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流醒來時有些迷茫,為何自己睡到了床尾?為何自己和阿澄中間多了一個人?當他終於清醒了些坐起來,剛剛看清那人是誰時,瞬間就被那人彈暈了過去。
藍曦臣滿意的收回自己的手,繼續盯著因為蓋不到被子而整個扒到自己懷裏的江澄看。感覺到自己腰身上溫暖的手臂不在了,江澄不滿哼了一聲,使勁往藍曦臣身上蹭,藍曦臣趕緊把手放回江澄腰上,身體某個地方一陣火熱。
藍曦臣在他發上輕輕落下一吻道:“小妖精!”而後趕緊閉目一遍遍默念家規。
江澄醒來又往藍曦臣懷裏縮了縮,總感覺今天的被褥格外的溫暖。
“晚吟,你在引誘我嗎?”藍曦臣暗啞無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江澄看了看臉頰旁緊實的胸肌,聞到淡淡的草木香,感覺到腰腹旁一團炙熱,瞬間放開了藍曦臣的腰結結實實滾了下去。
“藍渙!你!你你、你變態!”江澄急得臉都紅了。
自己睡覺喜歡找東西抱的習慣怎麼就改不掉呢?完全忽略了藍曦臣不應該出現在那個位置。
“晚吟,是你先抱著我不放的,且我身康體健……”
“閉嘴!再說把你踢出去!”
“好好好,我不說,晚吟還是快些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著涼。”
…………
“晚吟,這是?”藍曦臣看著江澄手中自己的教服,明顯已經洗過了,上麵還有淡淡的皂莢味,以及絲絲微苦的檀木香。
“眼瞎嗎?這是你的孝服!”
江澄吧教服往藍曦臣懷裏一扔大步走了出去。
“漂亮、澤蕪君,我跟你說哦,”一大早被江澄從被子裏踹醒的南香流看著江澄的背影神神秘秘拉了了藍曦臣衣袖,藍曦臣俯下身,南香流盯著門口貼著藍曦臣耳朵道:“你的衣服是阿澄洗的哦,洗了好久,手都搓紅了,不過他威脅我不能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跟他說……”
“不要跟誰說?”江澄逆著光站在門外手中紫電滋滋作響,一半臉都淹沒在頭發的陰影裏,隻見唇角危險的笑。“你給我把屋後的柴都劈了!劈不完不許吃飯!”
南香流還來不及求救就被紫電卷著呼啦一下扔了出去。其實以藍曦臣的身手攔下江澄並不是問題,可他顯然不想攔著江澄。
“晚吟,讓我看看你的手。”
江澄雖是習武之人,可從未做過這種活,一雙手除了掌心因為練劍和揮鞭磨出來的老繭,其他地方都保養的極好。
“幹、幹嘛!藍渙我警告你,我隻是不想你一直賴在這裏,不要自作多情!”江澄耳垂有些紅,隻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藍曦臣不理會他的炸毛,收了他手間的紫電,小心拉過那雙手仔細查看著。
雲夢一向是個養人的地方,江澄與魏無羨皆是一身粉白細滑的肌膚,連很多女兒家都望塵莫及。江澄的手與其人一般,手指修長卻很纖細,不如藍曦臣那般看上去就十分有力,卻十分的養眼。藍曦臣細細摸著每一寸肌膚,發現拇指下方還有些紅腫,老繭因為泡水太長的緣故變得發白鼓起。藍曦臣有些心疼,指腹反複摩擦著那裏,隔著厚厚的老繭江澄還是覺得掌心一陣瘙癢。
“疼嗎?”藍曦臣輕輕吹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江澄。江澄被藍曦臣眸中的光刺得有些燥熱。
“疼?搞笑!你當我是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嗎?洗個衣服能有什麼事?”
江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十分坦然。可握拳時卻覺得被藍曦臣拂過的掌心有些許火辣辣的酸疼。藍曦臣知道江澄脾性,也不與他爭論,隻淺淺笑著。
…………
“阿澄,你別看了,澤蕪君已經走了好久了,你一直看眼睛不會痛嗎?”
南香流劈柴時看到江澄跟藍曦臣在湖邊交談了許久許久,最後江澄目送藍曦臣消失在重重迷霧中,一直就站在那一動不動,他還以為江澄魔障了。
“誰看了!”江澄回過神,發現眼眶有些酸澀。
南香流取笑到:“阿澄,你剛剛都快站成一尊望夫石了。”
江澄咬牙:“南潛!你給我好好說話!柴劈完了嗎?還想跟我一塊睡嗎?”
南香流小臉一揚得意洋洋道:“阿澄你別想威脅我,以後我一個人睡!才不跟你睡!”
“耍賴變成狗!”
“絕不耍賴!”
江澄這下疑惑了。“怎麼突然敢一個人睡了?”
南香流笑吟吟拿出一道符籙說:“澤蕪君說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要是一直跟阿澄睡傳出去會娶不到媳婦的!而且澤蕪君給了我這個符籙,可以驅鬼除怪,我再也不用怕了!”
江澄心疼地捏了捏南香流的臉,一張普普通通鎮門的符咒也能當成寶貝,沒文化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開心就好。快點去做飯吧,做完繼續劈柴。”江澄這一次難得的沒有點醒南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