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小手術(3 / 3)

如今,曆子瑜對牧羽菱可謂是言聽計從,視她如無物。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牧羽菱今天來,是來秀恩愛的。

其實,她不必刻意來刺激她的,在曆子瑜的心裏,早已沒有挽歌的位置了。

有淚自眼角滑落,挽歌不敢擦,隻是倔強的忍著,生怕被牧羽菱看了笑話。

她哭的樣子,誰也不可以看到!

撇過臉去,把那滴晶瑩的淚珠藏起來,唯恐被人瞧見。

這邊,曆子瑜還在幫牧羽菱削著蘋果,既然曆太太想好好在挽歌跟前秀一秀他們的恩愛,他何樂而不為?說不定,曆太太一高興,就不生他的氣了。

然後再把曆太太拐到電影院,看一場兩人電影,簡直就是美翻了呀。

曆子瑜打著他的小九九,一旁的羽菱當然是不知道的,看到挽歌肩膀微微顫動時,她已然知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她就是要在挽歌跟前秀恩愛,誰說秀恩愛,死的快?

她還就偏偏要挽歌多看看,她和曆子瑜有多麼的恩愛!

曆子瑜給她的,是他從來不曾給過挽歌的!

曆子瑜的蘋果已然削好了,遞到羽菱手裏,無限深情的望著她,“老婆,嚐嚐看這個怎麼樣?”

羽菱把蘋果拿在手裏,視線停留在挽歌身上,才發現,挽歌早已撇過臉去,不敢看了。

她不看怎麼能行呢?

羽菱笑,看了看曆子瑜,“老公,郝小姐也是孕婦呢,她身體又不好,應該吃點水果的,要不,你把我的切一小塊分給她吃吧…”

羽菱一邊說著,一邊朝曆子瑜擠擠眼睛。

曆子瑜當然明白牧羽菱是什麼意思,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老婆,你吃你的就好,大不了,我再替她削一個!”

一直在暗自傷心的挽歌突然愣住了。

曆子瑜要替她也削一個蘋果?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呀!

一顆酸澀無比的心頓時又冒起幸福的小火花,一對明媚的眼睛直直瞧過來。

雖然是牧羽菱讓他替自己削蘋果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總算是替自己削了,不是嗎?

這說明,至少她在曆子瑜心目中還是有份量的。

一顆心無端的又輕了起來,幾乎要從胸腔裏飛出來,直奔曆子瑜而去。

可惜的是,她沒有瞧見曆子瑜的表情。

這會兒的曆子瑜背對著她,正惡狠狠的削著那個蘋果,仿佛跟這蘋果有多大仇恨似的。

到是牧羽菱,拿著那個削好的蘋果,“咯吱咯吱”啃的正香。

這小妮子,果然是要利用他的美、色來打擊挽歌啊!

也罷,給老婆當槍頭使,怕什麼?

他樂意,別人誰也管不著不是?

天大地大,曆太太最大。

沒了曆太太,他什麼都不是,不過一個空殼子而已。

曆子瑜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個蘋果總算是削好了。

牧羽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他這是削蘋果嗎?

為什麼跟狗啃的似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隨即視線又落在自己的蘋果上,還好還好,自己的蘋果他削的還算不錯。

調皮的朝曆子瑜眨眨眼睛,示意他去給挽歌送蘋果。

不過,她眨眼睛的動作裏還帶了一絲威脅。

曆子瑜立刻就明白了曆太太是什麼意思,也不點破,徑直朝著挽歌走過去。

“曆太太請你吃蘋果…”

那個慘不忍睹的蘋果落在挽歌麵前。

有一刹那,挽歌是歡喜的,眼睛裏幾乎要開出一朵花兒來。

可惜,她的耳朵靈光的很,曆子瑜嘴裏一直在刻意強調的“曆太太”她聽得清清楚楚。

無端的,心裏頭又湧上一陣疼痛。

那疼痛,直指她的心髒最深處。

可她又是歡喜的,雖然那個蘋果沒有任何賣相,但是,至少,它是曆子瑜親手削的。

滿心歡喜的去接蘋果。

不料,蘋果突然滑落。

“咚”一聲,落在地上。

在潔白的地毯上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

原本泛著金黃色色澤的蘋果,已然變得頹敗不堪,沾染著各種汙垢。

早已失了原來的顏色。

挽歌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裏。

曆子瑜是故意的!

她明明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碰到那個蘋果,而他,卻在她即將要拿到那個蘋果的時候,突然鬆了手。

他之所以和牧羽菱一起走進這間房,就是為了羞辱她的。

早就該想明白的。

可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還是貪戀那一抹笑容?

曆子瑜,你可知,我依然愛你…

隻不過,我的愛,你再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看在眼裏。

如今,你眼裏剩下的,就隻有牧羽菱一個人了,再也容不得其他。

她突然有些後悔,如果四年前,她在第一時間給曆子瑜打電話,告訴他,她還活著的消息,會不會就是另外一種結局?

蘋果還在原地躺著,沒有人上前一步,三個人都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羽菱先開了口,“老公,好像人家郝小姐不領你的情呢!”

“算了,以後你不關心她也罷…”

曆子瑜轉過身,背對著挽歌,朝著羽菱走過來。

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她的眉眼倒映在他眼裏,生動而又真實,能博曆太太一笑,這點小事算什麼?

他樂意之至。

挽歌的心卻仿佛被萬箭齊發,射中心髒,那一絲兒歡喜還沒來得及開花,便被人生生扼死了。

喉間有甜腥味兒滾過,她隻能硬生生忍著,把它壓下去。

這邊,曆子瑜已然走近牧羽菱,趁著他彎腰的工夫,羽菱在他唇上偷了個吻。

像是個做錯事被大人逮到的孩子一般,她迅速又垂下頭去,仿佛一些都沒有發生過。

曆子瑜哪裏肯放過她,早已彎下腰來,深深噙住她的唇瓣。

仿佛是什麼千年陳釀一般美好而又令人陶醉,令他滴涓不舍。

曆子瑜越吻越深,沒有罷手的意思,牧羽菱急了,想咬他,堪堪被這男人避開了。

她攻,他守,卻依舊死死霸占著她的唇,死活不鬆口。

開玩笑,這是曆太太給他的福利,怎麼能淺嚐輒止?

這一幕落在挽歌的眼裏。

分明就是要將她淩遲的酷刑。

手指緊緊捏著被單,那厚厚的被子,早已被她捏成了薄紙。

手心裏汗透了,卻依舊死死咬著下唇,隻能硬生生承受著這一切。

嘴角有一絲血珠緩緩順流而下,落在她潔白的睡衣上,怵目驚心。

卻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羽菱也覺得自己鬧夠了,便央求曆子瑜帶她回房間。

曆子瑜二話不說,抱起身輕如燕的羽菱,直接奔回了房間。

折騰了大半天,羽菱已經有些累了,不過,看到挽歌痛苦的模樣,心理還是有一絲喜悅的。

挽歌,我不是小白兔,你也不是豺狼虎豹,我不怕你!

曆子瑜心疼她,知道她今天沒有睡好,忙哄著她又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用過午飯,已然是下午的兩點多鍾,兩人便朝著電影院出發了。

坐下的時候,恰好是電影開場時間,羽菱趁著廣/告時間,回頭望了望,才發現,偌大個電影院,竟然隻有她和曆子瑜兩個人。

她有些納悶,兩個人來看電影,非要弄得那麼高調麼?

影院的負責人親自送上爆米花和飲料,對著曆子瑜一陣點頭哈腰,狗腿到無極限。

羽菱懶洋洋的看不下去,隻好把視線轉向旁邊。

曆子瑜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影院負責人,笑嘻嘻的看向牧羽菱。

羽菱下意識的想問什麼,卻聽到曆子瑜的電話響起來。

電話是張顯辰打來的,那邊是一片紛雜的馬路汽車聲。

“老大,查到了,挽歌住院那三天,做了個小手術…”

曆子瑜一怔,“什麼手術?”

曆子瑜原就懷疑挽歌那三天住院的真正原因,如今聽張顯辰這麼一說,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他沒有注意挽歌住院的具體原因,還以為她受傷嚴重。

後來,他才發現,這事情透著蹊蹺,分明就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事發生。

所以,他沒有驚動醫院裏任何人,而是要張顯辰偷偷的去查這件事。

果不其然,這才第二天,便已然有消息了。

曆子瑜握著電話,眼睛雖然看著幕布,心思卻不在電影上。

張顯辰的聲音清晰的從聽筒裏傳過來,“老大,病曆上寫的是子宮內膜過厚,需要做刮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