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小手術(1 / 3)

一臉陰霾的曆子瑜見到羽菱出來,急忙緩和了表情,走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裏。

“嚇到你了嗎?”

羽菱笑了笑,“我沒事。”

徐徐,她又道:“我覺得,你還是回老宅一趟吧…”

“畢竟…”

羽菱的話還沒有說完,曆子瑜已然打斷了她,“妞妞,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羽菱無語。

“曆子瑜,我知道你討厭挽歌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因為孩子的原因,你不能直接把她趕出曆家,但是,有一點我想告訴你,我也是個孕婦,我知道孕婦有多辛苦,不管怎麼樣,挽歌懷著你的孩子,你應該不體諒她所受過的辛苦,也請你至少不要想著趕走她…”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做為媽媽,我知道當媽媽有多麼的不容易…”

下意識的,她又去撫摸自己的小腹。

那裏,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和她血脈相連的至親。

無論挽歌做過什麼,有一點,是必須要讓曆子瑜清楚的,那就是挽歌肚子裏裝著曆子瑜的孩子!

“曆子瑜,不管你有多恨挽歌,都請你善待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你恨不得她死,你可以在孩子生下來以後對她動手,但是,同樣身為母親,我不希望看到孩子有事。”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仿佛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被卸去了一塊。

不管怎麼樣,挽歌肚子裏的孩子是曆子瑜的,就算挽歌再有錯,孩子無錯。

相較於自己肚子裏不知道爸爸的孩子,她要守住曆子瑜的那個孩子。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曆子瑜很久沒有說話,一直打量著羽菱的臉。

沉默。

氣氛似乎有些沉重。

“羽菱,我理解你的用心,但是,你知道挽歌做了些什麼嗎?”

“前天晚上綁架你的人,跟她肯定脫不了關係,昨天,她大搖大擺的來這裏,表麵上是來找你吵架的,其實,她是來打探地形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兩天,還會有人再來綁架你一次!”

羽菱笑,“我一點都不害怕,我隻要挽歌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其他的,都隨你處置…”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上曆子瑜的唇。

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曆子瑜的,而挽歌肚子裏的是曆子瑜的孩子,那麼,她一定要把挽歌的孩子搶過來,讓挽歌親眼看著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如何叫她牧羽菱媽媽的!

於女人而言,自己的孩子叫別的女人媽媽,還有比這更令她心痛的嗎?

雖然她很不屑於做這樣的事,但是曆子瑜已然認定了,那孩子生下來以後,一定要管牧羽菱叫“媽媽”。

那到時候,她是不是就可以牽著兩個孩子的小手,肆意在挽歌傷口上撒鹽了?

挽歌,你不要以為我牧羽菱好欺負,惹急了,我也會咬人的!

既然你三番五次想害我,那不如,我也陪你玩兒一玩吧…

因為李小冉的一個電話,淩晨六點鍾,牧羽菱和曆子瑜就已經睡意全無。

挽歌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兩個人心上,硌得心裏發慌。

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徐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見到兩人拉著手下來,很是開心,也不多說,放下早餐就躲到廚房去了,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早餐是徐媽特意參照孕婦食譜做的,有蛋有肉,很是豐盛。

牧羽菱吃一口軟軟的雞肉粥,看一眼正在看財經報紙的曆子瑜,“老公,我想去一趟老宅…”

曆子瑜手裏的報紙放下來,露出他的英俊的臉龐,“怎麼了?”

羽菱不方便說破自己的心事,隻是淡淡的道:“我有東西要拿。”

曆子瑜皺了皺眉,她有東西落在老宅了?

這小女人,難道不知道她說謊的時候聲音會特別大嗎?

不過也好,既然她想玩兒,他就陪著她玩一玩好了。

讓挽歌也知道知道厲害。

用過了早餐,曆子瑜拿過羽菱的外套替她穿戴整齊,又取了一頂藍色的貝蕾帽給她戴好,生怕她冷,又把圍巾替她圍上,

看著鏡子裏隻剩下小半張臉的自己,羽菱無奈的搖搖頭。

曆子瑜脾氣又臭,人又霸道,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看上他什麼了?

“曆太太,在想什麼呢?”曆子瑜替她係好圍巾,一抬頭,看到就是曆太太一臉笑意,盯著某個方向發呆的樣子。

羽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大約是被他的笑容給迷惑了,竟然脫口而出,“我在想呀…當初我怎麼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曆子瑜的嘴角弧度揚的更大,抓過她的小手,親了又親,“那是因為我長的帥唄,很多女人對我都是一見鍾情哦!”

很快,曆子瑜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因為曆太太的臉沉了下來,比門外那陰沉沉的天氣還可怕。

急忙解釋,“那個,我都沒看上她們…”

羽菱下意識的抬了抬下巴,昂著頭自曆子瑜身邊走過,大搖大擺的坐進車裏,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曆子瑜。

哎呀!

媽呀!

剛才那話就不能說。

曆太太吃起醋來可是會要人命滴!

“曆太太,等下去完老宅,我請你看電影吧…”

某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夫人冷冰冰的臉,一臉討好。

現在是曆太太最大,曆太太說一,他絕不敢說二,曆太太叫他向東,他絕不敢往西。

隻是,眼下曆太太這樣子真真是可怕極了。

他最怕曆太太一聲不吭沉著一張臉的樣子了。

“要不,我帶你出去玩兒?城南新開了個嘉年華,聽人說,很好玩哎…”

曆太太目不斜視。

“那個,要不,我帶你去釣魚吧?”

某人繼續被無視中。

直到車子在老宅前停下來,牧羽菱才露出了一絲兒笑意。

曆子瑜先下車,隨後走到她那邊的車前,打開車門,彬彬有禮的朝羽菱伸出手,“曆太太,請下車…”

羽菱揚起下巴,朝他笑的甜蜜,“曆先生,我的腿崴了一下,走不動…”

這小妮子,什麼時候這樣發嗲過?

隻怕是又在玩什麼了吧?

曆子瑜也不點破,伸出手抱住她,“腳崴了,就由老公抱你上樓,好不好?”

羽菱眨了眨眼睛,賊兮兮的瞟他一眼,那意思:算你還有點眼光。

於是乎,在曆家所有人的注目視下,牧羽菱被曆子瑜抱上了二樓。

已然到了曆子瑜的臥房門前,牧羽菱才幽幽出聲,“聽說,郝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想去看看她…”

羽菱說要去挽歌房間裏看一看。

曆子瑜猶豫了一下,“妞妞,你確定你可以?”

說實話,牧羽菱太過善良,他怕她吃虧。

他的曆太太,善良的讓人想抓狂,他明明那麼討厭挽歌的那個孩子,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千方百計不允許他去傷害那個孩子。

雖然她嘴上說是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積福,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怕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種吧?

他的曆太太,總是這麼善良,讓人放心不下麼?

有時候他自己甚至也在想,如果從一開始,他遇到的就是曆太太,而不是挽歌,會不會就不是今天這種結局?

曆太太何其善良,總是替他人著想,郝家的人卻在處處算計他。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處理李小冉和挽歌並非難事,估計今天監獄就會傳來郝長俞的噩耗。

至於挽歌,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卻可以在挽歌的飯菜裏加入某種藥物,讓她一點點慢慢的死去,外表看不出一點痕跡。

隻不過,殺人兩個字在他眼裏看起來確實沉重了些。

如果單單是讓挽歌就這麼死去,未免太便宜她了,有些帳,他是要一點一點跟她算的。

讓一個人死去很容易,很多時候,死了,其實是一種解脫,相對於死而言,痛苦的活著,才是更恐怖的事。

他很想讓挽歌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在聽到牧羽菱的那一番話後,他明白了許多事,當年從郝長俞一開始接近曆家,就是在刻意扮演著他的救命恩人。

連挽歌是從孤兒院裏的領養證都是假的。

當時,四歲時候的小羽菱,被郝長俞帶出領養院以後,直接遺棄在了路邊,如果不是遇到了張慧夫婦,也許,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再或者,被人販子賣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過著肮髒不堪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曆子瑜對郝長俞的痛恨就不止一點點。

一個四歲的孩童,算起來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他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路邊?

聽張慧說,當時她撿到羽菱的時候,那孩子餓得臉能慘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剩下一口氣兒。

那孩子一直坐在原地,手心抱著幾顆糖,明明餓得要死,卻還是不舍得吃下那幾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