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滄海用手敲擊牆壁,依聲音走到一處笨重木櫃,吳滄海將木櫃挪開,卻並無異常,吳滄海又敲擊,發現地磚下卻有塊是中空的。吳滄海找來撬棍,將那地磚撬開,隻見地上有一個黑呼呼的大洞,吳滄海提了個馬燈,貓腰鑽進洞子裏。那洞子卻是別有一番洞天,裏麵幹燥平整,氣流通暢,除了沒有門窗,與尋常的房屋無二。吳滄海見牆壁有幾處小窩,仔細一看卻是用石塊堵住。吳滄海拔掉石塊,往外一看,借著月光,居然將前院一覽無餘,這小洞居然是個觀測口,吳滄海又看了幾個小洞,居然能將整個房子大多數地方置於眼前。還有幾個洞沒有堵上,許是通風之用。
吳滄海不成想,買的房子裏居然會有個密室,這可是意外的收獲呀。這密室修的極好,造價定不便宜,不過這都便宜了吳滄海。尋常人家一般不會修密室,吳滄海不由對房子的原主人產生了興趣,這屋主人修這密室是何用?當然吳滄海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猜到到,他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白白耗費腦筋。他搬了個簡易的床,還有幾個小櫃,小桌,將貴重的東西放在密室裏。隻留下些尋常東西在外麵。
吳滄海第二日一如往常,早早來到神廟側門。現在已過了年節有近一個月了,天氣也比吳滄海剛剛來這擺攤時要略暖和一些,雖然也冷,但等太陽出來已經有些溫暖的感覺,所以人來祈禱的也早些。
吳滄海剛將攤子擺好有一個旁邊賣糖的老頭湊到身前,吳滄海問道:“不知道這位大伯何事?”
“小兄弟,你怎麼還敢來這,你昨天的事小老兒可是看到了,你不願交那月例,那三兄弟如何能夠罷休,昨天走後,他們估計是跟你跟丟了,所以你才平平安安,要是他們跟上你,萬萬不會輕饒了你。”老頭焦急的說,並不時四下張望。
吳滄海當然不會對這個老頭解釋昨天自己狠狠教訓了那雞皮一夥的事情,不過從內心裏吳滄海對這個老頭還是感激的,畢竟他說的這番話確實是為自己好,他並沒有義務提醒吳滄海。
吳滄海笑了笑,對老頭一作揖:“多謝老伯好意,不過小子是個牛脾氣,不願意就這麼退縮。小子自信元力修為還看的過去,應該不懼怕那幾個人。”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樣,直到吃了虧才知道。你莫非真的以為那雞皮就靠的是他們兄弟三個?即使你的修為能強過他們三個,他們還有個同夥,名叫胡仙兒,你莫聽這名字,其實是個如鐵塔一般的漢子,已經到了力士的巔峰境界了,估計很快就會成為一位大力士。你若說他也不是你對手,他們可還有老大,可是人盡皆知的大力士呀。”老頭費心的勸解著。
吳滄海本沒想過這市井裏的潑皮閑漢拉幫結派,居然其中真的有大力士。如果這大力士有韓三虎或是劉積善的境界,那確實是自己不能對付的。但就此就妥協,就將所謂的月例白白交給這些個不勞而獲的人,吳滄海卻很難做到。他能為了毫不相幹的路人出頭,卻也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退縮的道理。大不了打一場,就是不能勝,總不會丟了命,在這京都中,量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不過吳滄海還是想打聽一下,他們所謂的老大到底是誰,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們的老大居然是大力士?”吳滄海好奇的問道。
“現在知道怕了吧!他們的老大就是人稱馬常街的玉蛟龍的玉小乙,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力士呀!他本是個屠夫,年紀輕輕就有大力士的修為,手下有幾十個刀手幫他賣肉,糾集的閑漢潑皮有百多人,那胡仙兒就是他手下的一個刀手,這人很好認,個頭極高,遠看就像一頭黑熊。那玉小乙卻是馬常街有的名人,不僅修為高,端的是一副好皮囊,與小哥你不相上下呀。小哥你還是服個軟,你是鬥不過他們的!”熱心的老頭不停的勸解著,怎奈吳滄海心誌堅定,老頭隻好搖搖頭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天下來,吳滄海都謹慎的觀測四處的情況,生怕那雞皮三人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不過直到收攤,都沒什麼事情發生。吳滄海這一天心中有事,也沒有主動招攬生意,這一天的生意比起以往確實要差了一些。吳滄海收好東西,奔外城而去。
剛剛出來外城,吳滄海就看看在他平日出入的城門洞外,有一個間茶寮,遠遠的有人朝吳滄海走來。吳滄海不由的暗暗激發元力,如有異常就要迅雷一擊。
來人走到吳滄海麵前問道:“請問可是吳滄海,吳大夫?”
見來人語氣客氣,不似有惡意,吳滄海不由放鬆警惕,“正是在下,不知道小哥找我何事?”
“吳兄弟不必緊張,我隻是個中人,來傳個話,雞皮兄弟邀請吳兄弟和胡仙兒兄弟做一場。吳大夫贏了一切聽吳兄弟的,胡兄弟贏了一切聽雞皮兄弟的,如何?吳兄弟可敢?”來人不緊不慢的說著,好似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吳滄海暗壓怒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