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很激動,“你也能改?”但當他看到我掏出一支筆在成績單前麵畫了個七的時候,臉綠的比鬼片裏的僵屍還惡心。
我有種衝動,想跑的衝動,這丫的不會是第三醫院(我們這裏的精神科醫院)偷跑出來的吧。
不行,不能跑,據說精神問題的人不能受刺激,要是因為我跑刺激了他就麻煩了。於是便抱著看你有多大本事忽悠的心態,和反正回家也是被揍的頹廢,幹脆坐在馬路牙子上繼續聽他胡扯。
我無所謂地將成績單揉搓著扔到地上,“一不小心改的有點多,總分才七百五。”
打掃衛生的老大媽斜眼瞪我:“罰款五元!”
我也很牛氣地指指身邊的沙灘褲衩說:“找我叔!”
沙灘褲衩立馬將成績單撿起來陪著笑:“大姐,剛才風大吹掉的。”
老大媽滿麵正義,舉著掃把熟練地撕下罰款單,“快點交錢。”看樣子不交錢的話掃把隨時會拍到他那張臭臉上。
“大姐,我兜裏就兩塊,你看咱們就這樣吧!”沙灘褲衩從褲兜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綠票說。
老大媽嗖地將錢搶過去很不滿地喊著,“還討價還價,你以為這是在買菜嗎。”
這讓我想起來我給老媽要錢,隻不過鏡頭要倒過來放。
嘩……一片碎紙隨著小風飄蕩在馬路上。看看那熟悉的阿拉伯數字就知道絕對是張成績單。
老大媽的倆眼嘭地亮起來,滿臉燦爛地褶子,轉頭看向扔紙男孩,那男孩如同受驚的老鼠轉頭就跑。
五塊錢一張,我的老娘來,見了大買賣她連我們都顧不上,“別跑,快給我回來交罰款。”看似不利落的老大娘舉著掃把追了上去。
沙灘褲衩拉起還在感歎的我,“還不快跑,我身上真沒錢了!”
一直跑出去兩條路口,我實在是累的跑不動,癱坐在馬路牙子上。
“愛咋咋地,我是不跑了,還得省點力氣回家挨揍呢!”
“放心吧,我會幫你度過這個難關的。”
我擺擺手喘著粗氣,“大叔,我真的沒有錢。你在我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跟老大娘抓扔垃圾的罰款呢。”
他也跟著我坐在馬路牙子上說:“我一不是騙子,二不是神經病,我真是中華易經學院的院長。我叫趙彥良,我招生不看分數,隻看人品和技能。”
“我知道,這所學校隻招收天賦異稟的青年,而且這些人都是經過組織嚴格選拔、長期觀察才最終定奪的。”我很感激我的語文老師,能夠特許我在她的課上看大量的小說。
他張著大嘴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還沒等我胡謅,他又恍然大悟般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懷疑我的話?”
神經病也能反應這麼快?我不得不偷偷地瞟一眼馬路對麵正幫著老大娘過馬路還麵對身邊記著微笑的警察叔叔。(這句子太長了,比我現在的麻煩還長!)
“像我這麼大的男人也不值錢,再加上好吃懶做占小便宜,你就是把我買到小黑窯也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