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少些?”雖然知道這幾個閑漢是地頭蛇,吳滄海不想得罪,但讓他將辛辛苦苦賺的錢白送他們,吳滄海心中還是不願,他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隻求少交些。他們說的數,吳滄海無論如何是接受不了的。
“小子,別不識抬舉,我大哥好言好語和你說,你到來討價還價,要麼交,要麼滾蛋,爺爺沒時間在這和你耗。”其中一個閑漢厲聲罵著。
吳滄海本就心中不願,被這一通罵如何甘心,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後,他抖抖錢袋,“錢就在這,有本事的自己來拿!”
三人一聽,跟班的兩人就要上前,為首的閑漢攔住二人,笑了笑:“小兄弟,哥哥我並沒欺負你,來這擺攤的都交了月例,小兄弟可不要我們難為我們呀。大家以後還要打交道,可別撕破了臉,不好看呀。”
吳滄海哼了哼,不屑一顧,乜斜的看著三人:“誰和你們稱兄道弟。我的錢是憑本事賺的,你們想要,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大哥,別和他廢話,就讓他看看那哥幾個的手段。”說著,兩個跟班就逼了上來,吳滄海早已暗暗激發元力,隻等反手一擊。
“雞皮,你們又不長記性了。”說話間,一個矮胖的灰袍使徒急急匆匆往神廟側門趕來。
“魯大師,你說什麼呢,我們隻是和這個小兄弟聊會天。我兄弟有些小毛病,找這個小兄弟看看。”那為首之人諂媚的說道。
灰袍使徒打量了吳滄海和三個閑漢,指著雞皮罵道,“你們幾個能幹什麼好事,快快滾蛋,要再讓我看到在此遊蕩,小心你們的皮。”
閑漢在矮胖使徒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走了。
“多謝大師。”吳滄海深深一作揖。
那魯大師見雞皮等人離開,也不理會吳滄海,擺擺手,急急匆匆拍開側門,進神廟裏去了。
吳滄海出了內城,走到一個背街小巷站定不動,從巷口出來三人,正是那三個閑漢,那叫雞皮的閑漢走上前,罵道:“龜兒子的,爺爺今天讓你知道這地方姓什麼。”
話音剛落,三人剛剛衝到吳滄海麵前,還沒回過神,隻聽到“啪,啪,啪。”三聲清脆響聲,卻是吳滄海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
三人站那,耳朵嗡嗡作響,臉蛋子火辣辣的,張嘴一吐,血沫子混著幾顆牙齒。今天看來是遇到硬茬了。領頭的雞皮捂著臉,含糊的罵著;“小子,你等著,改天再收拾你。”說完轉過巷子,消失不見蹤跡。
吳滄海也不在意,大力士的修為讓他有膽氣,除非他們能找來天力士,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堂堂的天力士,怎麼會理會市井裏的潑皮。
膽氣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總要有所憑借,就好像,商人憑財貨而財大氣粗,官員憑權利盛氣淩人,貴族憑身份囂張跋扈。
將這三人打走,吳滄海的心情好了許多,在神廟那憋在心裏的火總算是發泄出來了。怒火的發泄在讓吳滄海變的平靜的同時也變的理智,他知道這幾個人不可能善罷甘休,明著來是好的,就怕他們來暗的,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是多想吳滄海也就釋然了,想這麼多做什麼,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一個人,也沒什麼顧慮。隻是想拿為自己解圍的使徒魯大師,卻是是個仗義的人,能為一個陌生人出頭,你可以說他憑借的是修為高,也可以說他憑借的是後天硬,是神廟裏的使徒,身份超然,但世上比這個魯大師本身大後天硬的人多了去,吳滄海卻鮮有發現這些所謂上流人氏為平頭百姓鳴不平的。以後有機會當要當麵感謝以下這個使徒。原來神廟裏住的也不全是神棍,也有仗義人。這也不由讓吳滄海對神廟有了些許的好感。
吳滄海怕那些閑漢潑皮跟到自己的住處,雖然說除了一柄力兵以外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但還有母親留下的一些東西,對吳滄海非常珍貴。要是讓這些個潑皮跟到住處,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翻牆盜了去,那就麻煩了。吳滄海七拐八拐,繞了一大圈,確信無人跟來,才回到屋裏。草草做了些飯吃過,吳滄海在院裏輪,看有什麼地方能將貴重東西藏起來,一圈院牆,一把銅鎖,防君子,不防小人。
轉了一圈,才發現,若是埋在院子終是不妥。南方潮濕,現在是冬天,或許問題不大,但眼看就要到春天,雨水一多,放在土裏如何能長久。吳滄海又回到自己的臥房,這處臥房可以說是最好的房子,裏麵在買時就有一些家具,雖然有些汙穢,但都還結實,並未破損。吳滄海坐在椅子上正冥思苦想,如何有隱蔽的地方,一邊想一邊搖著木椅,隻聽到“咚的一聲”。吳滄海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蹦起來。這牆是空的,吳滄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