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滄海醒來,頭還有點疼,刻版印書的事情,自己要做的事是做完了,接下來是就看陳數的了。昨日高興,吳滄海也喝了不少,宿醉的感覺不好真的不好。
吳滄海已經習慣早起,外麵的天還沒有亮,雖然已經到了二月間,不過早上還是有些冷。吳滄海先到院子裏打了會拳。雖然吳滄海的追求不在元力修為,但每日的鍛煉已經是習慣了,隻是不知道如何在這狹小的院落裏練習力兵,對此一時還不得頭緒。
一切照舊,吃過飯,等內城門一開,吳滄海又到神廟側門擺好醫攤。京都每日的新鮮事很多,吳滄海打敗胡仙兒雖然也是一件,隻是幾日下來漸漸也淡出了人們的話題。那天去看那場比鬥的人雖多,但與整個京都百萬人口相比自然是滄海一粟了,所以偶爾有人認出吳滄海,但大體情況與往日並無太大的不同,或許過些時日,大家就會把胡仙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連數日吳滄海每日去神廟側門擺攤,下午或去報館,看看印書的進度,或是和陳數聊會天,這讓他能對京都的事務一天天熟悉起來。
一日下午,神廟側門。
來神廟禱告的人漸漸少了,吳滄海也準備收了攤子,雖然找個鋪麵開醫館事情已經拖陳數去辦,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還要慢慢等。書也印好了部分,吳滄海拿到一本,過幾日估計市麵上就會見到吧,依著陳數的想法,在書的內封寫下筆刀手——白茫茫的字樣。
吳滄海正在收攤,卻見一個幹瘦的中年人來到攤前,“你這可瞧病?”
吳滄海放下手中的東西,直起腰應道,“當然,我看你氣色還好,有何事?”
“哦,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了。你的醫牌證拿給我看看。”幹瘦中年人說道。
“什麼醫牌證?”
“看來你沒有了,那你和我走一遭吧,我是太醫院的巡視,有人舉報你行醫沒有醫牌證。”幹瘦中年人命令道。
沒想到安靜了十幾日,又來個人來查什麼醫牌證,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官府來人,走一趟看來是跑不了的了。吳滄海隻好收拾東西,跟著幹瘦男人走。
太醫院就在內城,幹瘦男人帶吳滄海來到太醫院一間屋子。那男人坐在桌子後麵,讓吳滄海站在地上。
“剛剛在神廟那,已經告訴你了,我是這太醫院的巡視,專門巡視是否有人非法行醫。有人舉報了你,我看你的樣子,你不像是這京都本地的吧。”
“在下來京都也就一月有餘。確實不知道大人說的醫牌證是怎麼回事。”吳滄海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這麼說你不是故意的了。既然你來京都時間不長,那我就跟你說說這醫牌證是怎麼回事吧。本來京都和其他地方一樣,任何人都可以行醫。不過呢,現在規矩改了。前幾年,京都裏出了幾起案子,是告庸醫治死人的,官司打到長老院。官家震怒,頒下旨意,要求在京都行醫之人必須取得醫牌證,否則就是非法行醫。如有違反,必將重罰,若無牌行醫出現死人,無論有無過錯,皆入監服刑。不過還好,你行醫時間不長,還沒鑄成大錯,罰些錢好了。”太醫院巡視解釋道。
吳滄海聽完太醫院巡視的話,知道醫牌證的事他所言非虛,既然如此,那認罰就是了,“那要罰多少錢?”吳滄海問道。
官家的旨意,就是法律,違法了,就要接受處罰。雖然他感覺這規定有些不合理,其他行業就沒有牌證一說,但既然行醫有此規矩,自己沒按規矩來,處罰也沒什麼好說的。
“五個白錢。”太醫院巡視張開五個手指說道。
“什麼,這麼多?”吳滄海有些吃驚,自己辛苦行醫一個多月也沒有掙到這麼多錢,這巡視獅子開口就要五個白錢。
“這可是有律條可查,你可要看看。”
吳滄海自然知道他必有憑借,但還是取過律條,上麵確有其事。吳滄海沒帶那麼多錢,隻好先記下戶紋,改日再來繳。
一應手續辦好,吳滄海問道,“巡視大人,不知道這牌證如何取得?”
“這牌證取得方法有二,一來是參加每三個月一回的太醫院考試,考試通過者,發放牌證。二來麼,就是由太醫院三位醫官大人聯名保舉,也可取得牌證。這位小兄弟可認識太醫院醫官?”吳滄海連醫牌證的事情都不清楚,如何會認識太醫院的醫官,這巡視不過是調侃他罷了。
吳滄海自然聽出太醫院巡視的調侃之意,卻不好回話,隻得問道:“大人,這牌證考試如何進行,小子想考一個。”
“這最近的一次考試就在四月間,你要是想考,明日來交罰沒錢款時,去問醫官大人好了,這考牌證的事都是由醫官大人負責,大人們上午在太醫院問診。”太醫院巡視懶得再與吳滄海囉嗦,將他踢給醫官。
見這巡視如此態度,無奈,吳滄海隻得先離開,明日再說。
時間尚早,吳滄海遇事不順,來到報館與陳數聊天。印書的事情安排下去,陳數雖在報館,但也隻是看著,並無其他事情。
“牌證?”陳數撓撓腦袋,想了又想,“這個我卻是沒聽說過,吳大哥等等,我找找律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