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雄才大略的千古一帝——康熙(2)(2 / 3)

熊賜履大有深意地說:“可是鼇拜……”

康熙聽了這話沉默一會兒,問道“那麼你說朕怎麼辦呢!”

熊賜履果斷地說:“皇上大權旁落,皆因四臣輔政。皇上去年已經大婚,如今應該廢掉輔臣,宣布親政了。”

熊賜履的話如一縷春風,吹在康熙的心上,康熙忽然覺得自己並不孤獨,他心裏明白,自從頭年九月,冊封索尼的孫女赫舍裏氏為皇後之後,已有幾位大臣上書請求他親理政務,他的祖母太皇太後也有這個意思。康熙因為常受鼇拜挾製,也多次想過廢掉輔臣,不過此時時機尚未成熟。他聽了熊賜履的話後,一雙明亮的眼睛凝視遠處,重重地點了幾下頭。雖未明確表態可是這廢輔親改的思想已是在心裏牢牢紮下根子了。

次日早朝,康熙把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鼇拜四個輔政大臣召到乾清官。禦案上早巳放著蘇納海等人給他上的奏折。康熙想叫輔臣們對這奏折都發表—下見解,同時也就觀察了他們各自的態度。四位輔臣給康熙見過禮後,站在一旁。康熙拿起奏折說道:“這是蘇納海等呈進的奏折,你們看一看。朕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索尼等四人輪流著將奏折看完,康熙那銳利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問道:“蘇納海等請停圈換土地,卿等以為如何?”索尼在四輔臣中敘名在前,照理應先回奏,怎奈他已老態龍鍾,反應遲鈍,想了半天,剛欲開口說話,卻聽鼇拜高聲大嗓嚷了起來:“蘇納海等藐視祖製,延誤圈換,實屬欺君罔上,應即處死。”

康熙心裏一驚,他沒有想到鼇拜竟然這樣直截了當,根本沒有給其他人說不同意見的餘地。康熙眉頭一皺,目光射向索尼和遏必隆,他心裏懷著某種希望,問他們說:“卿等可以議一議,各抒己見。”

遏必隆膽怵地望望鼇拜,小聲嘀咕道:“鼇拜公言之有理,應當照準。”

康熙這時瞅了瞅蘇克薩哈,隻見蘇克薩哈生著悶氣,一言不發。

鼇拜狠狠地盯了一眼蘇克薩哈,轉身走到康熙禦案前,瞪著眼睛說:“皇上,此事已經明明白白,還議什麼?”

康熙見他如此放肆,心中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朕已明喻禁圈土地,蘇納海等奏折恰合朕意,怎麼倒該處死呢?”

鼇拜見康熙競敢頂撞自己,不禁怒道:“圈地乃皇考所定,皇上怎能違反祖製?”康熙究竟年輕氣盛,他見鼇拜如此無禮,壓抑許久的怒氣騰地往上一竄,也發作起來,大聲說道:“圈地乃皇考入關之時所定,如今已不比當初,難道總是一成不變麼?如果隻是墨守成規,如何除舊布新?”

鼇拜已經習慣一個順從的皇帝對他輕聲細語地說話,此時也是怒火攻心,鼇拜咆哮道:“皇上莫非想照蘇納海等所奏行事麼?”

康熙盯著他的眼睛,鼇拜的眼睛在陽光的陰影中冒著陰冷的光。兩個人的目光如刀似劍,在相撞中冒著火花。康熙不卑不亢地說:“凡是順應天時民心、有利我大清千秋基業者,朕皆欲行,反之,朕皆欲廢。”鼇拜冷笑—聲說:“隻怕由不得皇上,我已經將蘇納海等三人抄家拿問了。”

康熙聽了此言異常震驚:朝廷大臣未經皇帝允許怎麼就任意抄家拿問了?心裏暗罵鼇拜奸賊猖狂到何等地步。康熙盡量壓抑著自己,平靜地問道:“蘇納海等身犯何罪竟要抄家拿問?”

鼇拜嚷道:“破壞祖製,妄言請停圈換土地就該問罪。”說著,還沒等康熙反應過來,鼇拜竟伸手從禦案上抓起康熙專用的朱砂筆,提筆寫道:“蘇納海、朱昌祚、王登聯不遵上命,著即處絞。欽此。”寫畢連康熙看也不看,就氣昂昂走出乾清官,將他寫的“上諭”交給刑部執行去了。鼇拜是輔政大臣,且又拿來“聖旨”,刑部怎敢拖延?隨即使將蘇納海等三人從獄中提出絞死了。

三個朝廷正直的大臣競如此被鼇拜橫蠻絞殺,當下驚得康熙目瞪口呆。當天晚上,康熙被屈辱和內疚折磨得久久不能入睡。一個大清皇帝,被視為熟視無睹的傀儡,尊嚴何在?仗義執言的忠臣良將被殺,這樣的悲劇還要上演多少回?

康熙站起來,走到外麵的月光裏。他在月光中來回踱步。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不廢輔親政是不行了。尤其是這鼇拜,更須早日除掉。

此後康熙便暗中加緊了親政的準備,康熙抖擻精神,不光是在文化課上下功夫,在騎馬射箭和拳腳功夫上也開始加緊鍛煉。他知道,自己的對手絕不是一個無能之輩,他所要做的就是要調動全部的心智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