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聽起來像極了敲門聲,然而卻並不是,那是一條條蛇在撞擊著木質的牆壁,木質的窗戶,且最終一定會撞破。
那些蛇很粗,很大。
盡管隔著窗戶,根本看不真切,但娑娜卻很清楚這些蛇一定有毒,巨毒,因為沒牙的蛇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也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裏。
蛇。
除卻那條叫做‘魔蛇之擁’的美女蛇,娑娜幾乎從未接觸過天然的蛇,更隻聽聞過打蛇打七寸一說,卻根本不清楚蛇的七寸究竟是在哪裏。
所以……
如果不能以巧取勝,便可施以暴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其餘的一切都是渣渣。
手指一勾,琴聲便起。
在疊了一個被動之後,便將含著‘英勇讚歎詩’的被動打了出去,那是一個不光增加法傷還附帶雙倍攻擊的效果。
她攻擊的對像卻不是人,也不是蛇,而是麵前的那一堵木板牆。
琴聲結束之時,那堵木板所製的牆壁連著窗戶,就那麼直接震開摔了下去,數條正在上麵爬行的大蛇被壓在下麵,扭曲掙紮。
窗外驚險躲開的幾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然而更讓他們憤怒的還在後麵。
摔在地上的木板隨著下麵巨蛇的扭曲掙紮而緩慢裂開,空出來的縫隙十分均勻,若是自上而下瞧去,便應當是一個字。
一個‘死’字。
以‘白麵饅頭’為首的三人立時瞧了上來,客棧二樓娑娜所居的那一間屋子的一側牆壁已然沒有,便能清楚的瞧見站在上麵一臉冷然的少女。
娑娜向前走了兩步。
她的身前便是已是懸空著的地麵了,冷冷的瞧著那被怔住的三人,她還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隔壁屋的窗戶被打開,兩條已經被長筷釘住七寸的蛇就那麼被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卻正巧落在了那‘白麵饅頭’的腳下。
白麵饅頭氣得麵目越發猙獰。
他本來就長得有點兒對不起觀眾,現下一雙三角眼冒著凶光,看起來便顯得更為恐怖,“儂竟敢害死本幫格靈蛇,阿是要死快哉?”怒極之下,他竟說了鄉音,娑娜這才方知人不可貌相,這人長相魁偉,麵目獰惡,不想竟是講得一口的吳儂軟語。
可惜,她聽不大懂。
不過想來便也知不是什麼好話,隻不過她聽不懂,便也隻能冷豔高貴的站著,坐等隔壁那人去處理。
反正……貌似也應該是衝他去的。
卻不料待了許久也不見楚留香有所回應,娑娜側頭去瞧,卻見對方似已完全無視了下麵那群蛇,以及那個‘白麵饅頭’似的人,反倒是一臉……‘怪異’的盯著她瞧。
握著腰帶的手不由一緊。
娑娜的麵色越發的冷了,如果她的理智再稍微少一些的話,此刻絕對會先將隔壁屋正盯著她瞧的人弄死。
有什麼好看的。
也隻有這種沒事就愛精蟲上腦的家夥,才能在這處情況之下還注意到她的腰帶還拎在手上並沒有係吧!真是……
接收到那不悅的目光,楚留香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側過了頭。
娑娜冷冷的收回了目光。
樓下那些原本被壓在木製牆下的大蛇已然掙脫而出,瞧著那白麵饅頭腳下還在流血的大蛇,竟是爭先恐後的竄了過去,咬住它的身子,隻傾刻間便已將血肉吸個幹淨,再不留一絲半點兒的痕跡。
果然是……又狠又毒。
這樣的蛇,隨便有一條便不知能讓多少人死於非命,此刻卻有數十條在這裏,甚至有一些還壓在同伴的身上爬行。
瞧著便讓人感覺不是特別好。
這一刻,一向並不會十分害怕這種軟軟的動物的娑娜,也不由有了幾分不適應,於是她的麵色便更加的冷了。
偏還讓她又瞧見一個人。
那個人站得很隱秘,卻不巧正好處於她那個眼的位置,如此一來便被瞧了個一清二楚,於是……
她突然寫了幾個字。
很大。
而且特意控製過的角度,讓那躲在暗處的人可以清楚的瞧見,在之後再飄然落地,讓那白麵饅頭三人也看得清楚。
隻有一句話:
“丐幫什麼時候變成養蛇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