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然,眉頭卻皺了皺,片刻後收回視線,複又望向書本,但是再次看時,眼中哪裏還有什麼書上的字,眼裏、心裏滿滿的想的都是上官夕顏。
生怕她躺著不舒服,生怕她這樣子憋悶在床上,會憋壞了自己,最後終是拗不過,長歎了一口氣。
放下手中的書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俯身吹滅桌上的燭火,而後輕輕走到床邊坐下。
靜靜坐了片刻,知道上官夕顏並未睡著,嘴角不由勾了勾,伸手把她蒙住腦袋的被子扯了扯。
隻是他剛扯上去,立馬又被上官夕顏扯了下來,複又將她的腦袋重新蓋到杯子裏去,如此往複幾次,白子畫終是沒再繼續。
上官夕顏在心中得意一笑,跟我鬥,你還愣了點,反正我今日是沒幹啥,明天也可以倒頭睡大覺,但是你不行,你可是大夫,要時刻為那些病人看病,自然不能與她在此幹耗著,或者一晚上都扯被子,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正當上官夕顏得意之時,猛然間,隻覺腰間一緊,一雙手從她的背後將她抱緊。
她的後背,此時與白子畫結實的胸膛緊緊貼住,陣陣溫熱從白子畫的胸口傳到她的背後。
看不出來,白子畫這人看似挺瘦弱的,不想親身體驗時,卻是如此寬厚結實,著實令人她有些咋舌。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僵了僵身體,正自思襯著該如何掙脫他的懷抱,他溫柔低沉的嗓音卻在她耳邊響起。
“今日折騰了一天,也不早了,便睡吧!”
白子畫竟然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不再那麼淡漠,不再那麼冰冷,不但溫柔還很溫暖?這會是白子畫這塊冰雕麼?
心中疑惑,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白子畫,還真是叫人十分喜歡的緊啊!長得帥,氣質脫俗,自然是不在話下,如今還如此溫柔體貼,若是再不喜歡,還真不是個人。
“嗯,嗯!”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也沒有想著要拒絕,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白子畫抱在懷中,而後在疑惑與不解中,困意慢慢向她襲來。
翌日,大堂。
“白大夫,你快來看看,怎麼這些村民在吃了你給的藥後,並未見有半點好轉的跡象?”
二狗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雖然驚奇,但是卻很擔憂,白子畫一聽,也忙走上去,為那些病人查探。
經過他一番查探,發現這些病人,仍舊沒有任何好轉,而且在吃了那些藥後,病情還有加重的跡象。
怎麼回事?他明明是按照救治二狗子時所配置的藥,而二狗子在吃了這些藥後,便痊愈了,村民為何不行,難道哪裏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