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深有體會呀?黎平章說,我總覺得你象是經曆過那場麵似的。
暴露了不是,黃葉說,你這已經不打自招了。
你還真繞住我了!黎平章說,不過我倒是心甘情願讓你的小詭計得逞。
我認真問你一句話,你要實在回答我,黃葉說,你抱著我跟抱著別的女人從感受上有什麼區別嗎?
又來了,黎平章說,你幹嗎老揪住那點事不放呀?
就是那點事?黃葉問,你天天進飯店,跟小姐們打情罵俏摟摟抱抱是怎麼回事?你肯定又說是應酬,是為了工作,是沒有辦法,但這些我都不想聽,我就想聽你說你自己心裏的感受。
我不是那種用花言巧語贏得女人感情的人。黎平章說,所以我無法用言語來哄你開心,但我敢說,我跟那些小姐隻是跳跳舞,那也是礙於場麵不得不應付,這麼多年我的感情世界一直空白著,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認真過。於麗對我好,我知道,我是個敏感的男人,我早已感覺到她對我的那份感情。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不否認她是個好女人,但我對她隻是同事間的互相關心,我從未把和她的關係提升到男女愛情這個高度。我空白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園地就是為了等你。我們——就象冥冥之中的一種安排,我想不愛你都不能!我必須愛你,必須!否則我的生命無異於行屍走肉。
黎平章吻住了她。
那種強烈的暈眩又罩住了她,滲透了她,俘獲了她!
她把自己融化在這種絕世的暈眩裏,所有的一切已經遁形,匿跡!他是她的世界!她是他的世界!他們合起來就是世界的全部!
她臉上的淚水被吻幹,他的胡子長了,紮在她臉上癢癢地有點疼,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她沉醉在這種感覺裏不願醒來。
他似乎太激動了,吻著她的兩片嘴唇在微微發抖,伴著他渾厚粗重的鼻息。這種聲音煽動了黃葉。她拚命回吻著他,配合著他。她不知該保持怎樣的姿勢才能更接近他,她想離他近一點,盡管他們緊貼著對方,但他們總感覺還不夠近。他們必須再近些,再再近些!她感到他那擊鼓似的心跳,而自己胸腔裏的那顆心也在熱烈地同他的心跳附和著。
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在滑落。她的光潔無暇的身體呈現在他麵前。她輕輕地**了一聲,似乎在抗拒,但卻分明又帶著一種誘惑,他已經禁不住這種誘惑了,他要打擊她!他打擊她不是為了傷害她,而是為了離她更近一些,可他似乎總嫌不夠近,於是就一次一次地打擊她。他用力,用力地打擊她。隻有那樣,他才覺得最接近她,她迎接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擊,他們就象交戰的雙方,誰也不肯認輸,愈戰愈勇,還不時為自己呐喊助威,直到都筋疲力盡,各自收兵。他們就象是水裏撈出來一樣。
黃葉拿毛巾幫他揩了揩身上的汗,又為自己揩幹了,他們把涼席鋪在地上躺上去,涼快了許多。黎平章把黃葉擁到懷裏,輕輕地撫摩著她的身體。
他的手指滑到了她的不太豐碩的**,停在那裏,逗弄著,黃葉感到身上的那根敏感神經又被觸動,她微微顫抖了一下,貼近了他,他的手又遊離到了她的腹部,然後又向下移動,最後停在那裏,接著又回到**,摩挲著。她俯到他身上,吻著他的臉,輕的象蜻蜓點水,滑到他的嘴邊。她剛想離開就被他纏住。他吸吮著她就象在吸吮花上的蜜,他的嘴從她的嘴滑向頸、肩、胸,每到一處都能讓那裏重新燃燒,她被燃燒折磨得無可奈何,她隻有和他共同燃燒。她象一隻不知疲倦的蝴蝶,飛舞著,跳躍著,起伏著。而身下這個男人發出快樂的**,不,是嘶喊!他在試圖掙紮,反抗。他終於把她掀翻在地,他象報複似的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狠狠地衝擊她。她**著,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興奮,一聲比一聲痛苦,一聲比一聲幸福。隨著她的一聲長長地象是受了重創的聲音混雜著他嘶喊的發出,他們結束了這場戰爭——男人和女人間不斷、隨時發生的戰爭。
同樣是**,怎麼會有如此的不同?黃葉記得先前跟冼浩在一起時也曾激動過,但遠遠比不上剛才那場戰爭。“是戰爭,”黃葉心想,是的,是戰爭!那不是敵我雙方你死我活必分勝負的戰爭,那是兩個雖無血緣關係但一出生就注定是親人的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是雙贏的戰爭!他們都是勝利者,他們為彼此的勝利而歡呼。他們是親人,但他們必須有戰爭——雙贏的戰爭!
想我嗎?許久之後,黃葉問道。
你明知故問。黎平章說,因為想你,我提前一個星期回來。
幹嘛急著回來,有這麼一個公費旅遊機會,多玩幾天唄!黃葉故意調侃他。
要是你跟我一塊去,我當然就不急著回來了。對了,說起旅遊,如果我們倆去旅遊,你最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