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菱握住他的手,側著臉仰望他,“子喻,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
“怎麼可以?”
曆子瑜無奈的笑笑,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妞妞,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如意,王俊赫之所以會成為毒梟,也許,他有他的不得已,你不能這樣一竿子打死他。”
“雖然是毒梟,可是你父親經常資助一些貧困的失學兒童,在偏遠的山區,有好多所希望小說就是你父親資助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資助那些小孩子,但是,僅憑這一點,我覺得至少你父親的心底是善良的。”
“也許,他有他的苦衷,你為什麼不問問他,試著了解一下呢?”
羽菱搖頭苦笑,“子喻,如果換成是你,殺了人以後,再去給他周圍的人送幫助,你覺得可以不用坐牢嗎?”
曆子瑜沒有說話。
想來,曆太太對王俊赫的成見頗深,是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改變的。
急功近利,毫無意義,倒不如安靜下來,等她自己想通。
牧羽菱不想討論王俊赫這個話題,迅速切換到曆新身上,“不是說要見曆新嗎?為什麼還沒走?”
曆子瑜點點頭,抬腕看一眼手表,“再過五分鍾,我們就出發。”
“這個點兒,曆新應該還沒到基地。”
牧羽菱不由得撇了撇嘴。
混蛋曆子瑜,又騙她!
皺著小鼻子,轉過身來,朝著曆子瑜的胸口就是一陣捶打,“曆子瑜,你個混蛋,大騙子,又騙我!”
曆子瑜一臉無辜,“我哪裏敢騙曆太太?”
“現在曆太太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掌心裏的寶,要是我敢騙曆太太,就讓我吐血而亡…”
羽菱皺眉。
這男人,越來越沒個正形,甜言蜜語越說越溜。
可是,她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反感呢?
纏綿悱惻的吻又一次落在她唇上,男人好聞的香水味道飄過來,她有些飄飄然。
如今的幸福,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可是,這樣的幸福還能維持多久?
如果等下曆新的答案是他曾經碰過自己,又該如何?
在忐忑不安中結束了兩人的談話,曆子瑜替她挑好衣服,帶著她去了秘密基地。
那裏,正是關押曆新的地方。
他們到的時候,曆新還沒有出現,等了大約幾分鍾手,曆新才被人推進來。。
狹小的密閉式審訊間裏,隻有三個人。
曆家兩兄弟和羽菱。
見到曆子瑜和牧羽菱的時候,曆新沒有絲毫意外,掛著彩的唇角反而揚起一絲譏笑。
“喲,原來牧羽菱還活著啊…”
陰陽怪調的語氣,帶著猥褻的目光,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打量了羽菱一遍。
“牧羽菱,四個多月不見,出落的越發水靈了,瞧這小鼻子小眼睛長的,真是豔若桃花啊…”
“看樣子,三哥沒少在你身上耕耘吧?”
曆新此時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狼狽。
幾乎和乞丐一個模樣。
衣衫襤褸,不修邊副,頭發長的連眼睛都蓋住了。
他盡說著些讓人難堪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羽菱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自處。
到是曆子瑜,相較她而言,冷靜許多。
他一直坐在那裏,隔著審訊桌,冷冷看著曆新。
“曆新,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退路嗎?”
他的聲音有些冷漠,麵上的表情卻更加冷漠。
曆新連坐都懶得坐,站在靠牆角的地方,眥牙朝著曆子瑜笑,“曆子瑜,你想從我這裏聽到些什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說完這句話,曆新站起來,一身肮兮兮的模樣走到牧羽菱跟前,在她臉上審視幾分鍾,朝著她微微一笑。
爾後,他肮髒的手伸向牧羽菱。
“牧羽菱,你現在的模樣兒,讓我真想強/殲你!”
指尖還未觸及牧羽菱的皮膚,臉上便挨了一拳。
不知何時,曆子瑜已然站在了牧羽菱身旁,一手握著她的腰,另一隻拳頭緊緊握著。
曆新被揍得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隔著空間望向曆子瑜,掛著血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他臉上很髒,像是幾個月沒洗過臉一般,當那道血珠掛在他嘴角又加上他詭異的笑容時,煞白的白熾燈下,他像是幽靈一般。
曆子瑜穩穩的站在牧羽菱身旁,把她攬在懷裏,冷喝:“曆新,離她遠點!”
曆新仿佛沒聽見一般,毫不在意的拭去嘴角的血漬,朝著牧羽菱靠近,“曆子瑜,我偏不聽你的,我就是要離她近一點,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言語間,他已經朝著羽菱靠近,一伸手,便可以觸到她。
“曆子瑜,你忘嗎?四個月前,我可是嚐過她全身味道的那個男人…”
曆新笑得分外怪異,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是中了魔症一般。
曆子瑜沒有說話,攬著牧羽菱,把她扶在審訊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捧在手心裏,“手涼,用這個捂捂就好了…”
這一幕到是讓曆新大跌眼鏡,印象中的曆子瑜從來都是冷漠到令人發指的男人,可是這一刻,他明明就在曆子瑜臉上看到了含情脈脈。
其實,這四個月曆新的日子過的並不好,被曆子瑜廢了男根,還廢了一隻胳膊,直到現在,他的右臂還無法抬起來,連最簡單的一些小動作都無法完成。
那個暴雨夜他逃出曆子瑜的魔掌以後,便迅速在附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躲起來,直到曆子瑜的人不再搜查,他才找機會離開。
好巧不巧的是,他離開以後就碰到了王俊赫和張峰,兩人同時問他牧羽菱的下落,他哪裏知道?
隻好說不知道。
原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卻不料,王俊赫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那一天,他看到張峰眸底的憤怒,“你碰了她?”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牧羽菱。
察覺到張峰心中的嫉妒,他嗬嗬一笑,“自然,送到嘴邊的肉,我為什麼不吃?”
“別忘了,這可是你把她送到我嘴邊的!”
張峰當下就發了火,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很快,王俊赫也沒有放過他,扯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質問他,“你為什麼要碰她?”
張峰看著這幾個男人都那麼在乎牧羽菱,突然很嫉妒。
他狂笑著,舔掉嘴角的血,“為什麼?你們給她下了藥,又把她送到我嘴邊,要知道,我一直覬覦她…”
就在那一刻,王俊赫下了死命令,把他像狗一樣用鐵鏈子拴了起來。
關在馬房裏。
於是乎,他像狗一樣的活著。
苟延殘喘的活著。
每天吃不飽,睡不著,穿不暖。
每當他想睡覺的時候,都會有人過來問候他的菊/花。
那個時候,他恨。
下意識的恨,恨那個叫牧羽菱的女人。
他見不得她好!
既然這麼多人都變著法兒的折磨他,他索性就折磨牧羽菱好了。
每次張峰的人來折磨他的時候,他都會說一些諸如這樣的話:
牧羽菱的咪/咪很白很圓潤,至少是D罩杯,一隻手握住剛剛好。
牧羽菱的屁股又圓又翹,每次隻要一想到我幹過她,我的心就會莫名的興奮。
牧羽菱的皮膚很白、很細,像是絲綢一般滑膩,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她中藥時迷亂的眼眸。
那小模樣兒,能讓這世上所有的男人瘋狂。
每當他這麼說一次,張峰的臉色就難看幾分,又把他往死裏揍幾分。
他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心裏卻忙碌的很。
他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麼樣讓這些在乎牧羽菱的男人們都傷心。
便他不知道的是,曆子瑜已經悄悄掌握了王俊赫的行蹤。
可是,曆子瑜沒有抓王俊赫,而是令王三五悄無聲息的放他走了。
沒人知道曆子瑜打的什麼主意,隻有曆子瑜自己心裏明白。
其實,他是帶著私心的。
隻要王俊赫不回來,坐實不了證據,就算有人說牧羽菱是王俊赫的女兒,也沒辦法。
但是一旦王俊赫回來,隻要采集到王俊赫和牧羽菱的DNA,結果便不言而喻。
到那個時候,就是他有心包庇曆太太,也是不能的。
這個社會很現實。
弱肉強食。
雖然曆太太是個好人,但是那些人可不會這麼想,他們會把對毒品的恨都轉加到曆太太身上,曆太太的N市將會抬不起頭來。
而郝家也會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把他和曆太太的愛情打壓至死。
好不容易才換來今天的局麵,他的曆太太失而複得,他不得不小心。
盡管這個決定違背了他指揮官的職責,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
說他和曆新是兄弟,他們是哪門子的兄弟?!
曆新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