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煞伴著身下那一道白光,徑直衝向那位第五護法,水麵下不斷地有黑衣人出來阻擋他,可那些黑衣人剛剛接近冷煞,便被他身下的那一道白光給吞沒了。
“好劍法!”與冰曦坐在湖邊樹林裏的雪無情突然說道。令得冰曦一愣。
“雪大哥,你說誰?”冰曦也看向了湖麵上,可是她並未看到有人用劍。
雪無情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向著湖麵方向走去。卻被冰曦一把拉住,“雪大哥,你看他們暫時還出不了人命,再陪我坐一會兒吧!”冰曦望著雪無情,眼神中充滿了懇求。
雪無情看著冰曦的眼睛,終究是不忍拒絕,隻好坐了下來。
冰曦露出一抹喜悅的微笑,就貼著雪無情身旁坐下。不過她的手卻仍然拉著雪無情不放。即使拉著手,冰曦似乎還嫌不夠,又把頭靠在了雪無情的肩膀上,靜靜地看著雪無情那英朗俊逸的臉龐,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湖麵上,冷煞已經來到了第五護法的身邊,原本被他抱在懷裏的孤魂劍此刻已經被他握在手裏,劍還未出鞘,但已經距離第五護法的脖子不到一尺距離。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第五護法輕叱一聲,一掌逼開戮帝,另一掌向著冷煞拍了出來。這一掌雖然看似緩慢,但卻透發著一股磅礴的真氣,直接印在了孤魂劍上,將冷煞打飛了出去。能與帝境高手爭鋒之人,豈能平凡?!
冷煞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才卸去這股力道,但他的嘴角卻流出了一絲鮮血,顯然是一口血被他強咽了下去。
剛剛在冷煞身下的那道白光,在冷煞被第五護法一掌拍飛的時候就消失了。待得冷煞重新站穩腳,那道白光又在周思妙的旁邊出現,隻見周思妙所在的地方突然白光大盛,刺人眼球。但這白光隻亮了一瞬,便熄滅下去,露出了一個白衣青年的身影。正是先前與冷煞在同一艘船上的人。而那些看守周思妙的黑衣人,卻都已消失不見。
“小子,你是什麼人?”第五護法見周思妙得救,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解救,不由得有些惱怒。一邊與戮帝對戰一邊向著這白衣青年發問。
“明月天,清樽寒。詩中劍,酒中仙!”白衣青年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製的三足酒樽,對著天上的明月隔空一舉,仿佛是在邀請明月與他共飲。
“孤單魂,隨風蕩!”冷煞突然大喝一聲,便又向著第五護法衝去。不過此刻的冷煞卻仿佛變成了一道影子,而且還是殘缺的影子,看不見身體的殘影!
第五護法還在與戮帝交手,見到這影子衝來,又看不見冷煞的身體,他隻好閃開。可是,在他閃開之後又一道殘影從他後方衝來,依舊是看不到冷煞的身體,他隻好再次閃開,前兩道殘影還未消散,第三道殘影又從他的背後衝來,他再閃。緊接著,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無數道殘影從四麵八方向著第五護法衝來,但,他依舊看不到冷煞的身體在哪裏。
“起!”第五護法無奈,換了一口氣就要向著空中衝去。但是他忘了,戮帝就在他的上方,將他的去路阻住。
第五護法升空與戮帝對了一掌,但就是這一掌的時間,無數道殘影突然加快了速度,紛紛衝進了第五護法的體內。人們隻見一塊塊肉屑紛飛,待得肉屑散盡,第五護法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後一道影子從空中掉了下來,正是抱著孤魂劍的冷煞。白衣青年一伸手將冷煞接到了船上,讓他回了口氣。而那些黑衣人見到第五護法被殺,便紛紛退回水中,放棄了對任長風,易行,淚逍遙等人的牽製。
“鬼影樓的人就是廢物!”忽地,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水麵上響起。緊接著,雲縱橫,輕狂,冷煞等幾人所在的那艘小船便炸了開去。
“是誰?給我出來!”戮帝怒吼道。
“是本座!”一個身著青布長衫的中年男子站在岸邊,大聲回應道。在其身後,雲縱橫,輕狂,周思妙,冷煞和那白衣青年都昏倒在地上,被一隊青衣劍侍用劍逼在脖子上。
“雲神!”戮帝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翻雲覆雨山何時與鬼影樓合作起來了?!”戮帝問道。
“不,鬼影樓還不配與我翻雲覆雨山合作!”雲神搖了搖頭,笑道。
“那你這是?”戮帝不解地問道。
“我為他而來!”雲神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雲縱橫,說道:“此子天生縱橫之異象,又有天機道人為他注入霓霞煉體,再加上他自身的超凡悟性,乃是不世出的神道奇才。而他又正巧與我同姓雲,正好做我的衣缽傳人!”
“不可能!”戮帝喝道,“老子看中的傳人,你憑什麼半路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