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於心不忍(1 / 3)

她是女人,不在乎什麼名聲,更不在乎對方是誰!

隻要她動了她的男人,她就要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男人。

就在牧羽菱打李小冉耳光的那一刹那間,無數鎂光燈頻頻亮開,她打人的動作迅速被媒體捕捉到。

李小冉臉上扯過一抹笑容,被羽菱打過的臉紅腫不堪,可她卻一點兒也不在意,視線落在羽菱身上,“牧羽菱,你牛什麼牛?我到是要看看,明天上午報紙的頭版頭條說些什麼呢!”

“你剛才打我那兩個耳光,我現在就還給你!”

她陰森的笑著,伸手朝著羽菱的臉就揮了過去。

羽菱沒想到竟然來了那麼多媒體記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看李小冉的手就要落到她臉上,閉上眼睛,準備硬生生挨下這一耳光。

不料,身體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裏,掌風堪堪掃過她的臉頰。

李小冉打了個空。

再睜開眼睛時,她正窩在曆子瑜的懷抱裏。

曆子瑜的右臂,正捏著李小冉的手腕,他朝著李小冉笑。

笑得天、怒人怨。

“張阿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也可以扭斷你的手腕,到是可以讓你好好陪陪挽歌,讓你們做一對深情母女呢…”

曆子瑜笑得人畜無害,指尖稍一用力,李小冉便疼得彎下腰來。

“張女士,我不打女人,但並不代表我不會捏碎女人的手腕!”

哢嚓…

“啊…”

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李小冉的手腕應聲而斷。<>

而在場的媒體記者無一不快速按動快門,把這一幕盡收相機之中。

李小冉疼得直不起腰來,一幫記者紛紛上前圍堵,把羽菱和曆子瑜圍在正中間。

“曆先生,請問挽歌小姐是您的前女友嗎?”

“這樣對待您前女友的母親,您覺得不過分嗎?”

“曆先生,您是否也和別的男人一樣,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曆先生,請您解釋一下您現在和挽歌小姐、還有牧羽菱小姐的關係…”

李小冉的尖叫聲厲厲在耳,牧羽菱早已聽得心驚肉跳,這會兒又見這麼多記者蜂擁而至,一顆心就像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也不知道怎麼的,又想吐了。

匆匆忙忙奔向洗手間,把門反鎖,大吐特吐。

曆子瑜則是收拾爛攤子。

那幫記者說話的語氣和態度讓他很是生氣,想也不想,直接叫王三五帶了一幫兄弟過來,把所有記者驅逐出曆家。

任務完成以後,王三五向曆子瑜說再見,隨著兄弟們一起離開。

張顯辰透過層層人群,視線落在曆子瑜身上,壓低了聲音對王三五道:“老大有麻煩了…”

王三五苦笑,“郝小姐從天而降,還懷了老大的孩子,能不麻煩麼?”

張顯辰皺眉,“這麼嚴重啊?我還以為老大隻是舊情難了,和挽歌玩一玩就結束呢!畢竟,他現在最在意的人就是嫂子。<>”

“挽歌懷孕,小嫂子不生氣嗎?”

王三五看看他,“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到不如你現在就去問問老大好了…”

張顯辰眉心幾條黑線閃過,急忙搖頭,“那我寧可不問!”

王三五笑笑,帶著一幫兄弟們離開曆家老宅。

一幕李小冉導演的好戲,終於曲終人散。

曆子瑜站在走廊裏,看著突然又靜下來的環境,倚門而立,眸底盡是戾色。

張薔長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自曆子瑜身邊經過,低低的道:“子喻,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女人!”

經過李小冉身邊時,她特意多看了她一眼,“張阿姨,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們家子喻脾氣可比兔子差多了,他這樣對您還是輕的,您要是在這裏住不慣,不如搬出去…”

張薔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把曆家推到風口浪尖上,還找了那麼多記者來,擺明是不想在老宅裏住了,趁著曆子瑜還沒真正發脾氣之前,趕緊搬出去吧。

李小冉這會還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鬢際的頭發已然被汗水打濕,散亂成一團,她幾乎痛得要暈過去,趴在地上,看著曆子瑜,大有求饒的意味。

但她又拉不下臉,隻是一味哼哼著,“疼…”

張薔的話她不是沒有聽見,想跳起來大罵張薔一頓,卻又無能為力,她現在疼得厲害,哪裏還有心思去計較那麼多?

眼下,隻有向曆子瑜開口求饒,才會有人來醫治她手腕上的傷。<>

曆子瑜站在那裏,雖然襯衫上沾滿了鞋印,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走廊盡頭處的光芒落在他背上,越發顯得走廊幽深冗長。

因為背著光的緣故,再加上他身材又極其高大,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隻依稀覺得有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子喻…”李小冉有些晦澀的開口。

畢竟,剛才是她打人在先,現在要求曆子瑜救她,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想再疼下去。

她試探著向曆子瑜伸出手,揪住他的褲角,“子喻…”

“看在挽歌的份兒上…救救我…”

曆子瑜高大如神祇一般立在那裏,眸中是滿滿的清冷,“李小冉,你自作自受!”

他可沒那麼好心,這個老女人,竟然敢向曆太太動手,這是他最不能原諒的!

她如果打的是他,他一點都不會介意的,反正他這一生摸爬滾打習慣了。

但是,曆太太不可以!

敢碰他的曆太太一個指頭,他要她十倍償還!

他的曆太太,是他心尖尖兒上的肉,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這個老女人,竟然妄圖打曆太太,不讓她吃些苦頭怎麼能行?

更何況,剛才那麼多媒體已然拍下來他折斷李小冉手腕的照片,看樣子,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是他曆子瑜的!

也罷,反正他在媒體眼中從來都是一個反麵形象,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當然,如果媒體為他加上打女人的頭銜,他一點也不介意!

現在,唯一能讓他掛心的人,隻剩下牧羽菱了,管那些媒體們怎麼說,隻要在曆太太心裏他是個好男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李小冉很疼,一張臉扭曲著,原本她是塗了脂粉的,這會兒由於疼得厲害,她一直在冒冷汗,胭脂花了,妝也花了,濃濃的黑色眼影被淚水刮花,看上去倒更像是鬼。

她還在死命抱著曆子瑜的腿,“子喻,救我…”

曆子瑜突然蹲下來,眸底盡是冰刀,隻恨不得一記冰刀穿透她的心髒。建來霜手裏。

卻也知道殺人犯法的事是不能做的。

到底還是留了幾分理智。

“想我救你也可以,給我老實一點!安分一點!”

李小冉頻頻點頭,“好好好,我都答應你…”

曆子瑜重新站起來,踢開抱住自己腿的手,向遠處的傭人吩咐,“叫醫生再來一趟!”

躺在地上的李小冉如釋重負。

曆子瑜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轉身進了房間,把門關起來。

羽菱這會兒正站在窗邊上,看著一大群被“請”出曆家的記者,頻頻搖頭。

說是“請”,到不如說是抬,每個記者都被王三五帶來的人架出曆家大門。

很快,鐵柵門重新關起來,又特別添置了保衛人員。

站在羽菱身後,曆子瑜冷眼凝著那些關門的人,心底一沉,看來曆家有不少人是李小冉的幫手嘛…

很快,他又退回到房間內,拿起內線電話,命令下去:“補他們三個月薪水,給我重新換一批門口的保衛,全新的!”

也不解釋原因,直接掛斷電話。

羽菱這才注意到他已經回到了房間裏。

男人眉間盡是疲態,看上去頗是讓人心疼,羽菱看著他白襯衫上的鞋印,幽幽一歎,靠近他,“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曆子瑜有些累,他從來不知道,挽歌母女竟然會如此難纏,這才是曆太太回曆家的第一天,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往後的日子,他的曆太太要怎麼過?

想到這裏,忍不住就抱住了她,“妞妞,對不起…”

“早前,我以為你死了,再加上挽歌懷孕,才讓她們母女住到老宅裏來的,可是…”

“我沒想到她們那麼難纏,竟然還想對你動手…”

他歉意滿滿,圈著她纖瘦的腰肢,仿佛要把自己埋到她身體裏一般。

原以為挽歌還是從前那個挽歌,不想,早已人是物非了。

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在她跟前展露他的疲憊,那麼讓人心疼。

她舍不得他難過,舍不得他這樣,回應著抱緊他,“子喻,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因為越過了挽歌這道檻兒,我們的幸福就來了…”

她心疼他。

一個大男人,堂堂一軍之長,竟然被一個潑婦打,滿身都是灰色的鞋印,這副模樣,在別人看來也許很好笑,可是在她看來,卻是滿滿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