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聞言掃了上官夕顏一眼,臉上無任何神色,目光亦是十分淡漠。
他未說什麼,因為此時那啞姑與二狗子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啞姑雖然蒙了臉,但是眼中的笑意,還是很清楚的展露出來。
她走到白子畫跟前,二話不說便要準備給他下跪,好在白子畫反應挺快,忙一手拉住那啞姑。
“誒,姑娘,你這是幹嘛。”
“白大夫,啞姑聽我說,你把我醫治好了,並且還能把村民都醫治好,她想感謝你!”二狗子在一旁不忘解釋著,那啞姑忙不迭點頭。
“啞姑,你無須如此感謝我,作為大夫,為人治病,天經地義,況你還不是一樣照料全村百姓麼?”
啞姑一臉感激,隻好忙抓住白子畫的一雙手,雖然不能說話,可所有的語言,已經全部在眼中顯露出來。
上官夕顏本來不算是個小氣鬼,也不是個醋壇子,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白子畫與這啞姑,這麼旁若無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然後緊緊相握的雙手,她就特不爽。
“你們兩還真是有夠激動,有那麼多力量,怎麼不留著去救治病人?”
上官夕顏丟了這麼酸不溜秋的一句話之後,便轉身朝一邊走去。那啞姑有些訝然,忙望向白子畫。
白子畫望了上官夕顏的背影一眼,眼神卻是十分寵溺,他淡笑著回道:“這是我夫人,她最近懷了身孕,性格有些怪異,還望姑娘勿要見怪!”啞姑聞言,眼眸微微垂了一下,眸光黯了黯,但再次抬眸時,已然恢複如初。
忙指了指上官夕顏,而後又指了指白子畫,伸出兩個向上豎指的拇指,意思他二人極配,白子畫也未多說什麼,隻是朝她淡然一笑。
望了這屋中的村民一眼,而後問道:“是否全村健在的村民都在這裏?”
“沒錯,除去過世的,就隻剩下這些了,這次瘟疫說來也怪,連動物都一並感染了!”
二狗子掃了地上的眾人一眼,許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眉頭緊皺,露出一副痛苦之色,一雙眼中布滿了晶瑩的淚珠,似要奪眶而出。
而他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白子畫一愣,隨後皺了皺眉頭。
“連動物也是如此?”
二狗子收斂心中的悲痛,忙不迭點了點頭,回道:“是啊,怎麼了,白大夫?”
白子畫卻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站在中央,啞姑望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走到一旁的木櫃中,拿出幾塊口罩,交給白子畫與二狗子,然後又走到上官夕顏跟前,給了她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