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形式圓滿,而有表現的自然者,從一八五九年生於亞摩斯達登(Amsterdam)的斯華司(Helene Swarth)可以覓得。她受教育於勃呂舍勒(Brüsl),較之故鄉的語言,卻是法蘭西語差堪自信,因此她最初發表的兩本詩集,“FLeurs du Rêve”(1879)和“Les Printannières”(1881),也用法蘭西語的。後來她才和荷蘭文學做了親近的相識,但她於此卻覺得熟悉不如德文。這特在她的精神生活上,加了深而持久的效力。她怎樣地在極短時期中,闖入了幼時本曾熟習,而現在這才較為深信了的荷蘭語的精神裏,是她用這種語言的第一種著作“Eenzame Bloemen”(1883)就顯示著的,在次年的續集“Blauwe Bloemen”裏便更甚了。後來她還發表了許多小本子的詩,其中以“Sneeuwvlohken”(1888)和“Passiebloemen”(1892)為最有凡新荷蘭的抒情詩所能表見的圓滿。
繁盛地開著花的荷蘭抒情詩的別的代表者,還可稱道的是普林思(J.Winkker Prins)、科貝路斯(Louis Couperus)、跋爾衛(Albert Verwey)、望藹覃(Frederik van Eeden)、戈爾台爾(Simon Gorter)、珂斯台爾(E.B.Koster)及其他等等。
固有的現代的印記,即在最近時代通過一切文學而賦給以新的理想和見解的大變動,一到荷蘭文學上,其效力在抒情詩卻較在起於八十年代後半的小說為少。外來的影響,是無可否認的。顯著的是法蘭西,荷蘭和它向來就有活潑的精神的往還,這便在少年文學上收了效果。弗羅培爾(Flaubert)、左拉(Zola)、恭果爾們(Goncourts),一部分也有蒲爾治(Bet)和舒士曼(Huysmans),聯合了屢被翻譯的俄國和北歐的詩人,在現代荷蘭小說的發達上加了一個廣遠的影響。
現代荷蘭散文作家的圓舞烈契爾(Frascher),以他的兩部小說集《裸體模特兒之研究》和《我們周圍的人們》揭曉。這些小說,因為它們的苦悶的實況的描寫,往往至於無聊。其餘則不壞,除了第一本結集使人猜作以廣告為務的名目。
實況的描寫較為質實的是蒂謨(Alberdingk Thym),以望兌舍勒(L.van Deysl)的假名寫作,那兩本小說《愛》和《小共和國》,都立了強有力的才士的證明,雖然他的小說得到一般的趣味時,他也還很站在模仿的區域裏。
在新近的荷蘭的詩家世代之中,最年青而同時又最顯著的,是那已經說過的科貝路斯(Louis Couperus),生於一八六三年。當他已以詩人出名之後,在一八九〇年公表了一種傳奇小說“Eline Vere”。在那裏,他給我們從荷蘭首都的社會世界裏,提出巧妙的典型來。落於心理學底小說的領域內較甚者,是他兩種後來的公布,一八九一年的“Noodlot”(《運命》)和一八九二年的“Extaze”。在凡有現代荷蘭文學迄今所能做到的一切中,“Noodlot”確是最獨立和最藝術的優秀的創作。
已經稱道的之外,還有一大列現代的敘事詩人在勞作,我要從他們中略敘其最顯著者。
一個特殊的有望的才士是兌斯丕(Vosmeer de Spie),他那往年發表的心理學底小說“Een Passie”(《傷感》),激起了相當的注視。藹曼茲(Marcellus Emants)以蒲爾治的模仿者出名,曾公布了不少的可取的小說。同時,什普幹斯(Emilo Scipgens)也以人情小說家顯達。作為傳奇小說作家,還可稱道的是望格羅寧幹(van Groeningen)和亞萊德裏諾(A.Aletrino),他們的小說“Martha de Bruin”和“Zuster Bertha”,可算作現代荷蘭文學中的最好的作品。倘我臨末還說及兌美斯台爾(Johan de Meester),他的小說“Een Huwelijk”(《嫁娶》)正如他的巴黎的影畫“Parijsche Schimmen”,證明著優秀的觀察才能,則我以為已將現代文學,憑其卓越的代表者們而敬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