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接過之後,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這裏畢竟是疫區,多一分注意,就會多一分安全。他們也未多想,便戴在了嘴巴上。
白子畫一來就不閑著,給各位村民探脈搏,然後又檢查身體,有些嚴重的已經奄奄一息,神誌不清了。
他把帶來的草藥交給二狗子和啞姑,並且告訴他們怎麼做,啞姑倒是頗為機靈,一遍便記住了,倒是二狗子反應遲鈍了一些,不過也還好。
今日來這裏,便馬不停蹄的看病、熬藥,然後喂藥,整個下來,從早晨忙到了晚間,終於算是全部搞定。
二狗子把白子畫與上官夕顏接到了自己的家中,與那放置村民的大堂,距離並不是很遠,這也方便白子畫隨時救人。
而啞姑一個人住的較遠一些,她住在村東頭,不過她一向很少回去,每天也就晚間回去眯一會,而後一大早總會起來準備好今日的飯食,帶到大堂,餓了便在那草草解決。
說來也怪,這大夥都染上了這種瘟疫,而這啞姑卻並未有絲毫不適的症狀。看來各人體質也是有些不同。
由於二狗子家並不富裕,房間自然不多,東西廂各一間房。上官夕顏與白子畫又是夫妻,她二人住一間自然是合情合理。
可是一向住慣了豪華府邸,睡慣了大床的上官夕顏,最近住小木屋,睡硬床板,還真是讓她腰酸背痛的很。
果然人還是不能夠太矯情了一些,不然就像她現在這樣,全身酸痛。不過因為白天白子畫對她的戲弄,她到現在都十分不爽。
王爺又如何,王爺她也是人,她也會有些小脾氣。一早洗漱完畢之後,她便早早的上了床,然後把被子打散,一個人悶著頭誰大覺。
不過一來麼,這地方不熟悉,二來麼今天看見了這麼多得了瘟疫的病人,著實沒什麼睡意,三來麼,她真是有些認床。
所以在這床上躺了半天,仍舊沒有睡著,而且還毫無睡意。而白子畫從進屋開始,便坐在一旁的桌邊,就著那黃豆大小的煤油燈,看著手中的一本醫術。
他忙活了一天,照顧了一天的病人,卻好像跟鐵打的似的,毫無一點睡意,也並看不出來他有多累。
雖然他氣質超群,看似謫仙下凡,醫術也高超,但是不管他頭上戴多大一頂帽子,他還是凡人一個不是?
怎麼他就一點都不想睡了?還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累意。白子畫神色淡然的望著手中的醫書,靜靜的看了片刻,將一頁看完,指尖輕觸書頁,翻轉。
他一向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也從來都不會粗魯,除了冰冷了點,其實他真的還不錯,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偶爾的腹黑。
隻是當他翻過這一頁之後,眼睛不其然一瞟,正好望見對麵床上的上官夕顏,將整個腦袋都放進了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