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金麟台遇到南香流,看到他的至純靈力聶懷桑便認定了南香流是貢仙,可幾番試探下發現南香流身上並無本體。
試問有誰會把自家貢仙拱手讓人,既然不在貢仙身上那自然便在供者身上。於是聶懷桑開始大肆散播南香流的消息,終於引出了朝芳澗這條大魚。然而南香流與江澄寸步不離,他們隻得一步步紮根進入雲夢,終於等到了清談盛會。
聶懷桑按照約定把江回雪與南香流帶到顧諳府上藏了起來,而後又偷偷運走。原本他與朝芳澗長老約定以花換人,哪想那長老把人帶進朝芳澗後便沒了消息。聶懷桑無法,隻得派人跟著江澄一行人,假扮成雲夢子弟伺機搶奪,可不想就這樣要了江澄的命。
“聶懷桑!”魏無羨一拳砸到聶懷桑臉上,怒問道:“再怎麼說當年江澄與你同窗多年,你當了家主也對你諸多照拂,你怎可這樣恩將仇報!”
聶懷桑歪著高高腫起的半邊臉苦笑道:“恩將仇報?我何曾想過要江澄性命!我不過想讓大哥回來!你們一個個天資過人聲名遠揚又怎知我的苦楚!”
“萬物自然,天道輪回,你就不怕遭天譴嗎?!”魏無羨又給了他一拳。
“怕,我怎麼不怕!可那又怎樣!江澄是你們的至親,我大哥亦是我的至親!”
“你給我閉嘴!你不配提江澄這兩個字!大哥泉下有知定會以你為恥!”
藍曦臣大喊,憤怒已經燃燒了他的理智,一想到江澄入魔後飽受折磨的樣子與他落入無間地獄時的身影,藍曦臣隻想把聶懷桑也丟入無間地獄,讓他嚐嚐江澄所受之苦。
“兄長且慢!”
藍忘機拉回魏無羨同時攔住了藍曦臣的劍。
“聶家如今在仙家名望頗高,若是兄長在此殺了聶家家主,隻怕難堵世人悠悠之口,有礙兄長清譽啊!”
“清譽!若是這名聲清譽能替晚吟報仇,我大可不要!”
“沒錯!”魏無羨也在使勁掙紮。“藍湛你放開我!我今天非要宰了這個混帳!”
“兄長!江宗主當日自甘墜入無間地獄便是不想累你遭世人唾罵,你萬不可辜負他一番苦心!忘機話盡於此,其餘的任憑兄長抉擇。”藍忘機說完便強行帶著魏無羨離開了聶家。
藍曦臣回想起江澄抱著他說的那番話,把三毒從聶懷桑肩膀上拔下來冷冷道:“聶懷桑,你記住,今日不是我饒了你,而是江澄救了你一命。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聶懷桑癱倒在地,看著藍曦臣踉蹌離去的背影終於淚如雨下大喊道:“對不起!”
藍曦臣頓了一下,卻沒有再回頭。
此後聶懷桑的所作所為不知為何漸漸傳開來,四大家族閉口不認,世人卻猜的七七八八鬧的沸沸揚揚。顧靈醒來後就拖著大肚子連夜趕回了雲夢,任憑聶懷桑帶著大兒子在顧府跪了七天七夜也不曾露麵。
一月之間,聶懷桑白發滿襟,蘭陵金氏、雲夢江氏、姑蘇藍氏開始針對聶家,聶家在仙家的地位亦大不如前。
而藍曦臣卻因著一舉將江澄推入無間地獄與與孤立聶家一事落了個“仙門第一無情人”的稱號,隻有藍忘機魏無羨等少數人知道自從朔月傷了江澄之後藍曦臣便再也不曾佩戴使用過,隻拿了江澄的三毒憑借江澄的內功催動,而紫電更是片刻都不曾取下,睡覺都要放在心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