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滿足感。
她應該替曆子瑜做點兒什麼的。
不如,替他做頓早餐吧。
好像,她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做早餐了。
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抬眼一看,已然是上午十一點多了。
還能做早餐嗎?
幹脆直接做午餐吧!
羽菱下樓,直接進了廚房,傭人知道她大著肚子不方便,不肯讓她進去,羽菱花了好半天時間,才說服傭人,終於讓她進了廚房。
與此同時,挽歌也下了樓,站在遠處觀望著廚房裏的動靜。
隨後轉身上轉,將培養皿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放進掌心裏。
既然她做的東西會讓曆子瑜起疑心,那麼,牧羽菱做的東西,他總不會再起疑心了吧?
挽歌微微一笑,打發了所有傭人,站在隱蔽處,望著羽菱忙碌的身影。
羽菱一離開,曆子瑜就醒了。
常年養成的習慣不允許他睡的太沉,所以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就張開了眼睛。
拿起內線電話拔出去。
“我讓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傭人一聽是少爺的聲音,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少爺,我都辦好了,您放心吧…”
曆子瑜略略鬆了一口氣,一邊穿衣服,一邊又問:“她察覺了沒有?”
“少爺,您就放心吧,那東西本來就無色無味,郝小姐沒有那麼警覺。
”
“您就等著看好了,不出三年,郝小姐一定身患絕症。”
曆子瑜已然穿上了衣服,這會兒正扣扣子,“很好,我會給你一筆錢,過段時間,你找個好一點的借口,離開這裏…”
對方似乎有些感傷,“少爺,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求您不要趕我走…”
“少爺平時待我不薄,我不會出賣少爺的…”
曆子瑜頓了頓,輕歎一口氣,“那好吧,既然你想留下,我也不趕你走,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
對方立刻就笑了,連聲音裏都透著愉悅,“少爺放心,阿東會繼續在郝小姐的飯菜裏下藥的,這件事,隻有少爺和我知道!”
曆子瑜沒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一直想把挽歌送到國外去,因為念著她救過他一命,不忍心讓她在外飄零,四處零落,可,似乎他的好心挽歌並不領情。
雖然挽歌並沒有對曆太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如果要挽歌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這是個難題,曆子瑜找了很久,才找到一種藥。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不管挽歌再做什麼,她都逃不過。
唯一令他不悅的是,挽歌幕後的黑手還沒有揪出來,所以,藥的劑量都要掌握的恰到好處才行,他需要挽歌。
留著她,找出那個幕後黑手。
隻有這樣,他和曆太太才有安穩日子過。
很快,他就收拾好自己,施施然走下樓梯。
牧羽菱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替曆子瑜燒了三菜一湯,曆子瑜不是個挑嘴的人,大多數時候,他是不會浪費糧食的。
羽菱背對著廚房,正在替曆子瑜裝飯,她身的不遠處有個黑影悄悄靠近。
很快,她將手裏的東西放進那盤碧綠色的清炒菠菜裏,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最後消失在角落裏。
等到羽菱把食物拿上的時候,曆子瑜已然坐在了沙發上,朝著她笑,“讓我看曆太太替我燒了什麼好吃的…”
簡單的三菜一湯,比不上米其林三星級大廚,卻那麼讓他覺得親切。
這就是家的感覺麼?
溫暖而又潮濕的情緒在胸腔裏湧動,像是被風吹皺的一池春/水。
其實,幸福很簡單。
曆子瑜和牧羽菱有說有笑的吃著飯菜,躲在角落裏的挽歌卻恨的要死。
當她親眼看著曆子瑜把那盤清炒菠菜吃下去的時候,眸底的憤恨慢慢轉化成了微笑。
曆子瑜,我等著你!
等著你求我的那一天!
這幾日的天氣都很好,雖說是冬天,可是太陽很給力的掛在天空,讓這城市多了幾分暖意。
曆子瑜去了公司,臨走的時候交待傭人,太太醒了以後,先打個電話給他。
小別勝新婚,畢竟和曆太太一別就是大半個月,雖說是愛情甜蜜,可麵包總要牧著吧。
沒了麵包,何來愛情?
為了曆太太的麵包,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他必須要多賺錢。
一想到曆太太,他連嘴角都是翹起來的。
羽菱一覺醒來,已然又上過了上午十一點,她每次都指天發誓要早起,替曆子瑜打領帶,目送他上班,結果,卻總是一覺睡到中午。
頭一天的晚上,她明明叮囑曆子瑜叫她起床的,可是這男人,隻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晃晃腦袋,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
收拾完畢,正準備下樓,卻聞到一股香味兒。
這香味兒,依稀有點熟悉。
尋著香味兒一路而行,最後發現,這香味兒竟然是從挽歌陽台上飄過來的。
這個女人,又在使什麼幺蛾子?!
羽菱不動聲色,站在陽台前,細細聞了聞那股香味兒。
似乎是麝香的味道…
不好…
下意識的,她急忙退出房間,避開那股味道。
輕輕帶上門,看著挽歌在房間裏還沒有出來,不由得一愣。
挽歌這女人,她自己也是孕婦,怎麼還敢聞這麝香的味道?
隨即又一想,挽歌一定是把玻璃門關緊了,讓麝香的味道無法進入自己房間。
一想到這裏,心頭的那股火又燒了起來。
眼下這情景,她是萬萬不能回房間的。
可也不能這麼由著挽歌放肆!
羽菱叫來幾個傭人,讓他們每人拿著一個落地扇,輕輕走進房間,風扇打開,齊刷刷朝著挽歌房間的陽台方向吹回去。
摒退了下人,羽菱覺得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快樂。
不過,挽歌是關著玻璃門的,隻有打開玻璃門,陽台上的香味兒才會飄進她的房間裏。
這個問題,要如何解決呢?
“哎喲…”
下意識的,羽菱站在陽台前,挑選了一個靠近挽歌房間的位置,大聲的呼救。
“救命…”
“我肚子好痛…”
羽菱不停的叫著,隔壁房間裏的挽歌開心的笑著,很快,她就探出頭來,朝羽菱這邊的房間望過來。
羽菱一邊把自己藏起來,一邊不停的繼續呻/吟,呼痛。
挽歌,這一次,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挽歌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羽菱身上,恰恰忽略了她自己也是個孕婦。
而且,在不久之前,她還摔了一跤,有流產的先兆。
羽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房間,令傭人打電話給曆家的家庭醫生,。
畢竟那個孩子是曆子瑜的,她不想孩子有事,隻不過是想教訓教訓挽歌而已。
想必這會兒,她也應該收到教訓了。
從正門走出來,敲了敲挽歌的房門。
挽歌磨蹭了很久才過來開門,一見是羽菱站在門口,頓時,她一張臉比白紙還白。
“牧羽菱,你…你不是在房間裏嗎?”
看挽歌那樣子,似乎牧羽菱比鬼還可怕。
羽菱沒心思搭理她,隻是淡淡的道:“該吃飯了…”
並不多理會挽歌,轉身就走。
到是挽歌,愣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
下意識的就要跟著羽菱下樓,不知道怎地,身子一軟,竟然就癱倒在了地毯上。
羽菱轉過身來看她,“郝小姐,你怎樣?”
她當然知道挽歌怎麼了,隻不過,她並不打算幫她。
這女人,自作自受,憑什麼要求她做聖母瑪麗亞呀!
挽歌麵色慘白,半躺在地毯上,兩隻手緊緊捂著肚子,“救我…”
“肚子好痛…”
“救我…”
羽菱看她兩眼,叫傭人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很快,挽歌就被一大幫人抬起房間裏,醫生也跟著進了房間。
羽菱冷笑一聲,迅速離開,朝著餐廳去了。
悠閑的吃著午飯,喝著廚房送上來的雞湯,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報複後的快/感。
挽歌,別把所有人都當傻瓜。
牧羽菱隻是牧著你肚子裏的孩子,否則,我不介意曆子瑜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是曆子瑜出手的話,你一定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心情很好的用完了午飯,便打電話給曆子瑜。
“老公呀,公司的事情忙好了麼?”
曆太太難得打電話給自己,曆子瑜看看辦公桌上的文件,已經忙得七七八八了,便道:“親愛的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羽菱笑的很甜,“老公,我想你帶你出去玩…”
曆子瑜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捏捏眉心,“你想去哪裏玩?”
羽菱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最後幹脆道:“算了,還是哪也不去了吧…”
“反正我也大著肚子,到哪裏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