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米米的看著她一臉的紅潤自台階上下來,笑得合不攏嘴。
“少奶奶,少爺去公司了,他交待說您懷孕了,讓您多睡會兒。”
徐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少奶奶為什麼沒爬得起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急忙把早餐給羽菱送上來,“少奶奶,少爺交待了,您一定要吃早餐。”
早餐是豆漿、煎蛋和火腿三明治,徐媽的手藝很好,一看就知道蛋不是曆子瑜煎的,羽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用過早餐,穿戴整齊,她準備出去走走。
徐媽見她要出門,替她拿來一頂帽子戴上,“少爺交待了,少奶奶出門要把帽子戴上,天氣冷,您得多穿點兒。”
羽菱暗笑。
她怎麼不知道一向冷言寡語的曆子瑜竟然這麼囉嗦!
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曆子瑜說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是他的!
也不管將來怎樣,曆太太隻能是牧羽菱!
他還說,如果羽菱實在不放心,三個月以後做穿刺,這樣就可以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了。
哪怕不是,他一點兒也不介意,隻要孩子的媽媽是牧羽菱,其他的,於他而言,真的無所謂。
想到曆子瑜說過的話,忍不住又是一陣輕笑。
幕府山的別墅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連傭人也都還是老麵孔。
走出房間以後,大家都紛紛向羽菱打招呼。
因著曆子瑜不會管理花卉,家裏多請了一個花匠。
這會兒,花匠正在修理曆子瑜送她的那兩株梅花。
站在花盆邊,看著那已經冒出花骨朵來的梅花,她笑了。
她和曆子瑜的愛情,終於開出了花兒來。
有人說過,沒有誰的幸福不曾受罪,關鍵在於你計不計較。
人生活的快樂,並不是因為他得到的多,而是他計較的少。
這話,她是讚同的。。
她和曆子瑜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著實不容易,不能再因為挽歌而輕易的就讓自己不幸福。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和曆子瑜一起,麵對他們共同的困難。
挽歌!
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和曆子瑜同仇敵愾。
她的幸福,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羽菱蹲下來,嗅著花苞上的香氣,心裏一片安寧。
紛亂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她的寧靜。
“少奶奶,有客人來找您…”
羽菱頓了一下,看一眼徐媽,“我這就來…”
跟著徐媽折回房間裏,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羽菱,我來看看你…”
羽菱走進房間裏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挽歌。
她淺淺而笑,見羽菱回來,站起來向羽菱打招呼。
“羽菱,我來看看你…”
羽菱笑。
她竟然連幕府山別墅的位置都知道了,還真是不簡單呢!
想來,她這位情敵也非泛泛之輩了呢!
話說回來,挽歌這麼強勢,還真得感謝她母親李小冉呢!
要是沒有李小冉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又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要比較於郝靜的囂張外露,挽歌更多的則是一種含蓄的囂張。
不得不承認,挽歌生的美。
真的很美。
她穿一件棗紅色的長款風衣,裏麵是厚厚的孕婦裙。
露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個風衣,羽菱在網上見過,香奈兒今年的最新款,這件衣服的價格,如果她沒估錯的話,應該是六位數。
曆子瑜還真是大方,連小三一件衣服都這麼拿得出手。
後來又一想,自己衣櫃裏的那些衣服,不還都是他買的?
曆子瑜這人就愛騷/包,什麼都要最好的。
看來,她有必要管一下自己老公的錢財了。
羽菱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在挽歌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郝小姐,請坐。”
挽歌微微怔忡了一下,卻還是甜笑著坐了下來。
她並不想來幕府山的,這裏是曆子瑜和牧羽菱的愛巢,看到,隻會映照出她的落魄和狼狽,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她自然不會來這裏。
她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她接到了電話。
那個人要她來。
他要幕府山的具體地形,還有保鏢們放哨的情況。
上一次,綁架牧羽菱的事失敗以後,他就越來越沉不住氣,越來越煩躁,甚至要求挽歌綁架牧羽菱,然後送過去。
挽歌當然沒有答應,有些事,她雖然很想做,但是,她不能讓曆子瑜看見,至少,她不能把自己暴露的太明顯。
她在電話裏掙紮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但對方絲毫不給她機會。
因為她的藥又快吃完了,如果不照辦的話,痛苦的人隻有她一個。
所以,她隻好行色匆匆的套上外套,讓司機送她來了幕府山。
臨過來前,她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曆子瑜,問她可不可以來看一看牧羽菱?
曆子瑜當時正和張顯辰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聽她突然提到要來幕府山,略作沉思,還是硬下了。
他有他的打算。
既然魚兒來咬鉤了,何放放下誘餌,引魚上鉤?
事情他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隻差挽歌和那個孩子的事,他還沒有足夠的把握。
既然昨天晚上綁架曆太太的內殲就出現在曆家老宅裏,他索性就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挽歌和那個第三方揪出來。。
幕府山的地址是曆子瑜給她的,雖然她不知道曆子瑜為什麼給的那麼爽快,但是有一點她明白,從她回來的第一天起,曆子瑜就一直在盯著她,從來沒有放鬆過。
所以,她用的電話和手機全部都是反追蹤的。
生怕刻意裏裝監/視/器之類的東西,她每次離開房間的時候,都會把門反鎖。
再進去的時候,亦會檢查一遍。
這些反偵察的本事,全是曆子瑜教她的。
當年,身為M組織最厲害人物的曆子瑜,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身為他的女朋友,自然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最基本的這些反追蹤的本事,全是曆子瑜一手教她的。
現在想想,不免有些苦澀。
當初,他教她,是讓她來避開風險的。
而如今,她竟然用他教的這些東西來躲避他的追蹤,到真真是大笑話一個了。
可是,她已經無路可退,沒有選擇了。
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要麼是曆子瑜死,要麼是她亡,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也總有一個人要死。
既然他們都貪戀這紅塵俗世,那就讓上天來決定誰死誰生吧。
曆子瑜,若你死了,我至少可以保你風光大葬,死有全屍。
若我死了呢?
你會不會流下一滴眼睛。
其實,連她自己都明白,她和曆子瑜,回不去了。
早在四年前分開的那一天,就已經回不去了。
他已經不再是她的曆子瑜。
而她,亦不再是曆子瑜的挽歌。
思緒翻飛,心底處無盡淒涼,卻還是要佯裝鎮定開心。
嫵媚一笑,視線落在牧羽菱身上,“羽菱,我今天來是專程拜訪的,順便和你談談…”
羽菱心裏自然明白,挽歌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卻也不點破,有些戰爭,注定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沒必要把男人扯進來。
更何況,曆子瑜那麼忙。
他身居高職,如果她這個太太很容易被人欺負的話,也真讓曆子瑜臉上無光了。
微微一笑,看一眼徐媽,“徐媽,拿一杯熱牛奶給郝小姐吧…”
“孕婦不適合飲茶。”
徐媽自然是不喜歡挽歌的,但是聽羽菱這麼說了,也不好拒絕,便沉默著進了廚房,不大會便端出一杯潔白的牛奶來,放在挽歌身旁的茶幾上。
曆子瑜這人就是暴殄天物,挽歌旁邊的那個小茶幾,可是上好的黃花梨製作而成,他竟然拿來當茶幾,這丫是不是人?!
挽歌抿唇,亦回她一笑,“謝謝。”
徐媽回來,然後就一直站在羽菱身旁,護主心切。
羽菱含笑的眼睛看向她,“徐媽,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徐媽哪裏舍得讓她一個人麵對挽歌這洪水猛獸,板著一張臉站在那裏,“少奶奶,少爺有交待,不管你見誰,我都必須在場。”
羽菱又笑,朝徐媽擠擠眼睛,“徐媽,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有些話,我想單獨和郝小姐說呢,你在旁邊,我會不好意思的啦…”
羽菱的意思很明顯,她是在告訴徐媽不用擔心。
徐媽眼睛轉了轉,“那好吧,我去替少奶奶熬點甜湯,少爺有交待,少奶奶愛吃甜品,讓我沒事多做點,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