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腰下沉,深深沒入她細嫩的肌裏,一點一點研磨,每一下都頂到最深。
因為懷孕的緣故,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兩條修長的鈺腿纏在他的腰際,黑色從裏若隱若現,任是修煉多年的和尚也抵不過這旖旎風情。
一室浮靡氣息,帶著淡淡的脅膻味兒,和著女人的輕吟,男人的悶吼聲,在這冰冷的寒夜裏,交織出一曲纏綿的愛歌。
很快,牧羽菱就睡著了。
曆子瑜搖頭,苦笑不已。
曆太太體質差,再加上懷孕的原因,縱然他還想再多要幾次,也是奢望。
為了曆太太的身體要緊,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替她清洗過身體,把她抱回大床/上,細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她和肚子裏的寶寶都安好,男人這才起身,披上外套,站在陽台上,俯看一地夜色。
這裏遠離鬧市區,雖然乘公交車有些不方便,但風景卻是最好的。
他站在那裏,遙望遠方,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來。
點上。
紅色的火點星星繚繚,仿佛是他眉間無盡的哀愁。
他把所有知道的信息綜合在一起分析,已然得出一個結論,曆新並不知道那個大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張峰的話裏不難推測出,當時,他和張峰、王俊赫是一起離開的。
可是,他後來又遇上了什麼人呢?
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曆太太身邊呢?
最最令人費解的是挽歌。
她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眼前?
如果她直接出現在郝靜和自己訂婚禮上,豈不是效果更好?
也許這中間有什麼他錯過的細節?
他還記得,那天帶挽歌回來,直接就把她送到了醫院,挽歌身上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可她竟然住了三天院。
如果說嚇體撕裂算是外傷的話,隻要在家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為什麼要住院呢?
那一夜,挽歌突然出現,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絕對不會隻是單單睡在自己身邊而已!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懷孕了。
如果說他曆子瑜的能力那麼強的話,隻做一次就可以讓一個女人懷孕,那麼,為什麼曆太太竟然是和挽歌同一天懷孕的呢?
挽歌住院的那三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轉身折回房間裏。
曆太太睡的正香,隻剩下一張小臉兒露在外麵,睡著的她,像個出孩童般天真無邪,可愛極了。
忍不住又去吻她。
曆子瑜啊曆子瑜,你當初是瞎了眼麼?
曆太太這樣的珍珠你不要,偏偏抱著挽歌那樣的魚眼,還跟寶貝似的,如今,你已然知道當年救你的人是王俊赫,又怎麼償還這些年你欠曆太太的呢?
除了對她好,還是對她好。
隻有一直對她好,才能讓他的心裏好過一些。
至於欺騙他的郝長俞,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動作輕緩,自旁邊拿過自己的手機,來到陽台上,拔通了電話。
“給我狠狠教訓一下郝長俞!”
掛斷電話以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
挽歌,既然曆太太說要保住你肚子裏的孩子,那麼,我不會傷害孩子,至於你,我會在你身上使用一種慢性毒藥。
久而久之,你體內的紅細胞造血功能就會越來越弱,你漸漸的就會失去造血功能,從而引發貧血。
隻不過,當你發現的時候,已經無藥可醫了。
暫且讓你再過兩天舒服日子,不過,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狠,不念舊情。
挽歌,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嘴角微微揚起,這一地的夜色,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了。
他重新折回房間內,衝進洗手間又洗了個澡,確定身上是熱的,才敢掀開被子,與曆太太同床共寢。
與此同時,曆家老宅裏,李小冉和挽歌都還沒有睡。
因為之前從樓梯上摔了一跤的原因,挽歌這會剛吃了保胎藥,正掛著吊瓶在床/上安胎。
她臉色慘白,額際不時滲出冷汗,沾濕了兩旁的發。
挽歌那一跤摔得不輕,雖然沒有傷到腹中胎兒,卻已然是動了胎氣,幸好沒見紅。
李小冉急急忙忙叫了家庭醫生來,一番折騰之後,挽歌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
孩子算是保住了,隻不過,這一段時間大人不能下床,隻能臥床好好休息,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否則,保不住孩子。
張薔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她不待見挽歌,挽歌肚子裏那孩子沒了才好,沒了,羽菱和曆子瑜也就不用鬧矛盾了,她這個當姐姐的也不用替弟弟著急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挽歌的孩子還是保住了。
她心情失落,失望的回到房間,逗寶寶去了。
李小冉一直陪在女兒身邊,不敢有絲毫懈怠。
要知道,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她們哪裏還有臉再住在曆家?
挽歌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意識混混沌沌,偶爾清醒,偶爾又說胡話。
“媽,一定有人害我,有人不待見這孩子,不想這孩子出生…”
“媽,你幫我,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驚慌失措的叫著,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握住李小冉的手,“媽,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害我…”
李小冉歎息,拍拍女兒的手,“挽歌呀,別想那麼多,先好好把身體調理好,曆家那麼多人,要害你早就出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再說了,他們哪個不怕你?誰敢惹你?”
挽歌搖頭,汗濕透了頭發,“媽,我知道是誰害我,我知道是誰…”
李小冉搖頭歎息,隻當女兒是受了刺激,嚇壞了。
“呸呸呸!挽歌,你可別瞎說,要是讓那張薔聽了去,還指不定想什麼法子整我們呢!”
“還有那個曆子瑜,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羞辱你的!”
挽歌突然就失聲哭了起來。
“媽,一定是有人害我,那雙鞋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穿過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晚上我想下樓去轉轉的時候,就滑了一下,一定是有人在我鞋上做了手腳。”
李小冉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挽歌,就算知道有人要害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也沒辦法啊,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防不勝防啊…”
挽歌突然停止了哭泣聲,從床頭坐起來,“媽,是曆子瑜,一定是他!就是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摔這一跤的原因。
下午的時候,她去了幕府山,拿著針/孔/攝/像機拍下了幕府山的布局,雖然表現上她是衝著牧羽菱去的,可是,精明如曆子瑜,也許很快就猜出了她的用意。
她一直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曆子瑜應該沒有發現。
可是,當她下樓準備趁著四下無人時去送那個攝/像機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當時她曾經刻意檢查過樓梯,沒有任何異樣,那麼,問題就隻能出在她的鞋子上。
拿過鞋底一看,果然上麵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其實,整個曆家,第一個希望這孩子死去的人,就是曆子瑜!
李小冉當然相信女兒說過的話,但是,她們隻是推測,手上沒有證據,又怎麼去指正曆子瑜?
即使他們有心指正曆子瑜又如何?能指正得了嗎?
挽歌又哭又鬧,哭哭泣泣,鬧個不停,李小冉實在沒有辦法,又給曆子瑜打了一通電話。
曆子瑜接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然是淩晨六點鍾了,牧羽菱一向淺眠,雖然曆子瑜幾乎沒有什麼動作,她卻已然睜開了眼睛。
“子喻,挽歌她的情況很不好,你能不能過來看看她?”
曆子瑜神色清冷,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輕輕拍著羽菱的背,希望再哄她睡一會兒。
羽菱卻是一骨碌坐了起來,搖頭示意她已經睡飽了,指指曆子瑜手中的電話,意思你可以放心接電話。
羽菱起床,直接去了洗手間。
曆子瑜皺眉。
“張阿姨,挽歌她不好,你去找醫生,麻煩不要再來煩我,羽菱都被你吵醒了!”
昨天折騰了大半夜,曆太太又懷著孕,那麼辛苦,為什麼這個老女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索性直接掐斷了電話,手機關機。
臥室的座機又跟著響起來。
曆子瑜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還在“嘟嘟”響的電話,直接拔斷了電話線。
連電話機都砸了。
“砰…”
一聲巨響,電話機四分五裂。
剛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的羽菱嚇了一跳。
曆子瑜脾氣好,有嚴重的起床氣,這會兒,她才見識到他有多粗暴。
一臉陰霾的曆子瑜見到羽菱出來,急忙緩和了表情,走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