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如何不懂?(2 / 3)

一雙眸子淩厲的駭人。

“牧羽菱,不是說好住幕府山的嗎?”

曆子瑜沒想到牧羽菱竟然走了。

他睡醒一覺睜開眼睛,竟然發現牧羽菱不見了,王三五告訴他,嫂子回去了,他不放心,逼著王三五把他從醫院帶出來,直奔幕府山。

到了幕府山卻沒有瞧見她,一顆心橫七豎八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又亂了。

連平日裏的冷靜都不見了。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讓張顯辰查季盛東的房產,搜索了大半天,最後把目標鎖定在這裏,不成想,她竟然真的在這裏。

睜開眼睛看不到牧羽菱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害怕又一次失去她,怕她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掉,再也見不到她。

一想到她離開自己,一顆心就不可抑製的痛起來。

牧羽菱看一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然過了十二點,這男人這麼大的嗓門,不怕吵到周圍鄰居嗎?

急忙把門關起來,看著他,“明天要上班,這裏離我上班的地方近。”

她簡單的解釋著原因,不希望他情緒暴躁。

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她可不想擾民。

曆子瑜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曆太太並沒有拋棄自己…

緊張的心放回到肚子裏,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就這個原因?沒有別的?”

牧羽菱重重點頭,看他一眼,“沒有別的原因。”

一顆懸在半空中已久的心終於落回原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不敢看她,急忙把頭垂下去,掩蓋住自己的不自在。

牧羽菱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他深更半夜從醫院跑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隻因為他怕她不要他了…

其實,從來都隻有曆子瑜不要牧羽菱的份兒,隻要曆子瑜還要牧羽菱,她就會一直陪在他身旁。

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曆子瑜,她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這是她對他的承諾,亦是她對他的愛,四年前說過的話,而今依舊算數。

她牧羽菱從來就不是輕易許諾的人,可許了諾以後,便是全力以赴的做到。

心思百轉千回,這些話又一次浮響在耳畔,她看看狼狽不堪的曆子瑜,怪他的話再說不出口。

輕輕走到他身旁坐下來,握住他的手,他掌心裏的薄繭微微刮痛她的手背,卻是那麼溫暖,一點也不覺得有不適應。

“我說過不離開你,就不會離開你的…”

所有的煩悶因她一句話,而立刻消失的幹幹淨淨,一縷陽光正從他心底慢慢的升起來。

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裏,“羽菱,別離開我…”

“我不能沒有你…”

牧羽菱下巴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用力抱緊他,重重點頭,“嗯…”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抱著你喜歡的那個人時,她卻把你抱得更緊。

曆子瑜隻覺得一顆心滿滿的都是她。

便是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一件極幸福的事。

“夜深了,你睡吧,我回醫院去…”知道她不會離開自己,曆子瑜戀戀不舍的鬆開懷抱中的嬌人兒。

明天她還要上班,已經那麼晚了,他必須讓她休息。

牧羽菱看了看時間,又看看他的腿,都這麼晚了,再讓他一個傷病回醫院,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猶豫間,曆子瑜已然站起身來,步履蹣跚的向外走去。

行走間,牽動腿上的傷口,憔悴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牧羽菱想了想,還是攔住了他,“我這裏有兩間房,你願意留下來睡另一間嗎?”

曆子瑜一陣陣歡喜,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那樣隔空望著她。

一顆心裏,終於開出一朵五色的蓮花來。

他的曆太太,還是那麼心疼他。

忙不迭的重重點頭,卻還是帶著些不敢相信,“可以嗎?”

其實幸福很簡單,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還是那麼在意你,比你想像中的在乎你。

曆子瑜覺得自己就像是天上的雲朵,整個人都飄在半空中,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牧羽菱利落的鋪好床褥,把他安置好,這才回到自己房間裏睡下。

明明不應該留下他的,可是她的心,為什麼被塞得滿滿的?

全是幸福和喜悅。

他就睡在隔壁,隔著那麼遠,她卻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

曆子瑜,你現在的心情,是否也如我一般興奮不安?

幸福,是不是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眷牧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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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晚,暮色沉沉,老曆家大宅裏卻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隨著夜風乍起,吹開窗簾的那一刻,有夜來香的味道被吹進房間裏,頃刻之間,整個別墅裏都是夜來香的味道,仿佛進入了一個夜來香的世界。

有人安安靜靜的看電視,有人坐在電腦前望著一大堆的文件發呆,也有人自娛自樂,自己玩著自己的玩具,有人輕聲哄著孩子睡覺,也有人望著無盡夜色發呆。

歎息不絕。

建手的灼建。夜風很涼,吹在身上,心卻更涼。

挽歌抱著狗狗站在陽台上,眺望遠處。

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那輛全N市獨一無二的車駛回車庫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他應該又不回來了吧?

雖然張薔說他出差了,可是她一點也不相信他是因公出差。

大抵是找叫牧羽菱那個女人去了吧?

現在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牧羽菱更讓他需要的了。

曆子瑜,我們的戀情,你已經徹底忘記了嗎?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的喜新厭舊?

從來隻有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想想也是,牧羽菱長得那麼水靈,純潔的如同一朵空穀幽蘭,這樣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能經得住誘、惑?

明明知道也許再見麵的時候,曆子瑜已經不愛自己了,可她為什麼還是執意要回來呢?

不過是不甘心而已。

畢竟,她和曆子瑜也愛過。

愛的那麼深,那麼纏綿,她不相信,她在曆子瑜心目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她要賭這一把,賭曆子瑜還是愛她的。

可是,結果她已經看到,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牧羽菱憑什麼站在曆子瑜身邊?

能站在曆子瑜身邊的人,從來都隻有挽歌!

也隻能是挽歌!

她的心無聲的在抽痛。

心如刀絞,卻還要假裝開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假裝曆子瑜還像以前一樣的愛自己。

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抱著狗狗的手突然鬆開,小狗一下子就跑開了,而她,則是摔落在地上,捂著胸口,痛得縮成一團。

急急忙忙跑回屋裏,把手伸到手提包裏,摸了又摸,才發現,那個裝藥的瓶子已然空了。。

恨恨的看一眼空瓶子,把它扔到垃圾桶裏,無奈的又縮回到床、上。

解藥吃完了,還要想辦法找那個人要才行。

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卻摸手機,找到那個號碼,摁下去,“叔…我是挽歌…”

電話裏傳來對方的一陣冷笑,“怎麼?又疼了?這會兒想起叔叔了?”

挽歌痛到無以複加,那種痛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口上一直不停的戳著一般,疼得她臉色蒼白,連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叔,求您了,把解藥給我吧…”

對方笑的很是開心,“挽歌,不聽我的話,後果就是這樣!”

“真的想要解藥?”

挽歌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嗯,想要…”

那隻捂在胸口上的手仿佛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這樣任由它疼,疼到骨子裏。

對方笑的更加放肆,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就響在她耳畔一般。

“挽歌,這是給你的教訓!”

“記住,隻有那包藥源源不斷的放進曆子瑜的飲食裏,你才能得到解藥!”

“否則,你就準備疼死吧!”

挽歌疼得渾身顫抖,卻還是堅定的握住了電話,“好,我這兩天找機會就放進去…”

“不過,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對方很滿意她的回答,“很好,明天你到翠華大道來,會有人在那裏等你!”

“好。”挽歌不等對方說再見,率先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