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如何不懂?(1 / 3)

他敢打賭,現在把他隨意放在哪個路口,在他跟前再放個破碗的話,肯定有人丟幾塊硬幣給他。

醫生搖頭,“先生,這傷口若是不包紮的話,怕會發炎呢…”

“我說不用就不用!”曆子瑜火大,連聲音都抬高了不少,加之他平時又冷漠,這聲音就顯得格外尖銳。

醫生手上的紗布鬆了鬆,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正猶豫的當口,牧羽菱開了口,“醫生,給他好好包紮一下。”

醫生看向兩個人,有些不耐煩,這個大冰磚臉,他實在不想再和他多呆一分鍾,光是他的眼神,就快把自己給殺了,要是再呆下去,小命兒不得沒了。

這女人還讓不讓他活啊?

“那個…聽誰的?”醫生下意識的還是有些怕曆子瑜,但救死扶傷是他的職責,如果沒把病人處理好,他自己於心不安。

“聽我的!”

“聽我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

一個是冷冰冰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男聲。

一道是溫柔婉約的女聲。

醫生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要濕透了,這下麻煩更大了,隻好硬著頭皮又問:“到底聽誰的?”

曆子瑜剛想說什麼,牧羽菱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命令醫生,“醫生,別理他,他歸我管!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給他好好包紮!”

醫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打從進這間治療室開始,這個男人就用一種要殺人的眼光看著他。

他又沒怎麼樣,隻不過多看了他身旁衣衫不整的女人一眼而已,也是他的錯嗎?

誰叫那女人穿成這樣的?

曆子瑜很想打人,但是他不敢。

曆太太在這裏,天大的怒氣也得忍下去,誰叫現在他歸曆太太管呢!

一聽到曆太太那句話,心裏比喝了蜜還要甜。

他歸我管!

現在的曆太太,大有曆先生的風範了,連說話都越來越像了呢。

隻不過,他現在還是很生氣。

想到又不能跟曆太太吵架,隻好生生又忍了下去。

說實話,他之所以急著趕這個醫生走,是有原因的。

之前因為他受傷的原因,曆太太扯了自己襯衫的下擺來替他包紮。

雖然牧羽菱裏麵穿著抹胸,重點部位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由於襯衫被扯下一大截的原因,曆太太細瘦的腰肢露在空氣裏。

甚至連她精致的肚臍都露在了空氣裏。

楠不微房微。恰好她又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

潔白瑩瑩如玉的肌膚,再配上這黑色,格外的誘、人犯罪。

性、感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令他想到她在他身下嬌喘若三月桃花的俏模樣。

他想要她。

現在就想。

立刻,馬上。

可是,這裏是醫院。

好不容易打發了醫生離開,曆子瑜直接握住那隻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從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背,一路蜿蜒而上,最後落在她的頸窩處。

粗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裏漫延。

麻的感覺在身體內泛濫,一波又一波的麻癢竄上來,作惡的,是眼前這男人的唇。

他糊塗了,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輕輕推開他的頭,“曆子瑜,不要得寸進尺!”

曆子瑜隻覺得渾身被扔進了冰窖裏。

欲、望之火迅速流竄開來,他睜開眼睛望著她。

“老婆,我想你…”

“我想要你…”

曆子瑜的眼睛那麼亮,那麼亮。

他伸過來的手也是滾燙的,握著她的手。

那灼人溫度幾乎要把她的手燒傷一般。

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向自己的襠部探去。

“它…好難過…”

他現在的聲音有些暗啞,還帶著些病中的虛弱,幹裂的唇瓣因為那個吻的原因,染上幾分亮麗,說出話來,格外誘、惑。

見牧羽菱不語,他又湊近她一些,涔薄好看的唇形貼在她耳垂上。

“老婆,我想念你的味道…”

記憶中,曆太太的耳垂可是很敏感的地方,他現在一肚子欲、火,隻有牧羽菱才能令他滿足,他打定主意,就是不想放過她。

四個月,一百二十多天,他想她想的幾乎要抓狂,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和她獨處,他又怎麼舍得放開她?

曆子瑜蓬勃的欲、望讓牧羽菱原本還很好的心情,突然間就壞了下去。

不知道怎麼地,她突然想到曆子瑜會不會這樣對挽歌。

他抱著挽歌離開的那一幕時時浮出在眼前,有時候,她甚至覺得眼前的曆子瑜是假的。

牧羽菱突然一笑,“曆先生,你不是有挽歌、郝靜兩姐妹嗎?”

她不過一句話,卻將他所有的熱情打飛,如置身冰窖。

握著她的手,緩緩鬆開,落回到自己身旁,慢慢的握成拳頭。

牧羽菱大約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四個月前,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被曆子瑜視若珍寶一般抱走的女人是挽歌,而不是她牧羽菱!

那種場麵,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種痛,也隻有她才深刻的體會過。

心如死灰,哀莫大於心死,都是她真實的寫照。

曆子瑜那麼愛挽歌,愛到完全忽略了她。

她牧羽菱於曆子瑜而言,又算是什麼呢?

她可不相信,這四個月裏,曆子瑜和挽歌長期飽受相思之苦,就沒發生過什麼。

曆子瑜原本就憔悴的臉,突然就暗了下來,連星眸裏的光芒都退了去,臉色慘白。

許久以後,他才慢慢回過神來,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羽菱,相信我,自從有了你,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牧羽菱握著紗布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很快,她又恢複原樣,心裏卻暗暗有些高興。

曆子瑜說,他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那是不是意味著郝靜的那場婚禮也被取消了?

那挽歌呢?

曆子瑜曾經那麼深的愛過挽歌,這個時候,他又把挽歌置於何處?

如果讓他在自己和挽歌之間做選擇,他又會如何選擇?

一想到挽歌,下意識的,她就逼著自己不要再去想。

心口處湧上來的痛意讓她說不出話來。

不是不在乎,隻是假裝不在乎而已。

曆子瑜也因為她之前的那個問題而沉默。

挽歌就住在曆家大宅裏,如果妞妞知道她住在大宅裏,會不會生氣?

還有就是挽歌懷孕了,這件事,他又該如何跟妞妞說?

好不容易妞妞才答應不再離開自己了,如果現在他告訴羽菱,挽歌懷孕了,她還會留在這裏陪著自己嗎?

他有多貪戀那一抹溫暖,圖的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

不要這麼殘忍,她才剛剛回到我身邊。

下意識的,他閉上了嘴巴,不希望牧羽菱知道挽歌懷孕的事。

不是他有意瞞著她,而是他實在不敢說出來。

因為這後果,他承擔不起。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羽菱的痛苦。

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狹小的房間裏一陣又一陣的沉默,越發讓人覺得時間難捱。

曆子瑜半躺在病床、上,星眸微閉。

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好不容易找回了她,心理一上放鬆,人也就覺得乏起來,很快,他就靠在那裏睡著了。

牧羽菱替他收拾好一切,輕輕退出治療室,跟王三五簡單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打車回了季盛東替她準備好的房子。

那是在離季氏企業辦公大樓不遠處的一套小高層,兩室一廳,在四樓,有電梯,小區的綠化很好,環境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離上班地方很近,步行隻要十分鍾,牧羽菱對這裏很滿意。

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她躺回床、上。

腦海裏全是今天曆子瑜尋死覓活的樣子。

這男人,越發讓她覺得捉摸不透了。

挽歌和她,他到底更在意哪一個呢?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她,輾轉反側,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

微微抬起頭,迷迷糊糊確認了很久,才確定是自己家的門。

穿上拖鞋去開門。

“怎麼是你?”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牧羽菱不由得一愣。

這個時候,這男人不是應該在醫院配合治療的嗎?

“曆子瑜,你發什麼瘋?你是病人,大半夜跑我這裏幹什麼?”

因為腿上有傷的原因,曆子瑜走路不似平時迅捷流利,卻還是很輕易的就推開了牧羽菱擋在門前的手,大喇喇就走了進來,由於腿疼的原因,他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