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出了門,始發覺這事情白天不是很好辦,要等到夜間才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在太原城中閑逛,碰碰運氣。話分兩頭,個表一支。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fei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諦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幾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金代詩人元問好一詞《摸魚兒》蕩氣回轉,愁斷穿腸,而在淒美的的詩句下,是受傷的心靈。可歎天下癡情的女子,為何如此癡迷,為何如此不悟?也許,隻有真正的陷入,才知道它的滋味,才能明曉詩中的意蘊所在。往事不堪回首,何必苦等!何必強求?
這是一處深穀,空穀幽蘭,古木參天。隻聽,穀內琴聲不絕,有幽怨,是低訴,如平湖掉入的石子,驚起層層漣漪;有殺戮;是仇恨;如羊入虎口,驚險萬分,高潮迭起。撫琴的人是一女子,不嗔似嗔,不喜似喜,不驚似驚,不癡似癡,俊眼修眉,純潔,高貴,觀之忘俗。聲,緩緩消失,帶起一派平和,使人內心平靜;忽的,急轉直下,殺氣衝天而起,讓人熱血沸騰,帶起共鳴,給人力量!慢慢的,慢慢的,聲音歸於了無,一曲終了。卻聽見磅礴肅殺的聲音不期而至:“世人皆清,唯吾濁渾。世人皆醒,唯吾沉淪。西邊日出,暗月東升。殺人放火,唯吾道正。“大地震動,簌簌葉落,驚鳥紛飛。回應的,是波瀾不驚的琴聲,渾然忘我,平平無奇。
“這是我的家,我不想讓它受到任何的打擾,不管你是誰,給我出去。”撫琴女子氣憤說道。
伴隨出去二字的聲落,是一記淒厲的琴音彈過,夾帶渾厚無比的內力,直襲來人。輕輕的一袖拂過,不帶一絲牽連。狂傲的來人依舊前行。兩人會麵的一招已過。
“哎呦,琴姑娘生氣咯。”來人話語是戲耍的意味,渾不帶一絲正經。縮地成寸,來到了琴台邊,注視著眼前的女子。是心疼?是愛憐?......
“去死!”撫琴之人俏臉微怒,撥弄琴弦,音波攜帶氣勁,朝來人攻去。
“哎呦,琴妹妹發怒咯。”來人小到。隻見一雙清秀的手掌已經強勢的按住了琴弦的一端,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目不轉睛,注視著低頭撫琴的女子。
“你放開!”撫琴的姑娘站起轉過身,隻留一絲的背影。落寞,惹人情不自禁的生氣愛憐之心。讓來人無可奈何,唯有一臉的無奈。“你為什麼就不正眼看我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啊?”如此可憐兮兮的聲音,渾然與先前的模樣大相徑庭。“他就有那麼好???”是深深的不可理解。“我不信,我不信......這麼多年來,他何曾正眼看過你一眼。”聲音愈來愈小,終至不可聞。“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這已經是我第N次的主動,卻是第N+1次的失敗。“
“你走不走?”負氣的人連身影都不轉,感受背後之人沒要走的意思“不走我走。“琴絕殺做出轉身的動作。
“停停停,我走我走。哎,十年了,十年了。”來人說完,落寞的轉過身,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離開了這傷心之地,走出了問情穀。“暗月東升不會放棄,絕對不會放棄。”臉上,是堅毅的神色。“也許,該出去走走了。”說罷,暗月東升淒慘的離開,唯留落寞背影。
“瓶麽,飯好了嗎?”是撫琴女子琴絕殺親昵的詢問。
“噯,小姐先去正堂候著吧。”是瓶麽溫和的聲音,一個隨和的老人。瓶麽說道:“小姐,為什麼不給暗公子一個機會?“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話語,雖然瓶麽知道仍是那個答案,但仍然是忍不住。
“瓶麽,你不懂。”仍是那個答案。但這一次,她的臉上不再是淡漠,而是微笑。倘若,讓暗月東升看到這樣的笑容,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感受。也許,但答案,卻是不知道的結果。
“琴姐姐,暗月哥哥呢?”出現在正堂上飯桌前的,是個秀氣的小丫頭,櫻桃小口,腮凝新荔,鼻膩鵝脂,似嗔非嗔,抓著琴絕殺的玉臂不斷搖晃。
“走了。”回答的幹脆利落,不帶一絲感情。
“哼,肯定又是琴姐姐趕走了暗月哥哥。”是一絲的撒嬌:“又不來帶我玩,下次,看我怎麼困住他,哼。“墨靈端起碗,竟是,狼吞虎咽!
悅來客棧內,許多武林人物正在在談論前幾日的異象。卻聽見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