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算回來了!”
金淩第一次看到魏無羨時這麼喜出望外!江澄已經在屋內一天了,自己又不敢貿然去打擾,隻能守在門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魏無羨。
“江澄呢?”魏無羨與藍忘機也是馬不停蹄一路奔波,麵上難掩疲倦。
“舅舅已經和、”
金淩看了看藍忘機,把“澤蕪君三個字咽了回去。
“在屋裏一天了。”
“金淩,”魏無羨問道。“你舅舅有沒有教過你江家內功?”
“有阿,怎麼了?”
“等會可能需要你協助。”
魏無羨一路思考,也發現直接傳給藍曦臣內功會事半功倍,要是江澄、金淩和他三個人一起給藍曦臣傳內功,每個人折損也不大。
“好。”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事關自家舅舅,金淩還是毫不猶豫答應了。
“舅舅!”
金淩隨魏無羨身後進屋就看到藍曦臣盤腿坐在榻上,氣色好了許多,而江澄卻麵色慘白倒在藍曦臣邊上。金淩推開魏無羨小跑過去拉起江澄的手一探,渾身頓時無比僵硬。
“怎麼了?看出了什麼?”魏無羨見他呆愣著不說話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舅、舅舅的內功,都沒了。”
金淩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澄。他自幼便與江澄朝夕相處,自他有記憶起,江澄便在沒日沒夜的修煉。
記得一日午後,金淩那時才四歲,睡醒了見旁邊沒人,便哭哭啼啼自己尋了出去。那時正值深冬,漫天鵝毛大雪把天地裹得一片肅穆,金淩凍的哆哆嗦嗦赤著腳丫尋到江澄時,江澄正穿著一身短打在大雪中練劍。悉悉簌簌的雪花被三毒打成細粉,偶爾有一片片落到江澄身上瞬即就被體溫蒸發。
“舅、舅舅,阿嚏!”金淩烏黑圓亮的眼中淚光漣漣,一個噴嚏後鼻子冒出一個大泡泡。
“阿淩。”江澄看見那個穿著單薄的暖黃色裏衣的圓乎乎的小人,趕緊收了三毒過去把人抱起來,用手掌幫他凍得紅彤彤的小腳丫取暖。
金淩隻感到舅舅身上暖乎乎的,小小的、肉肉的手臂巴拉著江澄的脖子,委屈巴巴去、奶聲奶氣解釋道:“阿淩看不到舅舅才出來的。”
江澄把小小的金淩裹在懷中揉著他的額發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金淩紅撲撲的臉蛋甜甜笑著道吧唧親了江澄一口道:“舅舅最好了。”
江澄笑了笑抱緊他往回走,金淩盯著江澄腰間的三毒道:“舅舅,你為什麼要每天都練劍啊?”
江澄用下巴頂著金淩的額頭看著漫天大雪道:“因為隻有很厲害很厲害才能保護好阿淩。”
“那要是哪天舅舅不厲害了怎麼辦?”
“不會有那一天的,舅舅會一直一直都很努力,直到舅舅動不了了。”
那時的飛雪快要覆蓋視線,舅舅眼中的光亮卻直達金淩眼中。之後江澄一如既往的努力,從未有任何一天停歇過。
同樣的,魏無羨也知道江澄把自己的修為看的有多重,不然當初自己也不會挖金丹來激勵他活下去了。魏無羨有些難以置信地再次查看了一下,還是一樣的結果,江澄的內功全沒了。
魏無羨把七心蓮子從懷中拿出來。那是一個如同嬰孩拳頭大小的蓮蓬,如普通的蓮蓬一般蒼翠碧綠看起來很普通,隻是細看會發現上麵有一層彩光在默默流轉,蓮蓬中心有七顆晶瑩剔透的蓮子,宛若七彩的寶石雕刻,實則就是千年蓮子被江家俊傑不斷提煉才變成這樣。
“七心蓮子!”金淩驚訝,“舅舅不是說找不到了嗎?”當初他跟江澄提出想要看一看時江澄給告訴他時間太長丟了。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你先把江澄帶下去,我給澤蕪君療傷。”
“用七心蓮子?!不行!這可是江家的命脈!”金淩咬牙道。
“金淩,”魏無羨安撫道,“這是江澄的意思,要是再拖下去江澄的內功就白費了。”金淩眉頭緊皺把江澄背了出去,藍忘機也跟著去幫忙照顧江澄。
魏無羨催動內功小心翼翼取出一顆蓮子放入藍曦臣口中。那蓮子看似堅不可摧,實則入口即化,藍曦臣背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氣息也慢慢回複,周身靈力甚至更加雄渾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