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2 / 3)

冬月高興得說:“什麼事情宜早不宜遲,我現在回呀,趁著晚上靳宙山在家,提前跟他統一好口徑,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滿月說:“事情還沒說完呢,你急著走啥?這眼下的問題解決了,今後咋辦嘛?”冬月說:“我隻圖高興呢,咋把這事情忘了!有啥想法你趕緊說嘛!”滿月說:“你要爭取大家支持,就要給大家實話實說,你已經是過來人了,這事情還有啥害羞的!”冬月說:“除了你,給二姐和大姐夫說了還不如不說!就說二姐吧,見大姐跟老鼠見貓一樣。大姐夫更提不上串,大姐咳嗽一聲,嚇得渾身能篩糠。”滿月笑著說:“你不要忘了,眾人拾柴火焰高。盡管他們不敢反對大姐,但是敢反對你呀。所以該說還得說,爭取讓他們不公開反對就是了!再想的樂觀一點,如果要從抗震救災這個角度來支持你,大姐這個業餘救災積極分子,能拿大家有啥辦法!更不要說,大家原來就對陳振江追你有看法!”冬月說:“虱多不咬,債多不愁。不管最後結果是啥,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滿月說:“啥話不說了,趕快回去和靳宙山統一口徑吧,小心大姐明天早上給你搞突然襲擊!”

就在冬月為自己的事情馬不停蹄來回奔走的時候,許文靜也不甘寂寞,但是她和柳冬月不同的是,她不想找張找王,就想找靳致水一個人,讓他給自己說個明白,究竟是因為怕她受苦,不願意和她結為終身,還是因為心裏早就有柳冬月,這種說法隻是個托詞。如果真的是前者,她想盡最大努力,再爭取爭取,萬一靳致水還是一意孤行,她也不想強人所難;假若是後者,那她絕對不會輕言罷手,非要和柳冬月爭個輸贏見個高低不可!

現在,許文靜已經查完房,獨自坐在辦公室,正在思考著和靳致水談話的時間呢。原來住一個病房時,隻要把馮師支走怎麼談都行。現在四個人住一個病房,幾個病號不說,人來人往的,怎麼談嗎?她也想到了那天慰問靳致水的辦法,但是現在要辦的事情跟那天完全不一樣,沒辦法給人開口不說,就是硬著頭皮把致水推到樓前花園,兩人長時間在那裏黏黏糊糊,能逃過樓上那麼多雙眼睛!還不要說,她倆的事院裏已經有所風傳了,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一塊湊合,不是沒事找事嘛,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許文靜打開門,原來是馮師,吃驚地問:“是不是致水有什麼情況?”馮師搖著頭不好意思說:“致水已經打完針了,今天中午我們同學聚會,我讓病友的陪護替我照看一會兒,你看行不行?”許文靜想了想,說:“不用給別人交代,我親自替你照看。是這,你幫我把致水放到輪椅上,我把手頭事處理完,推他下去轉轉。”說著許文靜要和馮師一塊去。馮師擋住她說:“你趕快忙你的,我給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再給那幾個陪護交待好,你忙完過來推人時,讓他們幫個忙。”許文靜說:“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幫忙的事別交待。”馮師放好致水,離開時又敲開許文靜辦公室的門,說:“我們已經把致水放好了,忙完你過去推。”

許文靜估計馮師已經離開醫院,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就去病房推靳致水。

靳致水看許文靜進了病房,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一個勁兒笑著搖頭,就是不說話。許文靜走到過來,笑著說:“我替馮師打會兒工,不會介意吧?”靳致水說:“是真想替他打工,還是有別的事情?”許文靜說:“還算你聰明,不推你去作傷口檢查,我哪有時間替他打工!”旁邊有個陪護問:“要不要我們幫忙?”另外兩個陪護也跟著站起來。許文靜邊往出推邊對他們笑著說:“謝謝,我一個人完全可以!”

出了病房,許文靜一直把靳致水推進了自己辦公室。然後關好門給靳致水接了水,笑著說:“現在,檢查開始!”靳致水說:“我就知道你會檢查的?”許文靜說:“我是醫生,我不檢查,難道還能讓你檢查不成?”靳致水說:“還算自覺性高,知道自己做錯了,就來作檢查。”許文靜一聽靳致水話裏有話,心想,我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就當真了。所以非常認真地說:“我檢查,我做錯什麼了?我看你檢查,才差不多!”靳致水笑著說:“你做錯什麼了,你自己知道,還需要我明說?”許文靜也笑著說:“我什麼都沒做錯,你究竟想讓我說什麼?”靳致水說:“那你為什麼要讓我檢查?”許文靜說:“你說話不算話!”靳致水說:“我怎麼說話不算話?”許文靜說:“我多次給你說,咱們兩個結婚算了,你說啥就是不同意,還騙我說不想讓我跟你受苦,準備找一個情況相當的農村婦女成家,這邊話音在耳邊還沒有消失,那邊你就接受了別人的求愛,你說,這是不是說話不算話?”

靳致水說:“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接受誰的求愛了?”許文靜說:“我都見到求愛信了,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靳致水趕緊說:“別急,別急,你這可是賊不打自招,我可沒搞逼供信,別的先不說,就說你偷看別人的隱私,該不該檢查?”許文靜自知失口,但是也不願意認錯,強辯說:“你要是把求愛信保管好的話,我會看到它嗎?”靳致水說:“你要我怎麼保管?醫院就是這條件嘛!”許文靜說:“你自己沒保管好,怎麼能把責任推給醫院?”靳致水說:“你這個說法,與殺人犯不願認罪,把罪責推給造刀人有什麼區別?”許文靜說:“別忘了,老祖先還有一句話,是專門支持殺人犯的!”靳致水感到很納悶,說:“這怎麼可能?”許文靜說“不怕殺人的,就怕造刀的!”靳致水笑得直不起腰,說:“不是造刀的,是遞刀的!”許文靜也笑了,故意說:“造刀和遞刀區別不大,同樣都是提供凶器嘛!”靳致水說:“你要是當法官的話,殺人犯肯定會叫你‘許青天’的!”

許文靜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就算我看求愛信不對,但是,你接受人家求愛總是事實吧!這與你原來給我說的找農村人可是大相徑庭,這事情你怎麼解釋?”靳致水說:“這麼明白的道理,根本用不著解釋!”許文靜說:“道理再明白,我又不知情,你說不解釋行不行?”靳致水說:“我說不用解釋就不用解釋,那我問你,你除了看到這封信,還看到什麼了?”許文靜說:“我看到這封信就足夠了,你還想讓我看到什麼?總不能等到你們入了洞房,我再去找你討回公道,還來得及嘛!”靳致水說:“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憑良心說,這封求愛信到底能說明什麼問題?”許文靜說:“我看到多少,你承認多少,我沒看到的,當然你不會承認了!”靳致水說:“我如果要說冬月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你相信不相信?”許文靜說:“憑什麼?”靳致水說:“那我問你,陳振江追冬月追得厲害不厲害,冬月願意不願意?”許文靜說:“這個答案不用你說,因為事實擺在那裏,要我相信冬月是一頭熱,除非是我親眼看見的事實,不然,打死我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