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有打鬥聲呀,好像還在附近。呀,莫不是有人來劫鏢?”大雷想到這裏便急急地處理完手頭的事兒,握緊大刀向鏢隊處衝去。
衝到樹林邊,大雷便看見一幫黑衣人砍瓜切菜般地屠戮自己的兄弟。大雷嚇的一怔,忙趴到了一處灌木後麵。
戰鬥呈現一邊倒的趨勢,鏢局的人沒抵擋幾下便有人被砍中,躺在地上,大聲哀號。黃、柳兩位鏢師也衣衫破碎,狼狽不堪,顯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而那些可惡的黑衣人看來是決心要置鏢局的人於死地,對那些倒在地上受傷的弟兄毫不留情,揮刀猛砍,直到他們不能呻吟了為止。
“我該不該衝出去呢,弟兄們正在苦戰,我不能在這裏袖手旁觀。可是那些黑衣人武功很厲害,我恐怕打不過他們。”大雷的心裏很矛盾。
“媽的!我要是在這裏窩囊地躲下去,弟兄們到了黃泉也會怪我的,我也會看不起我自己!”經過了短暫的思想鬥爭,大雷心一橫,準備豁出去了。
正當大雷視死如歸,想要慷慨上陣的時候,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腳脖子。大雷忙回頭,一張足以嚇死人的醜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雙眼如同上吊的死人般向前突出著,鼻孔則藐視眾人般地朝天高高揚起,牙齒奮力地衝破嘴唇的阻撓終於如願以償地接觸到了新鮮的空氣。而現在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體態臃腫的十八九歲的姑娘。大雷腳脖子上的那隻手,正是屬於這個姑娘的。
“你幹什麼?快放開。!”大雷氣憤地說道。
“別去,去了是送死。”姑娘的聲音倒是蠻好聽的,粗粗的腔調顯得特別渾厚.
“我的事你不要管,我自己想死。我不去的話對不起我的良心。”大雷去意已決,堅定地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姑娘繼續勸道。
“你放不放?我現在沒功夫跟你閑扯!”大雷急了,因為他瞥見柳鏢頭已經倒在地上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勸你,你卻不聽!”姑娘有些生氣了。
大雷沒再說話,卻是用力地拉扯姑娘粗黑的手臂。
“呀!你幹什麼!”大雷話沒說完,便感覺眼前一黑,姑娘的另一隻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跟棍子。
大雷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頭仍是昏昏沉沉的,一摸上麵,還有個疙瘩,大雷一下子想起了兄弟們。
“你醒啦。”好聽的聲音傳入了耳膜,大雷這才發現床邊趴著位姑娘,剛才睡著了,方才大雷弄出了動靜,便也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鏢隊呢?師兄弟們呢?”大雷說著就要翻身下床。
“你可真重,背你時差點把我腰都累斷了。快說,有幾天沒洗腳了,薰死人了!”姑娘顧左右而言它。
“我要去找他們,他們還等著我去幫忙呢。”說話間大雷已經坐到床邊。
“不用去了,他們都已經死了。”姑娘的聲音低了下去。
“死了?你敢咒他們!回頭我再跟你計較。我的靴子呢?”大雷吼了起來。
“真的不騙你,他們都死了,被那幫黑衣人殺的一個不留。靴子我拿去讓店家刷了。這是客棧,天已經黑了,有事明天再說。”姑娘說完作勢欲走。
“快把我靴子拿來!”大雷咆哮了起來。
“恩---好,你等一下。咦,你看你身後是什麼。”姑娘突然說道。
大雷轉過身去,“嘭!”大雷又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了。大雷摸摸頭上,竟然有兩個疙瘩了。
大雷剛坐起身,那個姑娘便推門進來,順手扔過來大雷的那雙靴子,說道:“快起來,洗把臉,該吃早飯了。”
“我要去找兄弟們。”大雷喃喃地說道。
“天大的事也要等吃過飯再去,你都一天沒吃飯了。”姑娘道。
“是你接二連三地對我下了黑手?”大雷終於想明白了,心中異常地憤怒。
“嗬嗬,要不這麼做,你的小命也早就丟了。”姑娘沒事人一般地坦然說道。
“你這個醜婆娘,長那麼醜還敢出來混!我,我劈了你!”大雷真是憤怒至極。
“就你那兩下子?別自不量力了。”姑娘撇撇嘴,輕蔑地說道。
大雷這回已經是怒發衝冠了,他怒吼一聲,拿刀想要來招“刀劈華山”,想想又不妥,便甩下鋼刀,握緊拳頭,向這個姑娘當頭招呼過去,似要把她醜惡的嘴臉打的稀巴爛。
拳還未到但見姑娘身形微動,中指疾伸,大雷隻感到腰間一麻,便像個僵屍樣地定在那裏。
“臭婆娘,快給我解穴”大雷厲聲說道。
“除非你不再衝動,乖乖地坐下來吃飯。還有,你下次要是膽敢再罵我,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姑娘提出了要求。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大雷很不服氣。
“那你就在這老實地呆著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像你這樣的條件,估計起碼五個時辰以後穴道才能自行解開。”
過了半晌。
“姑娘,求你了,把我的穴道解開吧。”大雷想起了師兄弟們,心急如焚,如今落到這個“閑人”手裏,隻有軟語相求了。
“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給你解開。對了,我叫燕兒,別姑娘來姑娘去的。”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