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曆代高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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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們前麵介紹的開山祖師法度、弘揚“攝山三論”僧朗和僧詮兩個三論宗祖師,以及為救助難民而作出突出貢獻的寂然法師外,在棲霞寺悠久的曆史發展過程中,還湧現出其他一些著名高僧,為棲霞寺的重修和發展作出突出貢獻的近代奇僧宗仰法師等。這些高僧的存在,共同為棲霞寺的發展和佛法的弘揚作出了極大的貢獻。

宗仰法師,俗性黃,原名浩舜,法名用仁,宗仰是他的法號,又號烏目山僧。中年,別號楞枷小隱,晚號印楞禪師。他是我國近代史上托跡空門的愛國誌士,也是一位頗具影響的詩人、教育家,他忽僧忽俗,儒釋同致,被人們譽為天下奇僧,是佛教界的一流人物。

宗仰1861年5月出生於常熟南城門外一戶從事米業的商賈家中,他的父祖輩開設一家黃大隆米行,雖算不上巨富,但家道也很殷實。他的母親趙氏篤信佛教,是虞山三峰清涼寺的信女。

宗仰小時即聰明好學,才智過人,對家中往來的生意不感興趣,也從來不予過問,倒是母親去三峰進香之時,他總是隨侍在側,所以從小就受佛門的熏陶。

16歲那年,父親和哥哥逼他學掌店事,他憤而出走,來到三峰清涼寺削發為僧。他的母親對此並不加以阻止,卻認為“一人受戒,七世超度”,是“前世有緣”。

清涼禪寺當時的主事者是藥龕,他的戒行在江南一帶著稱,與翁同和、趙宗建等士人過從甚密,而且重視培植僧材。宗仰到清涼寺以後,藥龕很是器重他,對他著力加以培養,延聘名師王伊來督促他讀書。

宗仰得到王伊的悉心教導,又因清涼寺是千年名刹,藏書甚豐,他能博覽群書,認真攻讀。在幾年的時間裏深研釋家內典,旁涉中外學說,並對琴棋書畫、園林藝術等許多方麵都有涉獵。他作的山水畫,落筆如風雨,於蒼秀中見勁氣。他的詩受到龔自珍、黃遵憲、鄭珍等人的影響,蒼湛突兀,充滿愛國主義激情。

翁同和看到宗仰的詩文,稱“辭茂義幽,莫測其際。”並說:“子習舉子業,住著自縛,倘入緇門,慧海之舟楫也。”從此宗仰更加視功名如糞土,對佛教經典深研細究。

宗仰本來家資甚豐,他對這些資財全無興趣,竟憤而出家,以此可以看出他的秉性異於常人。出家後的宗仰依然我行我素,不拘小節,舉止言行常被人視為觸犯清規戒律。

當時正值19世紀末,帝國主義列強加緊侵入中國,日趨腐朽的清政府的統治也風雨飄搖。常熟城裏的一些讀書人經常聚在一起議論時政,擔心自己國家的前途。宗仰雖已剃度,但仍舊跟這些人往來頻繁,參與抨擊朝政。

1884年初,宗仰應一些友人之邀出遊無錫,適逢春日廟會。熙熙攘攘,所到之處士女繁多,遊人雲集。一些人認為他觸犯了戒律。這事被三峰寺施主知道了,認為有損寺裏的聲譽,要求其師玉鋒和尚對宗仰嚴加管束。

玉鋒對宗仰狠狠訓了一頓,揚言要把他趕出寺院。宗仰本是個性極強的人,那堪受此屈辱,決定離開三峰寺,去當一名雲遊四海的遊方僧人。玉峰和尚聽說愛徒真的要走,反倒老淚縱橫,親自把他送到鎮江金山寺掛單受戒,改拜該寺方丈長淨為師,要求長淨法師對宗仰多加關照。

長淨看宗仰果然穎悟非凡,一見之下,格外喜歡,於是對他也加力培養。宗仰在寺內學習日、梵、英等文字,以後又到南北名刹朝山進香,宗仰得以遊齊魯,曆燕趙,繼而循海過越南至閩粵,遍曆各省名山大川。

每到一處,領略江河秀色,山川靈氣,總是賦詩作畫。氣益豪,詩益壯,畫益進,愛國之心也更加熾烈。1899年他回到上海,這番遊曆開闊了他的視野與胸襟,也陶冶了他的畫意詩情。

宗仰和一切“位卑未敢忘憂國”的仁人誌士一樣,始終以其熾烈的情懷關注著世間風雲。雖身係佛門,心未忘世。他在佛學思想上提倡華嚴、唯識二宗,認為此二宗能使國民具有勇猛、無畏之氣概。在此佛理的認識基礎上,他在自己的詩畫中注入愛國激情,抒發對身處末世國運的憂憤感懷以及“重救沉淪”和“乘時崛起”的胸臆。

宗仰到上海後不久,戊戌變法失敗。他對清政府的腐敗無能和祖國河山被列強瓜分的局麵憂心如焚。1899年,他與唐常才等人在上海發起組織救國會,後稱“回民公會”,即包括士農工商的愛國團體。

當時俄國圖霸滿州,逼清政府簽訂密約。回民公會和一些愛國誌士舉行集會,宗仰登台演說,其情辭懇切,動人心弦,令聽者動容。會後致電清政府,要求廢除密約。

1900年,八國聯軍攻下北京,清政府被迫簽訂喪權辱國的《辛醜條約》。當政者固然昏庸腐朽,而海內偷安嬉戲的人又比比皆是,宗仰對此十分痛心,於1901年作《庚子紀念圖》,以寄托他的憤慨和沉痛,並且希望觀者勿忘國恥,應該知天下興亡之責,群策群力,報效祖國。

宗仰在自序和題詩中有這樣的詩句:“難傾鐵淚詳圖畫,隻記頹京城下盟。”該詩和畫發表後,轟動朝野,仁人誌士題詠達40多首,合刊行世。一時“不忘國恥,振興中華”成了當時國人的共同呼聲,宗仰的愛國名聲也傳遍海內。

宗仰一直有感於我國之所以能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上下綿綿曆數千年,在於中華民族是一個有高尚道德的民族。所以一直倡導國民道德。

他一直推崇華嚴宗。華嚴的理論,在普度眾生,使眾生頭目腦髓,都可以施舍於人,毫無自私之意,是極端純粹之道德。法相宗的理論,萬法唯識,一切有形色相,無形法塵,都為幻見幻想,空無所有,是極端清淨之道德。

在宗仰看來,一個人如果具有華嚴宗的利他精神,法相宗的自淨其意的品格,則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心在佛上,佛在心間,人人不做違心之事,喪心之事,則良心常在。像這樣道德的根基,不期立而自立。

有鑒於此,宗仰特別提倡教育,在俗僧兩界,他都特別注重培育人才,以啟迪民智。宗仰為此不辭勞苦,將自己的熱情傾注於奔走辦學之事業上。

1902年,他和蔡元培,章太炎,蔣智田、吳稚輝等人在上海組織了“中國教育會”。這是一個以愛國教育和推翻清政府為己任的革命團體,宗仰被推為會長,蔡元培為事務長。

教育會最初的目的是要通過改良編製教科書,向青年灌輸新教育認為振興中華,推翻滿清,非從改造青年思想入手。

第二年,帝俄入侵東三省,我國留日學生因為組縱“拒俄義勇隊”被遣返到滬;同年11月,上海南洋公學學生因反對校方禁談時政而罷課,校方用高壓政政,迫令200多名學生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