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也都在你憂鬱的那一刹那熱血沸騰。於是我立刻衝上去拉住你的手,隻是想摸你的手而

已。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是的,是為了發泄的那種**。請你收好這

些錢。請收好。他大汗淋漓的說著,象在進行著一場演講。男孩點了點那個厚紙袋裏的那筆

錢。數目不菲。也許男孩真的是個拜金主義者,這回,他微笑著把錢手下了。

謝謝。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不是為了錢,隻是覺得……,男孩嗚咽著說道。

覺得什麼?男人質疑著。

覺得……

那你為什麼進我的房間?男人進一步的質疑著,並且走在他的跟前。那種憂鬱的眼神變成了

憤怒,是的,他憎恨男孩吹牛。

依舊是那麼的衝動,依舊是在那麼一瞬間。男人把男孩壓在靈魂之下,在悲戚的痛楚之上,

那麼的瘋狂又那麼執著。看見的,是兩具閃著靈光的酮體,看不見的,是未來腳下的路。

“魯魯,魯魯”,男人這樣稱呼著男孩。可男孩始終覺得,男人是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

一些幻想的碎片刺激著他,男孩在一係列的罪惡邊緣裏尋找著不連貫的體驗和快感。那麼多

的錢,那麼多的錢。一切在金錢之上,在靈魂之上。性,開啟成功的道路。他這樣說道。男

孩的身體在男人的身下劇烈抽動,腳底下的銅板卻在“坪鈴龐浪”的作響。

他愛他,可他更愛錢。

男孩站在寬大的室外天台上,天已經徹底黑了。遙遠的南方還有幾顆星星在眨著眼睛。對

麵的高樓大廈裏,一些漂亮的男人女人正躲在秘密角落裏享受最豐盛的激情晚餐。沒有誰多

誰少,隻有快樂。夜晚總是美麗的,賦予人無比柔情的遐想。外麵燈光閃爍。

男孩站在那邊。深夜的風吹著他的臉他的脖子他的身體。心理有一種恍惚的明淨感在流動。

這種感覺告訴他,必須在這個夜晚裏做點什麼,是的,他必須做點什麼。然後,他聽到身後

傳來了腳步聲。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麵抱住了他。在這種看不見臉的擁抱中,有什麼想象能

比這種擁抱更貼切。那是種完美得讓人傷感的東西,在模糊的暗示中,男孩覺得自己所做的

隻有侍從。

而他,隻能給他錢。

他溫柔的舔著他的臉蛋、眼睛、脖子、還有耳垂。而他也同樣抱以舒適的擁抱。男人緊緊

抱著男孩,然後把他送到了銅色的金屬欄杆上。用最快的速度分開他的大腿。男孩充分享受

著這份快樂,看著身後空曠的大地,有綠色的草坪,穿梭自如的車輛。他覺得自己會在瞬間

墜落,接著聽到肉感豐富的“撲哧”一聲,然後再是銅板落地的聲響。無數的血液肆意飛濺,

象在**中肆意地起舞吟唱。

5

他幾乎每天都要上班。年終無休。每個集團的CEO都如此繁忙嗎?男孩對著鏡子說話。也

許他在外麵還有別人,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每天褒好了美味的湯在等他。或許男人真的有很重

要的工作要去做。所以才會回來得那麼晚。

其實。男人不需要工作也可以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自從父母雙雙死於一場航空災難後,他

就拿到了巨額的保險和理賠金。所有的事情都那麼具有戲劇性。而他的父母對他而言,似乎

就是幾個長途電話,幾封信,還有一張又一張的國際彙款單。男人憑著這些資本很輕易的開

了一個公司,請了幾個懷才不遇的研究生。大家一起開發研究了一個新的軟件。現在幾乎每

個政府機關、醫院、學校-、郵局都要用這套軟件。然後他事業一路攀升。客戶不斷。接著

做上了集團的CEO。或許人生本就如此。偉大的老天從你身邊奪走一些東西的時候,他一

定會如數返還。而你決不必抱怨生活的平淡和生命中無狂喜,無幸運。因為再多的努力都是

蒼白的,人所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接受。接受上天賜予你的一切,包括疾病、災難和

痛苦。這就是人生。在某種程度上。男孩和男人是絕對的虛無主義者,幻想主義者。同樣,

從他們對生活認知理解中,他們也是悲觀主義者。

男人在對男孩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掛著殘忍的微笑。他吃著番茄,看著手上衣服上都被番

茄汁染成了血紅色,然後,他去廁所。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

男孩把臉貼在廁所門上,裏麵依稀傳來了哭泣聲,還有歎息聲。淡淡的香煙味從廁所裏彌漫

了出來,象煤氣泄露,仿佛死亡就在眼前。一切都那麼恐怖,又那麼恍惚。男孩在這陣或那

陣的驚訝與恐懼中,享受著孤獨和死亡。

是的。通常情況下,男孩都一個人呆在這間恍如天堂的房間裏。冰箱裏有足夠多的食物,窗

台上有一盆養了許久的仙人球,CD架子上堆放著無數張DVD,電視機象沉默的羔羊,每

天十幾個小時不停止的表演著。是的,就這麼孤獨又如此幸福的生活著,什麼都不缺,但什

麼都缺少。時間、充足的陽光、社交這些該有的東西男孩都嚴重匱乏。

他在夢裏看到了死去的父親。還有車輪碾壓過殘留下的血跡和肉醬。他們象一種種小病菌那

樣彌留在他年輕的頭腦裏,並且還飛快的複製著,哦,就這樣毫無迅速的複製著。他還夢見

了一隻貓,一個和他長相一樣的男孩,以及一大堆的錢。他幸福又恐懼的看著這一切。在夢

境中他能清醒的感覺到這些東西忽然出現在你眼前的意義。

然後男孩穿上藍色的衣服象隻貓一樣行走在地鐵車站。空曠的站台上赫然寫著“世紀公園”

這幾個字。恍惚的夢境,恍惚的靈魂,迷離般的電子音樂。從遙遠的地方漂浮過一陣極其強

烈的車流聲,深邃幽暗的隧道裏出現兩個光點,接著,光點由小變大。他眯起眼睛想看清眼

前的一切,男孩把身子往前挪了挪,在地鐵迅速飛到的那一刻,他不能控製的失去了身體的

重量,感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他摔了下去。

當一陣敲門聲清晰的傳出,他終於從噩夢裏逃脫出來。看著鏡子前失魂落魄的那個男孩,他

觸摸了自己的額頭,好險,好險,他自言自語道。

門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是來收物業管理費的。男孩立刻拿出錢夾準備付錢。女人用

試探的眼光把屋子看了一遍,然後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那個英俊男孩。你是這家的主

人?女人很有禮貌的問道。不是。男孩邊說邊把門關上。

從貓眼裏,她看到女人遠去的身影象一道孤獨無助的野花,在這經濟世界裏可憐的被擺動,

搖曳。

晚上七點。男人回家了。

他帶來了香嫩的雞塊,酸奶、水果、還有兩包香煙。是男孩喜歡的那種牌子。而男人的臉上

帶著比以往更疲倦的表情,庸懶的眼神裏流露出無奈、厭世、罪惡等各種不良情緒。仿佛他

的工作是一場受罪。

黑暗來得如此之快,以至於他都來不及做出相應的準備。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窗外恍惚迷

離的路燈折射進來的暗光。他們在幽暗的房間裏擁抱,在意大利按摩浴缸裏洗澡,全身上下

不落一個地方的清洗。這種疼痛的清洗猶如是對外界的排斥,對無所及生活的一種鄙夷。是

的,他們誰都不願意出去工作,誰都不願意與外人接觸。就這樣,在幽閉的房間裏睡覺,吃

大量的維他命,看DVD,聽A-MEI的音樂。在自閉的快樂和孤獨中體會成仙的樂趣。

在深夜的時候,男孩聽到男人說著糊塗的夢話。象痛苦的呻吟,無窮盡遙遠的邊緣。夢開始

的地方往往也是人最終要去的地方。

男孩在男人的夢境裏撫摸著自己每一寸光滑得猶如高級絲綢的皮膚,每一次澎湃的呻吟都離

死亡隻有一步之遙。告訴自己加快再加快,瞬間扣動扳機,一股濃稠的牛奶象開了閘的潮水

激流湧進。把他們放在嘴裏,允吸著自己身體最真實的味道,在星星點點的夜空下帶著疲憊

的咕噥睡去。夜,是死亡的征兆,是**的撫慰。在這樣的深夜裏,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

讓自己快樂。關上燈,看著我,不要凝視,不要猶豫。就這麼一會會時間,讓自己快樂。

緩慢流動的生活,夾雜著香煙、酒、果凍的種種刺激。用夢遊般的情緒工作,用**般的快

感拉卡,生活的真諦就在於此。而故事裏的人物遠沒有結束。兩個男人之間的快樂、憂愁、

恍惚,這一切都在繼續。

6

他叫他“魯魯”,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象在叫一條狗或者一隻貓。那種字眼有種墮落的成

分包含在裏麵,而每次**,男人都喊著這個名字進入**。

而男孩,他始終固執的認為這是另一個人的名字。他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覺。他可以在太陽

照射的草坪上順利的通靈,不用點蠟燭,不用穿大褂,這在他看來都是小兒科的遊戲。所以

他堅持的認為,“魯魯”是一個已死的男孩或女孩。是男人的情人。

有一種懸浮在天空上的雲朵在漫無邊際的遊動著,象不可抗拒的命運,這種叫命運的東西是

男孩不能控製的。男孩隻有聽從他的指示,他的命令。

生活就象強奸。男孩說道。

有一次,男孩很認真的問男人?你會不會真的愛上我?因為我已經愛上了你,真的,沒有理

由的愛上了你。

男人先是微笑著,然後多雲轉陰,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恐懼。他用手蒙住自己被魔鬼窒息

的雙眼。

你說話?說話呀?男孩焦切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你不會。因為我給你錢,給你許多錢。

男人同樣固執的說道。

我不要你的臭錢。男孩尖叫著。

他們兩象發瘋一樣扭打成一團。從沙發上滾落到地板上,窗戶外飛來一隻多事的麻雀。樂嗬

嗬的看著他們。

你是個邪惡的男孩。你騙了我的身體騙了我的錢。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帶著你的

錢立刻離開這裏。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男孩一把推倒男人,象頭蠻不講理的動物在他身上肯齧。

是誰在咒罵?

是誰在打架?

又是誰在哭泣?誰在暴虐中受傷?

別問我,我不知道。

象個白癡一樣奔跑。

跑過綠色的草坪,跑過肮髒的河麵,跑過慘淡的白雲,跑過烏黑的屋頂。

象我那樣毫無目的的奔跑。

跑過他粗壯筆直的生殖器。

跑過我空空如也的頭腦。

7

這個房間裏有一種奇怪的氣氛。這種氣氛和恐懼無關,和死亡也沒聯係。男孩隻是覺得這

個房間象一個巨大的寶藏花園。裏麵藏滿了各式各樣的秘密。有男人年少時的歡樂時光。

男孩找到了一把銀色的截信刀。他在男人的水床底下看到一個巨大的箱子。裏麵應該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