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至西郊,傳聞中赫赫威名的威遠鏢局竟是破敗不堪,大門上的門牌蛛塵密布,依稀可見威遠二字。不隻知道鏢局的人死傷多少,見此情景,飛兒知道要找著鄭鏢師那是大海撈針,沒什麼指望了。心中不由得唏噓不已。在殘垣斷壁中行了一圈,事情已過三年,想找著點蛛絲馬跡那是不可能的了,而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始終有一雙眼睛在打量著他們,隻是他們沒有發覺罷了。
飛兒覺得這麼溜達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吩咐大寶先回客棧。自己騎了馬兒,任由馬兒馳騁,誰知那馬兒不偏不倚,居然跑至了先前的無名大山。飛兒也有點印象,想到那和尚的修為,或許找著他自己可以問問心中的疑問。依稀回憶起那時的景象,貌似那禦刀飛行的家夥也不賴,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什麼風雷力量源,得之必霸天。欲尋風雷行,天峰擦殘劍。殘劍隨無影,無影在天邊。風雷火起時,變化萬萬千。一入風雷,便可擁有無窮的力量,無盡的財富,無敵的武功,飛兒想到此處,不由得有些癡了。下了馬,找了一處大石,把馬兒栓了,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便睡了起來。當他進入夢鄉時,行囊中的小刀竟然自己飛出,在飛兒周身盤旋,一道肉眼難分的清聖佛光把這一處包圍,結成天然的陣勢,護住飛兒。而外圍,有了新的動作,沉睡中的飛兒對周身一切卻一無所知。
今日,靜悄悄,沉沉中體現出不安得氛圍。活躍於林中的鳥兒安謐的蹲於自己的窩中,睜開自己的雙眼,不安的看著這個世界,萬鳥回巢;動物,不安的來回於自己的巢穴,雖是如此,但整個無名山,沒一絲的聲音,靜謐的不尋常。
之前兩大高手對決的地方,依舊沉寂。刹那間,天空黑雲籠罩,整個林中魅影重重,整個西北方黑雲愈來愈濃。天,無一絲清明。隻聽見狀如鬼魅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祭司,整片三重林已經按你的要求,布下了層層禁製,他要轉生,怕是萬難。”竟然是月族,傳說中駕馭幽冥一界的種族,神秘的種族,驚現人間,卻是為了什麼。
“虛明,繼續你的職責。死神旨意,我們唯有不折不扣的執行。”大祭司佝僂著身子,看不到麵貌,臉上,蒙著黑紗。手中握著鬼頭禪杖,環繞著絲絲邪惡氣息,那是月族的權威:死神權杖。虛明聽到死神旨意四字,不在有一絲的懷疑,躬身,瞬間消失在無名上的林內。大祭司注視著整片無名山,輕輕自語道:不朽,我族死神忌憚的人物,這一世,你將擁有何種的修為,亦或者,這一世,你將沒轉生的可能,哈哈哈。死神大人居然要我出動月族所有的戰力,這一次,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吧。不朽,不朽,該是你腐朽的時候了。哼哼哼。”說完,大祭司口中一念:“隱”,刹那間在原地消失了。
靜謐,靜謐,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示,或者,又將是一場大戰。
無名山中有一河,名曰息龍河。源頭,是一深潭。潭水,依然是慘淡的深藍;河水,依然在歡快的流淌:外麵昏暗的世界影響不了它。卻見潭底深處,隨著水流出現了一粒佛珠,漸漸冒出了一點白光,越來越強,整個潭底被白光照耀得亮如白晝。一隻娃娃魚沉到了潭底,搖擺著尾巴,不在遊動。佛珠緩慢上升,光芒愈來愈強,似乎要衝破這黑暗的天色。天空黑暗的壓力也增強了。
虛明方麵,早發現了這裏的異樣,超過一半的戰力已經向這個方向彙集了。
天空中傳來一聲驚雷,黑雲被打開了缺口,一道閃電不偏不倚,直射潭中,佛珠仿佛得到了力量,開始飛速的旋轉,潭中,出現了巨大的漩渦,水花飛濺,可憐的娃娃魚沉浮於潭底巋然不動了。閃電接二連三擊下,佛珠得到了能量,轉到了最高速,耀眼的白色光華撐起一片清明。漩渦中,赫然出現一條白色的人影,手提佛塵,背插白劍,白色的發髻束住了白色的頭發,一切,皆是一片雪白,終於,聚成了人形。“本來無一物,不存五行中。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天地悠悠,一枕悠然,是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