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與閣下無關,還請閣下離去!”餘下的圍攻雲縱橫的七人中,一個黑衣人對著輕狂說道。
“你們圍攻我的兄弟,怎麼與我無關?!”輕狂冷笑一聲。
“夢兄,是你嗎?”雲縱橫雖然不認得輕狂的麵容,可是卻能夠聽出那是夢傲的聲音。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輕狂回應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讓雲縱橫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過轉而一想,他就明白了。此時夢傲還被以為是采花大盜,當然不能暴露身份。
“殺!”那個黑衣人見到輕狂不肯離去,便下令連他一起殺死。
可是,他的“殺”字剛一出口,一個劍指就戳進了他的喉嚨裏,正是輕狂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拔出劍指,那人喉嚨裏噴出一股熱血,然後就仰頭倒進了水裏。
輕狂這有如鬼魅一般的連續擊斃了兩個黑衣人,讓其他黑衣人不禁有些懼意。
“閣下若再動手,那這位姑娘的容貌說不定就要毀了!”用劍指著周思妙臉頰的那個黑衣人突然對著輕狂說道。
這讓輕狂一愣,轉頭看向周思妙,認出了她正是救了夢傲一命的人。輕狂隻好閃身來到船上與雲縱橫站在一起,不再出手。
那黑衣人繼續說道:“我等本不屑用女人來要挾別人,但閣下如此身手,我吃好出此下策了!”那黑衣人又看向雲縱橫,說道:“今日我等隻為了你的頭顱而來,隻要你束手就擒,我們不會傷害其他人!”說著,著黑衣人看了看周思妙,又用眼睛瞟了瞟易行的那搜小船。
雲縱橫看向易行那邊,隻見同樣有一個黑衣人用劍架在了風憶語的脖子上,易行隻能無奈地站回了船頭上,不再動手。
在淚逍遙的那邊,也有一個黑衣人用劍架在了舞媚兒地脖子上,可是這個黑衣人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他的劍剛剛架在舞媚兒的脖子上,又一柄長劍就已經穿透了他的心髒。這黑衣人倒下去之後,露出了一個渾身濕淋淋的麻衣少年,正是青陽月。
“你沒事吧!”青陽月對著舞媚兒一笑,撓頭說道:“那天在天橋上是我不好,一時衝動。對不起了。”
舞媚兒看著青陽月渾身濕透,但又傻嗬嗬的模樣,撲哧一笑。看的青陽月不由得癡了。
雲縱橫這邊,雲縱橫聽了那黑衣人的話之後,想也不想,就回應道:“既然如此,雲某人何惜一命!希望你說話算數!”而後,雲縱橫橫起手中的大戟,猛地向著自己的頭顱斬去。
“不…”周思妙看到這一幕,撕心裂肺地驚叫了一聲,當即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雲兄!”
“雲兄!”
……
易行,淚逍遙,任長風等人見到此景,也都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實在是不希望雲縱橫就這麼死去。
“慢!”忽地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水麵上炸響,將眾人驚得一愣。就連雲縱橫也不例外。
唯一沒有被驚到的人,就是輕狂了。輕狂就站在雲縱橫的身邊,雲縱橫一愣神的功夫,輕狂便橫手一推,將紫金大戟從雲縱橫的手中打偏了出去,而後立即點住了雲縱橫的穴道,防止雲縱橫再次自殺。
嘭!嘭嘭!…
在空中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卻是兩個黑衣的老者在打鬥。其中一個老者,正是剛才出聲阻止雲縱橫的戮帝。
不過此刻的戮帝全然沒有了往日裏的風度,眼中怒火仿佛能夠燒掉一片草原。他瞪著眼前的老者,喝到:“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徒弟!”
“你徒弟?”戮帝對麵的老者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昔日天機道人都自詡不配做這小家夥的師傅,你區區一個帝境,就要收他做徒弟,真是笑死我了…”
“那又怎樣?一切都是看緣分而定!”戮帝喝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鬼影第七樓第五護法!”那老者回應道。
“原來隻是第七樓的護法,也敢猖狂!”戮帝大喝一聲,便又與那老者打在了一處。
“鬼影樓!”抱劍青年冷煞聽到這個名號,神色突然一凝。而後他便動了,隻見一道殘影閃過,小船周圍的黑衣人就有半數以上倒進了水裏,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半點。
直到有落水的聲音響起,其他黑衣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拔劍向著先前那抱劍青年冷煞衝來。
可是冷煞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便向著那老者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其他黑衣人剛要追,隻見一片燦爛的白光亮起,然後這些黑衣人就不見了蹤影。隻有小船周圍的水麵,變成了鮮血的顏色。
“什麼人!”水麵下不斷地冒出黑衣人來阻擋冷煞,可是冷煞卻不管不顧,徑直衝向那個與戮帝對戰的老者。在他身下,始終又一片燦爛的白光,收割著一個又一個攔路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