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看看自己的身上,拍拍沈長楓的肩說:“大哥沒事,隻是要快點找回孩子。大哥幫不了你了,明天我便去‘天下樓’找‘天下曉生’問問,他想必知道些什麼。有了證據凝襄宮主也就沒什麼可以狡辯的了!”
“大哥,他不會知道什麼的!”
“到也是,天下樓的人怎麼會關心一個孩子!”
“二哥,小弟去傾雲宮走一趟。”上官玉天拍了拍沈長楓的肩膀說。
“有勞賢弟了!”
上官玉天的輕功號稱武林第三,還沒等沈長楓說完話他已經走了。
傾雲宮。
那娃娃大聲的哭喊著,而東方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月兒呀,你還沒被那姓沈害夠是嗎?你偷跑出宮也就算了……你真的把他兒子抱回來了?”凝襄宮主歇斯底裏的喊道。
“師尊,我真的不忍心殺死他。”
“你不忍心動手,我來!”凝襄宮主上手去搶沈赫兮。
這時一隻手卻在她之前搶走了孩子。
“師姐,他還是個孩子!”原來是凝碧。
“凝碧你讓開……月兒被他沈長楓害成這樣,隻有殺了他兒子才能泄了我心裏這口氣。”
“師姐,你也知道他是沈長楓的兒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傾雲宮還怕他不成?”
“我傾雲宮怕過誰。我是說有更好的方式報複他沈長楓。”
“什麼辦法?”
“讓他兒子親手殺了他。”
“師叔!”東方月大驚失色,往日善良的師叔怎麼會如此狠毒。
凝碧向東方月遞了個眼神,告訴她出去的意思。
“師尊,我先出去了。”
宮門口。
“上官玉天求見凝襄宮主。”
“哪個在那大喊大叫?”忽然一個女人從天而降。
“上官玉天求見凝襄宮主。”
“宮主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那上官雲頓要見宮主呢?”
“你等等,我去稟報宮主。”
宮中。
“宮主,宮門外上官雲頓求見。”那侍女慌張的說。
“怕什麼,武林中除了醉仙雲古我傾雲宮怕過誰?上官雲頓。凝碧叫上月兒會會他。”凝襄宮主輕撫懷裏的沈赫兮,麵容很是高興:“把少宮主抱去吃點東西。”
“少宮主?”侍女疑問道。
“從今天開始這孩子就是傾雲宮的少宮主。”凝碧回答道。
宮門外。
“呦,我還以為是上官大俠呢!原來是個臭小子。”凝襄宮主笑道。
“在下上官玉天,上官雲頓乃是家父。”
“上官玉天!你來這幹什麼?”東方月問道。
“月兒,我是為赫兮來的。”
“赫兮是誰?”凝碧問道。
“是我義兄沈長楓之子。剛剛滿月就被人抱走了。”
。“你的意思是月兒偷了孩子嘍!”凝襄問道,她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上官玉天沒有說話,眼睛盯著東方月看。
“想必莊盟主已經回去說了吧?月兒這段時間正在修煉雲生截從未離開過紅玉山。”
“傾雲宮腳下自然是宮主說什麼是什麼。就算是天下曉生將證據擺在宮主眼前,想必也是鐵口難辯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傾雲宮還擔不起一個孩子不成?”
“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還敢來傾雲宮談條件不成?”
“月兒,我求你告訴我,赫兮真的不在傾雲宮嗎?”
“上官兄弟,你走吧!我師尊真的會殺你的。”東方月有些無奈的說。
“孩子真的不在這兒?”凝碧不耐煩的說道。
上官玉天看著東方月,尋思了許久終於離去了。
沈府。
“孩子不在傾雲宮。義兄,恕我直言已經幾個月了,孩子想必早已……節哀吧!”上官玉天勸著沈長楓自己卻也是糊塗的很,武林中誰敢當著群眾麵前把孩子偷走,除了月兒又會有誰?
“夫君,我們的赫兮是不是回不來了?”蕭雲心淚眼婆娑的看著沈長楓。
“雲心我們還會再有一個孩子,我們還叫他赫兮好不好?”沈長楓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用力的抱著她,他害怕她也離開他。
“不,赫兮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兒子,我們把他找回來好不好?”蕭雲心抬頭看著沈長楓乞求的說。
“已經三個月了,孩子可能早就……雲心我比你心疼一百倍,可兒子回不來了。”
“是啊,兒子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回不來了!”蕭雲心離開大廳走向門邊走嘴裏邊念叨,回不來了。
風月無情,人易何時有過情?
傾雲宮。
東方月做在房中撫琴,嘴裏唱著一首曲子: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不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曲閉,東方月忽然一口鮮血吐出,琴前血紅一片。
她腦海裏是與沈長楓往日的情景,縱使心中疼痛難忍她也停不下思念。
‘沈長楓,我一生也不會原諒你!’東方月心中想著這話,可他不敢說出來,她怕說出來心裏更痛。就像她修煉的《雲生截》,表麵風光無限可又有誰知道修煉的人承受了多少痛苦。三年前凝襄宮主便和她說過雲生截,這種功夫可以成就她但同時也毀了她,她不再有感情,不會再愛了……那時沈長楓還是她的,武林中美女如雲他卻隻愛她一個,所以她當初距絕了這武林第三的功夫。
傾雲宮密室內,凝碧抱著沈赫兮表情十分沉重。
“師姐,他還是個孩子,再說他骨骼鬆軟想必是個絕世的練武奇才呀!”
凝襄宮主長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想這樣,說實話這孩子我很喜歡,但他畢竟是沈長楓的兒子,有朝一日他真的殺了沈長楓月兒必定會告訴他事實,那時他一定會誅殺我們,咱們兩把老骨頭那時候還不一定活著但月兒怎麼辦?我們是要教他傾雲宮的上乘武功的,如果到時候月兒打不過他,死在他手裏,我傾雲宮日後便毀了!”
“可他這麼小個孩子,我們在他身體裏下蠱,萬一他承受不住怎麼辦?”
“隻要不催動毒攻就是幾十年他也不會死。”
凝碧低下頭默默地掀開沈赫兮身上的被子,可能是太冷了,小赫兮突然驚醒了。他開始大聲的哭喊。凝襄宮主將他抱起並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在略顯黑暗的密室裏沈赫兮雪白的身體像是星光一樣發著淡淡的光。
凝襄宮主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拔去瓶塞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她將藥丸在沈赫兮胸口輕輕一拍,並以內力打入沈赫兮體內。凝碧看著這孩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實在不忍她攔住正要種第二顆蠱的凝襄:“師姐,夠了,一顆足夠了。”凝襄宮主看了看懷裏的孩子也不忍心下第二顆便把他放回凝碧手裏。
她轉過身要出去,走了幾步停下腳,冷冷的說:“師妹,你最好別偷偷為他解蠱。”轉身她便出去了。
紅玉山已是春天了,一年又過去了。經曆了無數風雨,春夏秋冬,已經記不得是多少年前來到這個地方,隻記得那棵老樹已經綠了二十五次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隻記得自己是師父與師叔嘴裏的傻丫頭。對於他已經不敢再去奢望了,師叔說得對“多情的男人必定無情,他可以愛上你也可以愛上別人。愛上別人的前提是忘記你。”時間真是神奇,它教會我太多太多。唯一放不下的是她,我的夕兒……
如果那年杏花微雨,她還活著,該多好啊!沈夕,你娘要是知道你出生了該多好,是爹對不起你……