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家了,增進感情打好關係的機會就沒了,等裴驚渡調查出來幕後主使的時候,他就活不成了。
陸棲鬱疼的臉色煞白,唇也失了血色,“去酒店開個房間。”
“我不喜歡男人。”裴驚渡語氣冷漠,一本正經的說。
陸棲鬱:“……”
不是裴驚渡自戀,兩個男人去酒店開房間是多麼曖昧的事情。何況,他喜歡男人這件事京淮市人人皆知。
這也就罷了,傳言他喜歡人夫,連身邊兄弟也不放過,隻要男人長相優越,老少皆宜。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原主雖是個短命炮灰,壞事做盡,可除了男主,他誰也不喜歡,誰也沒禍害過,散播這種傳言之人,真是罪該萬死。
陸棲鬱有些無力的解釋,“我真不是變態……”
“殺人犯也不會承認自己是殺人犯?”裴驚渡說。
陸棲鬱決定先不討論這個話題,指向一旁藥店,“我是想讓你買藥和紗布去酒店給我包紮。”
“你自己不會?”
陸棲鬱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我後背沒長眼睛,不方便。”
在事情沒有弄清之前,出於人道主義裴驚渡沒把“救命恩人”丟在路邊不管,扶他到路邊的長椅上,一個人進了藥店,等回來時,手上提了個袋子。
開好酒店房間,一起進了電梯。
狹小逼仄的空間,氣氛凝固,陸棲鬱察覺到身上有道強烈的視線,不由得有些心虛的輕咳了聲。
裴驚渡那麼敏銳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此時他有沒有察覺到今晚的事情是所謂的“救命恩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用不了多久,裴驚渡定會查到真相,與其這樣,倒不如他先坦誠,還能給自己留些餘地。
房間門合上。
陸棲鬱看著他愣了幾秒。
外麵燈光昏暗,外加挨了一刀,也沒心情看他,現在看清他的長相,他一個男人都驚豔的程度,完全不比男主遜色。
輪廓淩厲,眉骨深邃,眸子幽深似深潭,眼底一片涼薄,唇角微斂,長相極具有攻擊性,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完全不比男主遜色,就是氣質有些偏冷。
裴驚渡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掀了下眸,語氣冰冷,“衣服脫了。”
“啊?哦。”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去,脫掉上衣,盤著腳坐在床上,“我很怕疼,你能不能輕點。”
白色短T上的血鮮紅刺目,疼的身體微微發抖。
“我盡量。”裴驚渡坐在他身後,熟練的處理著傷口。
手上的動作很糙,但陸棲鬱不難察覺他處理傷口的熟練程度,緩緩開口,“你經常處理傷口?”
裴驚渡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問出口後,陸棲鬱覺得自己很蠢,手握劇本的人怎麼會問這種廢話,裴驚渡今年二十六歲,曾有一段漫長且難熬的低穀,他站在深淵,沒人能拉他一把或是施舍一點善意。
包紮好傷口,裴驚渡丟給他一個燙傷藥膏,轉身離開。
看向手邊的燙傷藥膏,陸棲鬱薄唇輕抿,其實這男人並非冷血之人。
情急之下,他抓住裴驚渡衣擺,聲音很弱,支支吾吾的,“有件事……想跟你坦誠。”
裴驚渡從他手中抽出衣擺,往後退了步,眉宇冷淡,“我不喜歡男人,至少目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