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做夢也想不到,滿月不但給冬月找到了省長兒子,而且還是個大帥哥!
原來,春月之所以和滿月開這樣的玩笑,關鍵是認為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省長兒子,所以故意用這樣的話刺激她。其目的就是要警告她今後放規矩點,再不要在冬月的婚事上異想天開了。沒想到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怪,你越是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人家偏偏就發生了!滿月找到省長兒子這事情,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明!
本來,這個好消息,滿月要在醫院告訴春月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後來,害怕走漏消息,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離開醫院後直奔餐館而來,準備等春月回來專門告訴她。
正在忙前忙後的宋仁厚,看見滿月就問:“你回來了,你大姐呢?”滿月說:“正在醫院和許大夫說事呢,說完就回來!”宋仁厚說:“那你不趕快回去照看生意,來這裏耽擱啥?”滿月說:“你看你這人,不是我姊妹說你呢,人來也不問吃啥呀喝啥呀,就知道做生意,難道你想讓生意把人做死不成!”宋仁厚說:“咱就是憑做生意養家糊口呢,不做生意喝風拉屁呀!”滿月說:“你放心,生意有小楊招呼呢,我來是給大姐報告好消息的!”宋仁厚說:“到底是啥好消息嘛,看把你高興得那樣子。”滿月說:“我給冬月找了個省長兒子,而且還是個大帥哥,你說是不是好消息?”宋仁厚臉一沉說:“看對誰說呢,對冬月和咱們幾個是好消息不假!對你大姐不但不是好消息,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壞消息!”滿月說:“你說這話,我跟你不抬杠。要是大姐說這話,我才對她不客氣呢!盡管我當時給她說的是氣話,沒想到是她沒事找事,硬是逼著給我要省長兒子,現在好不容易給她找到了,她就是心裏再不願意,麵麵上還得高高興興地接受這個現實!”宋仁厚說:“人常說,淡耍無益。誰叫她這兩天嘴賤得,把這事情當口歌念呢!既然是她念出的事,就是走過場,也得認認真真走上一回!我感到有意思的是,你這賣饃的小老板,咋能和人家省長兒子搭上話?”
滿月說:“事到著忙處,總有下場處!那幾天我被大姐問得下不了台,成天愁眉不展,吃飯不香,睡覺不實。給我賣饃的小楊發現後,問我有啥為難事呢,我就如實給小楊說了。誰知小楊卻說,他哥有個大學同學是副省長的侄子,大學畢業被他叔父安排在政府機關,到現在快三十了還沒有找下對象。我當時高興得沒辦法說,趕快說那你抽時間把冬月這情況給人家說說,人家願意了,就說這事情,人家不願意了,權當這事沒發生過!小楊讓他哥給副省長侄子一說,人家滿口答應。你說,這麼好的事情哪裏找去!”宋仁厚說:“這一回是這,不管你大姐是真是假,咱就給她往成的弄,不信把陳振江的刀崩不了!”滿月說:“我大姐這麼長時間,咋還沒見回來?”宋仁厚說:“你大姐那人你還不知道,隻要誰給戴個二尺五,就會尻子輕得連鋪帶蓋給人家幫忙,不知道這一陣,又幫助誰做好人好事去了?”滿月說:“一天到晚不幹自己的事情,光知道給人家吆閑車。不行,我得打電話把她叫回來!”
春月接到滿月的電話,趕快往回走。見到滿月就問:“有啥緊火事呢,等不得我回來,非要打電話把我往回催?”宋仁厚看沒他啥事兒,轉身出去忙生意了。滿月說:“我要是不催你,怕你給誰幫忙走不開身!”春月說:“胡說啥呢,我給誰都沒幫忙,專門跑去給許大夫說對象了。”滿月說:“這不叫幫忙叫啥?”春月說:“這咋能叫幫忙呢,人家給致水操了多大的心,咱幫人家說說對象又咋了?”滿月說:“你給許大夫說誰了?”春月說:“無論說誰,人家都不願意!”滿月說:“是不是人家已經有對象了?”春月說:“你咋知道人家有對象了?”滿月說:“沒有對象,咋能誰都不願意呢?”春月說:“她看上一個人,人家一直不願意她,想讓我從中說和!”滿月說:“他看上誰了?”春月說:“你猜?”滿月搖著頭說:“我猜不出!”春月說:“你不是能的一個指頭能剝蔥嘛,咋連這個都猜不出來?”滿月說:“你想說了說,不想說了別說,我才懶得打聽呢!”春月說:“不要說你猜不出來,把你二姐四姐還有那幾個瓜女婿搭上,也沒有人能猜出來!”
滿月說:“我就不信,叫我大姐夫進來試試!”於是朝外喊道,“大姐夫,大姐夫,趕快進來,問你個話!”正在收拾碗筷的宋仁厚,不知道啥事情,放下碗筷,撩起白大褂,邊擦手邊往回跑。進了門,問:“叫我啥事?”滿月說:“大姐夫,你猜猜,許大夫看上誰了?”宋仁厚想了半天,突然說:“她是不是看上陳振江了?”春月手不停地往外擺著說:“去去去!哪裏娃多那裏耍去!真格是聾子會打岔,瞎子會算卦!人家問東你說西,人家問南你說北,你咋沒說人家看上你了!”宋仁厚說:“真格是拉屎努的球動彈,我回答滿月的話呢,滿月都沒說啥,你鼓那麼大的勁幹啥?”滿月說:“大姐夫,你倆別爭了,我想知道,你咋會猜到陳振江呢?”宋仁厚說:“我有好幾次發現,許大夫對冬月好象意見很大似的,要不是這事情,她煩人家冬月幹啥?”
春月一聽這話,想了想,很認真地說:“你別說,這瓷瓷貨說的還有門!”滿月說:“那到底是誰嘛,趕快說出來吧,別讓我們胡猜了!”春月說:“人家看上你三姐夫了!”“啊!看上我三姐夫了!”滿月吃驚地說,“那與冬月有啥關係?”春月說:“冬月又是掏撫養費,又是給娃起她的名字,每一次來不是幫致水收拾這,就是收拾那,人家能不吃她的醋!”宋仁厚頭搖得象撥浪鼓,說:“要不是你說出來,打死我都不相信!致水是破車爛到雨地了,人家省城大醫院的主治大夫,有可能看上他?”滿月說:“不光大姐夫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說實話,是不是又在和我們開玩笑?”春月說:“我開始也不相信,後來人家說出了他們當年的事情,我才無話可說了。”宋仁厚說:“他們當年會有啥事情?”春月說:“許大夫就是致水當年大學時的戀愛對象!”
“啊!”宋仁厚和滿月幾乎是異口同聲!
停了一會兒,滿月問:“我三姐夫同意不同意?”春月說:“不同意!”宋仁厚說:“是真不同意嘛假不同意?人家許大夫那麼好的條件,還有他嫌棄的啥呢!”春月說:“聽你這口氣,許大夫要是看上你的話,你早都夾著鋪蓋跑過去了!”宋仁厚說:“不是我自己要進來的,是你們把我請進來的,既然嫌我說不到向上,惹不起還躲不起!”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滿月說:“大姐,你咋是這,大姐夫說說看法,你就吃醋了!”春月說:“我吃他的醋諞呀,我是嫌他光看見許大夫條件好了,咋就沒想到你三姐夫的人品,沒想到你三姐夫失去你三姐的苦處!”說著春月抹起淚水來。滿月也被春月感染地流了淚。邊擦眼淚邊說:“象我三姐夫那樣的人品,當年不會拖累人家,現在更不會拖累人家!還不要說,我三姐剛剛去世不久,他更不會答應了!”春月睜著紅紅的淚眼,點了點頭。
春月擦完眼淚,突然問:“你叫我回來要說啥重要事情?”滿月噗嗤一聲破啼為為笑,說:“你這一向逼著給我要啥來?”春月想了想,問:“要啥來,我咋想不起來?”滿月說:“關於冬月的婚事!”“哈哈哈,原來是這事情!”春月不屑一顧地說,“照你這麼說,真的找到省長兒子了?”滿月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誰知道春月根本不以為然,笑著說:“現在社會上啥人都有,可不敢叫人把你騙了。”滿月說:“小楊人好得很,不會騙我的!”春月說:“小楊沒騙你,不等於人家沒騙他!你沒想嘛,人家副省長的侄子,又長得那麼出眾,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在後頭排隊呢,還能輪上咱這平頭老百姓!”滿月說:“那我要是給你把人叫來咋辦?”春月說:“叫來我也不相信!”滿月說:“你這人咋說話不算話,你今天逼著給我要人,明天逼著給我要人,我把人給你找到了,怎麼翻臉不認賬了!”春月說:“那咱在醫院那麼長時間,你為啥連一個字都不給我透露!”滿月說:“一直沒機會嗎,就是有點時間,你和冬月嘀咕的不停,我根本插不上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