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海左手抱著小男孩,抬頭一臉鄭重的說道:“各位,是時候該決定的時候了”。
白蓮盯著白滄海懷中的小男孩露出一絲笑容。
鐵頭甕聲甕氣的低聲道:“我聽你們的”
六指沉吟片刻:“老辦法”
幾乎就在六指的“法”字剛說完,小破屋中異變突起,狂風大作。
最先發作的就是六指,隻見他右腳重重的一跺地麵,身形急速衝向破屋門口搖晃不停的木門,途中還不忘回身舉起手中的黑色木棍,一陣旋轉,一股肉眼可見的光暈緩緩飛出,阻擋住身後的來人。
緊跟其後的白蓮一聲嬌呼:“啊,六指,你耍賴”
但身輕如燕的她身形已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怪異角度險險的躲過六指打出來的那縷光暈。
鐵頭最直接,他直接掄起手中的巨斧,一斧頭辟在木門的旁邊連人帶斧的衝了出去,小木屋直接土崩瓦解。
懷抱著小男孩的白蒼海搖頭微笑的看著眾人,身形漸漸迷糊。
四人站在明亮月光下的屋外,回身看著已消逝在山頭中的小破屋,感歎萬分。
鐵頭撓了撓頭頂沒有一個毛發的光頭,大聲叫囔道:“哎,太不公平了,就知道肯定蒼海贏”
白蓮氣呼呼的把頭甩向一邊
“哼,得意什麼,不是六指使詐,指不定誰贏呢”
六指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那是戰術,即使不那樣,依然最後是蒼海贏,除非他不想贏”
白蒼海微笑的眯起他那對勾人的桃花眼得意道:“哈哈,速度方麵我是取巧了點,既然這樣我就先說吧”
“我就做陌孤的舅舅吧”
“我做舅媽吧”白蓮眼珠一轉急聲道
“不行”白蒼海一臉不願意的說道
刷刷刷,白蒼海感受到三道詢問的目光,扭扭捏捏的說道:“人家還是單身呢”
白蓮手揮了揮手說道:“切,就你這騷包樣,得了吧,你願意老娘還不願意呢,我做陌孤的大姑”
鐵頭道:“叔叔”
六指沉吟片刻:“不”
“什麼不”其餘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陌孤畢竟是我們的少主,命格太凶,做他的叔父輩還不如做他的領路人”
白蒼海道:“你是說,做他的師父?”
六指點頭稱是。
鐵頭撓頭道:“跟我們學會不會太雜了”
六指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悠悠道來
“不是傳授他什麼厲害的武技術法,而是教他認清世間的險惡、人性的偽善、內心的抉擇以及天道的。。。不公”。
冀州在大陸的西南麵資源豐富、地理遼闊,在冀州有一比較大的郡都襄陽城。
城裏人山人海,城中能看到各種生活百態,路邊小販的吆喝聲,也能看到城衛的四處巡邏,酒家門前能看到被趕出門的乞丐,如若還不走,隨之伴來的會是幾名身強力壯之人的一頓毆打,還有城中的紅樓充滿的歡聲笑語以及漫罵唾棄,和一些想進又不能進或是不方便進去之人的一陣陣羨慕嫉妒恨。
當然也能看到看上去很溫馨的一麵,一個穿著文雅的書生會突然扶起身旁將要跌倒的老人,並熱心的囑咐老人走路的時候要小心,迎來了圍觀之人的一陣叫好,但也許並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書生順手牽羊的拿走了那位老人袖口中所乘無幾的幾個銀幣。
等等這樣相同以及更過分的事每天都在發生,誰也改變不了人性的醜惡。
這天中午時分,襄陽城的城門口進入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穿的很破舊,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胡亂的堆在頭上,身上穿著又破又髒的衣服,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灰塵味,仿佛他走了一段很遠的路途,而他的右邊眼睛上卻被一塊黑布遮掩著,左眼冷漠異常,很難相信這種眼神會出現在一個十歲左右男孩的眼中。
男孩慢慢的行走在城中,來到了城中一處市口比較大的房屋後麵,輕輕的推開後門走了進去,而房屋的正前方卻是男人們的天堂,城中一處比較紅火的妓院“紅月閣”。
屋中有一張簡單的床以及一個桌子和一個小池塘,桌子上麵有一份已經有些微涼的豐盛飯菜,三個冰涼的饅頭。
小男孩很快的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三個饅頭,然後脫掉那身髒兮兮的衣服,衣服下是一個有些瘦弱的小身體,上麵布滿了幾處已結疤的傷口,小男孩慢慢的走到屋中的小池塘中清洗身上的灰塵。
當身體清洗完以後,小男孩閉著眼睛把包裹著右眼的黑巾拿了下來,低著頭清洗起他那一頭黑色的亂發。
結束以後,小男孩睜開眼坐在小池塘中發著呆,他的右眼居然是血紅色的,其內並有紫氣蔓延,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顆獸牙,獸牙上還有些看不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