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豔陽高照、氣溫炎熱的青嶺山,到了夜晚就跟女人的心一樣說變就變,變的異常陰寒冰冷。
青嶺山上長滿了齊腿的野草,隨著風兒隨意搖擺,山頭有一破屋,從屋中微弱的亮光不難看出這個小破屋是有人居住的。
“沙沙沙”
靜寂無聲的青嶺山頭,突然響起幾聲細微的聲音,迎著不太明亮的月光依稀能夠看清由山腳下來了一個人。
來人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顱,是一位中年人,方頭大耳,眼若銅鈴,嘴唇偏厚,身穿一件黑色的僧袍,右手拿著一根黑漆漆的木製長棍,上麵布滿了不長不短的裂痕,而他的左手卻是微微下垂放在身側,如果仔細注意他的左手,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他的左手隻有一根食指頭。
“咻”
突然天空中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點紅芒由空中激射而下,目標正是站在山頭的黑僧袍人。
紅芒速度奇快無比,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黑僧袍人的頭頂,但反觀此人卻是紋絲未動,隻隱約看到他的厚嘴皮輕輕的挪動了幾下。
說時遲其實快,隻見從黑袍人的腳底處突然激射出一團黃色光暈把黑袍人罩了進去,由遠處看仿佛黑袍人被一個巨大的黃色蛋殼包裹著一樣。
“叮”的一聲脆響
黑袍人身體外懸浮著的黃色光暈應聲而破,而他的身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嫵媚女子。
女子站在不遠處笑盈盈的收起手中的雙刺,揉了揉潔白的手腕嬌聲笑道:“哎呦,六指,天底下也就你不會憐香惜玉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不解風情”。
黑袍人緩緩說道:“別人的話已經死了”。
嫵媚女子聞言輕挑眉頭:“哎,你說話不這麼直要死啊”。
“六指,白蓮,哈哈,沒想到又被你們先到了”山腳下又傳來一聲清爽的笑聲,聲未到人已至。
來人大約三十左右的樣子,一襲白衣加身,黑色的長發披肩,模樣俊美,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正笑盈盈的看著對麵的兩人。
嫵媚女子白蓮一看到來人,捏著嗓門輕笑道:“小白,姐姐剛剛受傷了,過來攙扶著點我”。
俊美白衣人眼角一陣抽搐,溫和道:“我有名字,白蒼海”。
“誰叫你一個大男人長那麼白,叫你小白又什麼不對的”
“哎,女人啊,永遠是真理”男子搖頭感歎道
“哈哈,還是小白你懂姐姐哦”
嫵媚女子一陣笑的花枝招展,連天上的月光仿佛都黯然失色。
黑袍人六指凝眉道:“別鬧了,這次來不是給你們嬉鬧的”。
果然,撇了撇嘴的白蓮跟白蒼海一聽這話都安靜了下來。
六指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說道:“鐵頭應該也快到了”
“呼呼”
話音剛落,就看到由遠處突然飛出一把黑色的巨型開山斧,砰的一聲斬在三人的前方不遠處,巨斧的地麵四周分散出長短不一的裂縫,巨斧的手柄末端居然還連著一根無比巨長的黑色鎖鏈。
“哈哈哈,各位,我鐵頭來啦”
隨著一聲嘹亮的雄性呼喊聲,一個身高兩米五左右的光頭壯漢由遠處飛了過來,你沒有看錯,確實是順著鎖鏈飛了過來,壯漢飛到了巨斧麵前輕鬆的拿起巨斧放到身後,而巨斧上連著的黑色鎖鏈仿佛有靈性一樣的整齊的繞在壯漢的身體跟右手臂處。
四人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抬步走向山頂處唯一的小破屋。
破屋的門被風刮的嘎吱直響,但從來沒覺得要斷要壞的樣子,可就在剛剛突然木門仿佛被一股不明的力量震成無數塊碎塊,隨風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