嚴重嗎？”我問出這句話的瞬間，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李曉海將蘋果遞給我，眼神清澈：“越激動就越容易犯病，我見到過幾回。”
我沒有去接蘋果，反而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
“去找孫耀，我倒要看看他的人格分裂是怎麼一回事。”
李曉海追了出來：“你知道孫耀的病房嗎？”
我停下腳步看向他，他歎了口氣，扶著我：“走吧，你在門外看上一眼就得了，孫耀身邊那幾個都覺得是因為你讓孫耀情緒激動犯了病，你要是出現在他們麵前，免不了受一頓打。”
上了電梯後，我問道：“他身邊那幾個人都有病嗎？”
李曉海搖搖頭。
“那你呢？”我又問。
“我？”李曉海笑了：“你覺得呢？”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十七樓到了，電梯發出叮的一聲，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走進一間最寬敞的病房，門敞開著，裏麵竟跟酒店設施一樣，是個套房。
我在門外瞄見孫耀坐在沙發上，隻一眼，我就斷定這個人不是那個孫耀。
這個人帶著點兒上位者的優越感，脖子一直揚著，我再看去，地上跪著三個人。
孫耀抽著煙，優雅地像是在做商務談判。
因為間隔較遠，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李曉海拽了拽我的衣服，示意我離開。
我轉頭看見一個護士正朝這邊走來，於是隻好和李曉海裝作走錯病房的樣子，躲進了旁邊的病房。
“這裏是你的病房？”我看著跟孫耀差不多大的屋子，有些難以置信，起初見到李曉海的時候，還以為他會是這個團體裏受欺負的那個。
李曉海笑道：“覺得我不配？”
我搖頭：“是你太低調了。”
李曉海給我倒了杯水，放到我麵前，我拿起杯子問他：“那天樓上那個女孩是什麼情況？”
肉眼可見的，李曉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言語中帶了凝重：“她也是孫耀禍害的人之一，不過她是自願的。”
“自願？怎麼可能？”
可能是聽出了我的難以置信，李曉海解釋道：“她是被孫耀給迷惑了，以至於變成如今的樣子。”
我放下杯子：“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